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为了能尽快找到秦真人，让小月儿和清风同时出动。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小月儿和清风却直接给出了两个不同的追踪方向。
这不由让文馨紧紧皱起了眉头。清风的能力她是相信的，毕竟之前用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失手过。
但是小月儿，作为一只高贵的九尾金狐，虽说最厉害的就是它的九尾。可即便是文馨也不得不承认，在嗅觉这一方面，九尾狐有着非一般的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
就在文馨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做出取舍的时候，胡白率先开了口。
“要不我们也兵分两路？”
文馨略一思索就拒绝了：“不行，秦真人生前就是一个道法造诣颇高的人，如今被梅清做成僵尸，杀伤力和战斗力一定会更上一个台阶。”
“馨儿说得对，馨儿现在怀有身孕，且不说战力不稳定，即便是可以持续稳定输出，我也不能让她参与战斗。至于你，我想应该不用我多说了。”
胡白：“……喂，你们俩，我不要面子的是吗？”
“那现在怎么办？两个方向，我们走哪边儿？”
文馨看了看各不退让的小月儿和清风，蹲在地上。
“说说你们为什么没有选择对方的路。”
文馨突如其来的问题可着实让两个小家伙怔了一下，要是让它们解释为什么选这条路，它们分分钟能讲述一大堆理由，可是说不同意对方路线……
文馨看着它们俩为难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么困难吗？还是说，你们两个其实都感觉两个方向有问题，只是各自选了一条自己喜欢的？”
清风默默地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小月儿也心虚地地下了头。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文馨揉了揉胀痛的额头：“看来是有人在故意给我们制造麻烦和追踪的难度。”
“哪边儿的气味儿淡一些？”
这次清风和小月儿倒是难得的有了同样的决断。
“走吧，各位！跟我冒一次险？反其道而行感吗？”
程煜直接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支持的意思不言而喻。
齐越顿了顿没有说话，恰在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提示音。
他嘴角微勾，直接朝着文馨选的路，率先迈出了脚步。
胡白见状只能跟随：“看来我的意见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文馨笑道：“没关系，你要是有不同意见的话，可以让小月儿帮你带路。”
胡白一听要自己一路，吓得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必了，我少数服从多数。”
“我们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民主小队，别勉强啊。”
“不，不勉强，一点儿都不勉强。齐越，你等等我啊，咱俩一起走。”
胡白对着齐越的背影大喊道。
文馨摇摇头，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的背景对程煜道：“我们的古月上神，还真的是可爱呢！”
程煜眸光深深，突然有些伤感道：“是啊，明明怕得要死，真不知道他上一世哪里来的勇气替你去挡我的剑。”
文馨听出了语气中的那一抹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程煜只是随口一说，本身也没指望文馨会回应，因此倒也不会有失落的情绪。
“走吧，别让他们俩走前面了。我感觉这次可能……”文馨脸色凝重地说道。
程煜无不相信地问道：“怎么说？”
文馨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成逗了。”
程煜有些惊讶：“它开直播了？”
“嗯哼！”
程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馨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一会儿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看到什么事儿，答应我，别冲动。”
“好，让你先上嘛！我知道了，你再说几遍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文馨翻了个白眼儿，异常无奈地说道。
其实她真心觉得他有点儿紧张过度了，她是怀孕了，但好歹也是个修炼之人。而且还是仙鬼同修，哪里会他想的那么脆弱呢？
况且，她冥王的孩子，肯定也是很厉害的，他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不为别的，她若是敢说，以程煜的尿性，绝对能把自己打包送回家，让妈妈亲自看着她。
想想那个画面，咦～！还是算了吧。暂时认怂真的没什么的。
反正到时候，真的打起来的话，估计他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管自己。
“清风，你自己带路可以吗？”
清风转头疑惑地看了眼血统高贵的小月儿，九尾狐啊，它做梦都不敢想，最最尊贵的九尾狐竟然会跟自己这么客气，而且说话的声音好听就算了，还这么温柔？
小月儿见它看着自己发呆不说话，以为它不同意，有些失落地道：“不可以吗？是因为气味太淡了，不好追踪吗？”
