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小玉你没事吧？”
我怒气攻心，一激动整个人又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顾小婷扶着我。
缓和了好一会儿，我抓起包带着顾小婷快步去了停车场。
开着车朝凌云镇方向而去。
大雪天，我开得出奇的快。
脑海中尽是宋瑶刨坟的场景，挥之不去。
期间顾小婷几次和我说话我都没听进去。
最后她索性就不说了。
我没在镇上停留。
一口气将车开到麦田。
踩着冰冷湿滑的田埂，我也顾不得黑夜的寒风，快步朝坟前跑了过去。
前方杂乱不堪。
阵阵恶臭直击心脏。
我爸坟前。
墓碑上倒在一旁，上面满是粪土。
而那座旧坟，早已被夷为平地，各种石头和泥土散落在田间，透出棺材的一角。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玉，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找人来修。”顾小婷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
我没回答她的话。
在她搀扶下离开了坟前。
宋瑶，刨得真够彻底的！
开车绕过了泞泥的道路，我将顾小婷送到了她家门前。
车刚停下，望着万家灯火通明，我对顾小婷柔声道，“你先回去吧。”
顾小婷知道我的性格。
她知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我盯着顾小婷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
她道，“我陪你过去。”
我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不用，放心吧。”
最后顾小婷叹了一口气下了车。
我将车开进了三层小别墅的院子。
里面就传来了宋瑶和我妈乐呵呵的欢笑声。
“咦，有人来了？”
“我去看看。”
“宋玉？”我下车关门，朝着熟悉的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冲过来开门的宋瑶和我撞了个满怀。
她揉着额头后退了两步，等看清我时，转身就跑。
我没如她意。
一把拽住了她衣服后领。
宋瑶在我手上挣扎着大喊，“放手，疯子，你又来家里发什么疯，快放手啊。”
我没回答。
拽着她往客厅里走去。
我妈一见到我，瞬间就跳了过来，她扒拉着我的手喊道，“宋玉你干嘛，你有病吗，一回来就发疯。”
这两人一人打我，一人骂我。
她们无疑不在点燃着我心中的怒火。
“宋玉你放手啊，再不放我喊人了。”
宋瑶一边挣扎一边想抓我头发。
我冰冷的瞪了她一眼。
手突然松开的瞬间。
宋瑶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揉了揉脚踝爬起来躲到我妈身后对我大叫，“吃错药了吧，大过年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妈挡在宋瑶身前，生怕我会伤了她一样。
我瞥了两人一眼。
径直朝沙发上走了过去。
看着茶几上的水壶，我拿过杯子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见状面面相觑。
她们试探的朝我走来，我妈坐在我对面道，“你今天回来干嘛来了？你回来干嘛？”
我吹着水杯里的开水，语气平和的朝宋瑶努了努嘴，“问她。”
我妈疑惑的看向宋瑶。
宋瑶连忙躲在她身后。
“我看你就是发疯，没事找事。”我妈白了我一眼，嫌弃道，“大过年的，一言不合就跑回来，不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你就不满意。”
我没说话。
我妈沉默了片刻，突然理直气壮的看向我。
她道，“既然你都回来了，那给我们留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