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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兔子2022-01-26 17:243,010

  樱桃顿了一下,接着便笑道:“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木牌呢?”宁意瑶沉着脸问。

  “婢子弄丢了。”樱桃说道:“什么时候弄丢的婢子已经不记得了,姑娘您也是知道的,婢子粗心大意,时常丢东西。”

  宁意瑶将手心摊开来,掌心之中赫然就是那块木牌。

  这木牌跟随了樱桃十几年,从未被弄丢过,几个丫鬟都把这当成自己是水云居人的象征,若是丢了她们一定会急的不行,马上与宁意瑶说,再做一块新的。

  可樱桃却一直没有提。

  “这东西的重要性,我想你是知道的。”宁意瑶终归还是不忍心对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发火,只说道:“别人得了这木牌,便可随意进出尚书府,也可以随便进出水云居,到时候我这水云居,岂不是敞开大门欢迎敌人了?”

  樱桃面露委屈,小声说:“姑娘,婢子不是有意的,您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而是想不通,看你刚才的态度,应该是早就发现这木牌丢了吧?可你有对我提过一句吗?”

  一旁的石榴生气道:“适才有个人拿了把刀差点害了姑娘,就是用你这木牌进的尚书府,你还不明白这里头的严重性吗!”

  听见这话,樱桃直接跪在了地上,以额贴地说道:“姑娘您明鉴,婢子的确是无意的啊!早知道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婢子便是将自己弄丢了,也不敢弄丢这木牌啊!”

  “我自然知道你是无意的。”宁意瑶叹了口气,将木牌扔给樱桃:“这是第一次,希望你能引以为戒,没引出大事还好,不然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樱桃哆嗦着接过木牌,两行清泪簌簌落下,无言的点着头。

  走出了宁意瑶的房间,樱桃用袖子抹了泪,脸上情绪不明。

  早知道那个叫小卉的这么不堪用,她才不会冒着被识破的风险,将木牌给这么一个蠢货!

  好在宁意瑶对她这个丫鬟留有旧情舍不得训斥,若是摊个其他主子,她这一次犯错可以说是葬送了自己的以后!

  而房间内,宁意瑶并不愿意怀疑樱桃,但心里的疑影却总是若有似无。于是她忍不住同石榴说:“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樱桃有些奇怪。”

  “说起奇怪来,婢子倒真是觉得有些奇怪。”石榴回想着这阵子樱桃的种种:“往日她最喜欢和姑娘您一块儿钻厨房,但这阵子她都没再往厨房去,婢子前些日子出门买了些果子,还给她带了一份儿她最喜欢的梅子糕,但她嚼了一口非说酸,那一大包最后都给了葡萄吃。”

  听见这话,宁意瑶眉头微皱。

  石榴继续说:“不过人这一辈子,哪里能只喜欢一种吃食?婢子以为她换了口味,便没深想。”

  “没准儿她真是不喜欢吃酸了。”宁意瑶无奈的按了按眉间说:“你和樱桃住的近,帮着我盯着她一些。”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石榴了解自家姑娘,知道她从来不是多疑的人,对待手下的几个丫鬟全当成姐妹般相处,要说调查谁监视谁,那更是从未有过的事。

  次日,无辞居照常营业,不过今日来的客人,却是宁意瑶并未想到的。

  那是赵阁老的儿子,差点毁了她清白的赵胜远。

  重生归来,她便是回到了那个时候,赵胜远将她迷晕要对她下黑手时,被盛南辞救下。

  “来一壶酒!再来一道你这儿的招牌菜,其他菜看着上吧。”赵胜远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两条腿一上一下的搭在了一旁的椅子背上。

  这一天,樱桃也跟到了无辞居,宁意瑶不放心她留在水云居,所以将她也带了过来。

  看见盛樊廖的表弟,樱桃心里有了想法,主动靠近赵胜远,为他倒酒和添菜。

  “公子,您这手上的伤还严重着,郎中说不宜饮酒啊!”赵胜远的手下劝道。

  “费什么话?我这手上的伤好不好不重要,怎么扳倒那王八羔子才是要紧事!”

  听见赵胜远的叫骂声,宁意瑶在二楼靠近了几分,果然听见赵胜远说:“他以为他贵为皇子便可肆无忌惮了?和瑞王比起来,他算个屁!”

  瑞王,便是盛樊廖封王的名号。

  看来赵胜远果然怀恨在心,准备伺机报复了!