清风赶忙回神摇头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可以的。”
小月儿一听顿时高兴了，一双金色的狐狸眼睛亮亮的，像是被温柔的揉进一抹星光。
“那就辛苦你啦。要是累了或者不确定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好，好的。”清风有些尴尬地应道。
小月儿听到他的回应，这才一个旋身，转身朝着贺灵兮的方向跑了过去。
围在贺灵兮的脚边儿转着圈圈儿。
贺灵兮有些好笑地一把扯下了挂在腰间装死的麟锋，毫不犹豫地扔给了小月儿。
麟锋心下大惊，被自家主人出卖的麟锋，心理阴影面积直线上升，赶在小月儿把自己叼在嘴里之前赶忙飞了出去。
程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馨儿，你这样不好的吧。麟锋会伤心的。”
“嗷！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程煜一听顿时想到了麟锋当电灯泡的日子，改口改得那叫一个快，一个溜啊。
“内什么兮儿，我觉着吧，其实麟锋跟小月儿还真的挺般配的。”
不明所以的文馨一听眼睛咻地一下就睁大了。
“你看。我就说吧。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我就说吧，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的。”
程煜笑着附和道：“那当然，我的馨儿，眼光天下第一好！”
“不是，你等会儿。不对，啊，不对。”
文馨的眼睛转了转：“你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吧？”
程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我就是在夸你。”
“呵！”文馨冷笑一声儿继续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心里住着一只嘤嘤怪：嘤嘤嘤……这样的鬼姐姐好可爱。嘤嘤嘤……
人鬼情未了：鬼姐这是胖了吗？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没礼貌！对女孩子怎么能用胖这个字呢？
人鬼情未了：我错了，我有罪。
鬼姐的腿：那应该怎么说？丰满？
万鬼我最大：圆润？
人小鬼大：你们是认真的吗？
眉眼弯弯：呵呵，我感觉我知道了你们单身的原因。
周末加班死领导：嗯，这给情商真的，凭实力单身啊有没有？
鬼哭狼嚎我最嗨！：噗哈哈哈
最爱人民……币：说得跟你们脱单了一样。
人小鬼大：……
人鬼情未了：就是，都是双十一的老光棍了，装什么七夕狗。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啧啧啧，看看这一个个的，嘴，夺笋呐！
柳叶弯弯：单身是有道理的。
抓重点我谁也不服：主播今天是要播什么？
“宝子们，今天的直播随缘了。你们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人小鬼大：盲盒吗？
“差不多吧。”
万鬼我最大：我去，这么刺激的吗？
“还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场满刺激的直播。有可能会看到传说级的僵尸。”
“不过也不好说啦，也有可能连个僵尸毛儿都看不到也说不定哦！”
“所以要来现场的宝子们，选择要慎重了哦！”
鬼姐的腿：我擦，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今天有现场？
万鬼我最大：别傻了，机会是留给他们的，跟我们有个毛线球球的关系哦！
人小鬼大：卧槽了，说了多少遍了，没有托，不是托，是真的现场。
“人小鬼大，你怎么这么激动？淡定哦，说脏话小心被禁言哦！”
人小鬼大：……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鬼姐，不怪小鬼弟弟，这帮人就真的离谱，气死人了，他们竟然说我们四个是您事先请的托。
“嘘！忘了我之前跟你们说得了吗？节目效果嘛，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哦！”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
心里住着一只嘤嘤怪：嘤嘤嘤……鬼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嘤嘤嘤……
“保密哦！”
人鬼情未了：尿了！鬼姐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文馨听着脑海中传回来的反馈，狠狠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再这么闹大下去，我估计我不但要上一个新闻热搜，娱乐版头条啥的，还有可能随时都会被封杀。
人小鬼大：OK！明白。
人小鬼大：鬼姐放心。
“那就谢谢大家的支持喽！爱你们哦。笔芯！”
程煜无奈地摇摇头，真的好久没有看到文馨这么认真营业的样子了。
一时间思绪被拉远，眼神中尽是怀念之色。
柳叶弯弯：啊啊啊！！！太子爷这个眼神，我没了！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就是啊，怎么可以这么宠？！
人鬼情未了：单身狗流下羡慕的眼泪……
人小鬼大：啧啧啧……太会了。
万鬼我最大：劳资要是有太子爷一半的激灵，也不至于现在还单身。
周末加班死领导：羡慕嫉妒恨啊，集美们。
鬼哭狼嚎我最嗨！：太子爷和主播会结婚的吧？！
最爱人民……币：神仙爱情啊，羡慕。
万鬼我最大：唉，这久违的狗粮味儿……
鬼姐的腿：该死的鲜美！
人鬼情未了：哈哈哈……
心里住着一只嘤嘤怪：嘤嘤嘤……人家也想要甜甜的爱情。嘤嘤嘤……
“咳咳。”