  手下说:“那好歹也是皇子,还是瑞王的兄弟,万一瑞王不帮着您,那您可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什么!瑞王与我是表兄弟,他三皇子算个什么?母妃参与了巫蛊之事,他没被一同处死算他命大,朝中上下谁拿他当回事?我想收拾他,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

  “您心里有了打算就好。”手下生怕再将他惹怒,说话也只能顺从。

  赵胜远冷笑了一声,提着酒壶便喝了一口,之后意犹未尽的说:“明儿我与瑞王见上一面,好好商议一番,我这右手的仇,马上便要报了!”

  楼上的宁意瑶听着这一切,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暗中返回厨房,在还未做好的菜里添了些东西。

  这药会在十个时辰内发生效用,到时候赵胜远会疼痛不已,能走路都是强挺,还能商议什么害人的法子?

  至于怕他追责无辞居,那更是无稽之谈。

  他手上带伤,郎中清清楚楚的说不让他饮酒,可他还是喝了,那遭罪怪谁?再说他离开了无辞居十个时辰内还能不吃东西?谁能证明就是在无辞居里吃东西吃出了事?

  宁意瑶想了好多种推脱的说辞,最简单的便是‘这么多人用菜都没出事,怎的就赵胜远出事了?’

  而距离赵胜远最近的樱桃,把他的话听了个全,甚至有些宁意瑶没听见的,也让樱桃听了去。

  只是她不知的是,赵胜远的菜里被下了东西,第二天连拉带吐的折腾了一整天,下床都费劲,更别说与盛樊廖见面了。

  夜里,宁意瑶的房间漆黑一片,外头下起雨来,一道雷落下,被熟睡的宁意瑶听见。

  梦里也是那样的一道雷,宁意瑶和盛南辞双双咽气。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盛南辞流出的鲜血是多么的热,也能感受到刀子的锋利,甚至能听清刀子捅进人身体时发出的声音。

  这渐渐的令宁意瑶觉得不安,闭着眼的她满脸是冷汗,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我不要你死!我后悔了,早知如此我宁可死的人是我!”

  正在守夜的樱桃并未睡着,在听见这句话后,更是竖起耳朵听。

  “不要!三皇子你醒醒!”

  睡梦中的宁意瑶落下泪来,双手无力的揪紧被子,脸上除了恐惧还有悲哀。

  只听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大喊一声,接着便从噩梦中醒来,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缓过神儿来。樱桃侧过头去装作熟睡,但耳朵却依旧听着周围的一切。

  宁意瑶下了地,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喝完凉茶后才觉得神志清晰了一些,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接着回到了床上。

  简简单单的一个梦,却让樱桃认定了这个房间之中,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也重生了,那便是宁意瑶!

  盛樊廖受赵胜远相邀,来到了京城之中一间坏境雅致的酒肆,等了许久却不见赵胜远出现,他正要发火儿,忽然瞧见了宁意瑶身边的丫鬟。

  他与宁意瑶是真心相爱的,起码宁意瑶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宁意瑶身边的丫鬟盛樊廖几乎都认识。

  也正因如此,樱桃这张脸映入盛樊廖眼帘时,才会让他有些想不通,弄不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婢子给殿下请安。”

  盛樊廖的眼神在樱桃身上划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家姑娘呢。”

  “姑娘近日繁忙,婢子来这儿是为了见殿下您。”

  盛樊廖听闻此言,微微挑眉又看了樱桃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宁意瑶的丫鬟皆是忠心的,哪里会有这种暗送秋波意图抢主子心上人的货色?

  所以他有些怀疑,并不多言,静静的听着下文。

  “殿下有所不知,这会儿的姑娘,已经不是从前的姑娘了。”

  “你什么意思?”盛樊廖问。

  “婢子的意思是,姑娘已经死过一回,现在的她,是活过来的她。”

  这番话说的让人难以理解,盛樊廖也懒得看樱桃,转过头冷冷说道:“这话若是叫你家姑娘听见,准得狠揍你一顿!本王没闲心思听你在这儿废话,快滚!”

  樱桃就好像听不见一般,对着他便跪了下来,一个问题直击他的心里:“殿下可是想要杀三皇子?”

  盛樊廖吃惊的看向樱桃,两人四目相对,四周十分寂静。忽然,这份寂静被碎裂声打破,盛樊廖摔了茶杯,指着樱桃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呐,把她给本王抓下去!”

  眼见有两人冲自己走来,樱桃放弃抵抗,直接被两人捉住,开口又说:“殿下的心思婢子明白,婢子适才说的是不是您心中所想,想来您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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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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