文馨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面包会有的，奶酪也会有的。秋天到了爱情还会远吗？”
“馨儿小心。”
程煜被文馨吓得魂儿差点儿没吓飞了，他一把扶住了险些摔倒的文馨。
文馨似乎也被吓傻了，她一脸心有余悸地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
一张清丽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馨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文馨木讷地摇摇头，看样子像是有些被吓傻了。
“没事儿。还好你及时接住了我。”
说着，她再次摸了摸肚子。
接下来的一路，程煜就没敢松开文馨的手。
麟锋被小月儿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
“姐姐，您到底看上我哪儿了？您说，我改还不成吗？”
小月儿灵机一动，甜甜地一笑道：“我就看上了你说什么都不喜欢我的样子。我觉得特别的酷！”
麟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月儿见他不上当倒也不失望。依旧围在麟锋的身旁转悠。
麟锋被折磨的没有办法了，最后咬牙丢出了一句。
“只要你能幻化成人，以人身的姿态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不然你就别总过来打扰我。”
小月儿怔住了，这个条件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简单是只要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分分钟幻化成人形，可问题是，麟锋不可能跟她回到她所住的那一方小世界。
而在心里，她受各种掣肘，有诸多顾虑和考量，她现在根本无法幻化成人，只能维持这狐狸的样子。
上一次情急之下幻化成梅清，已经让它遭受了功法和天地规则的反噬和惩罚。她现在是万万不敢随意幻化成人形了。
看着小月儿失落沮丧的小眼神儿麟锋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胸口闷闷的，说不清楚这种烦闷的感觉是因为什么，所谓何来。
清风规规矩矩的带着路，一阵风吹过来之后，他莫名地有些想要打喷嚏。
诡异的是，他打过喷嚏之后却悚然发现，自己闻不出气味儿了。
为了不耽误主人的大事儿，麟锋赶忙在原地停了下来。直到贺灵兮走到近前，它这才开口道：“主人，清风的鼻子闻不到气味儿了。还请主子早做决断。”
文馨看了眼不知道跟麟锋打闹跑到哪里去了的小月儿，心里隐隐有些发慌的不真实感。
“清风，你能感受到小月儿身上的气息吗？”
“不能，主人。清风现在失去了嗅觉。鼻子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文馨心下一惊，当即戒备了起来。
程煜见状，心不由得也跟着一紧。他微微上前半步，把文馨挡在身后。
文馨心下有一股暖流划过，心里满满的都是来自他这贴心小举动的感动。
一个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放在心里什么位置。真的就是体现在生活中的这些点点滴滴的小细节当中。
从程煜的一举一动中不难看出他对文馨的真心。
直播间的数千万粉丝再一次被强行按头吃了一波狗粮。
人鬼情未了：我觉得我今天一天把别人一辈子要吃的狗粮都给吃完了。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这碗狗粮我先干为敬。
万鬼我最大：太子爷，算我求求了，您能不秀了吗？
人小鬼大：你们这不是虐狗，这简直就是在杀狗好吗？
周末加班死领导：好一碗强大的狗粮，我感觉我加班的宵夜都可以省了。
鬼哭狼嚎我最嗨！：啧啧啧……酸的呀！
最爱人民……币：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抓重点我谁也不服：主播怎么不动？是我卡了吗？
人小鬼大：我这边儿好像也……
万鬼我最大：我这儿也没动，不过评论在走。
鬼姐的腿：嗯？不会吧？成逗了这是出现故障了？
我和鬼姐没一腿（只是单纯的粉）：求求了，千万别崩啊。
人鬼情未了：别介啊，我说不喜欢吃狗粮没错，但没要求你停播啊！成逗了你不要擅自揣度朕的圣意好吧？！
一片白雾茫茫中，程煜紧紧地拉着文馨的手，一刻都不敢放松。
尽管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程煜和文馨还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有一刻放松。
突然，一阵仿佛来自地狱的苍老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开来。
齐越浑身的皮子一紧。
“师父！”
文馨和程煜心头一紧，交握在一起的手默契十足同时用了下力。
秦真人喉咙里发出的阴森古怪的声音，并没有因为齐越的出声儿而有任何的停顿或者是暂停。
“齐大哥，你确定这是秦真人吗？”
“确定，这就是我师父的声音。我绝对不会认错。”
“你要不试着跟秦真人用熟悉的当时试着交流一下？”
齐越咬咬牙道：“我试试吧。”
短暂的交流过后，齐越放弃了，文馨死心了。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竟然指望一只僵尸能够拥有死前的记忆，认识自己的徒弟？
“馨儿，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判断他的方位吗？”
“……没有。”她要是有刚刚就不会提出那么傻的提议，让齐越去跟他打感情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