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男孩终究没有哭出声,没有惊扰蛇猹,但这并不妨碍蛇猹对他们发起进攻,蛇猹还是在一声尖锐长啸中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男孩扑了上去。
男孩顾及身后的女孩,退无可退,双手捏紧比自己还高的银叉,咬牙闭眼,势如破竹的向那一匹蛇猹全力的刺去。
撕拉~
刷~
一声撕裂之音响起,腥臭的鲜血溅到了男孩脸上,他感受着那刺鼻的腥臭,那生命逝去后而逐渐冰冷的鲜血,立刻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头身分离,切口光滑的蛇猹瞳孔聚集。
“不是说了这里很危险,叫你在家等我的嘛!”带着些许怒意,但更多是无奈和担忧的声音传来。
男孩闻身看去,一个将手中散发狂暴雷霆气息长剑缓缓入鞘的白发人映入眼帘。
“哥,哥哥......”
“小麟哥哥!”男孩和女孩看着白发人,脸上笑容浮现,恐惧之意顿时烟消云散。
“唉,你们啊。”白发人微微伏身,露出白发下清秀俊朗的面容,笑得如沐春风,对男孩和女孩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淘气啊,抓猹这种事情不是你们现在能做的,怎么也得长大成人,有都了人仙修为再来嘛,怎么都不听哥哥的话呢?”
“对不......”男孩不好意思的摸头笑了笑,刚想抬头道歉,却发现白发人清秀俊朗的面容立刻七窍流血,四分五裂开,如厉鬼降世一般。
“所以啊,弘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害我变成这样你才开心吗?”被针线缝合的双眼中鲜血不停从眼缝流出,同样被缝合的嘴巴强行张开,撕裂了嘴唇血肉,滴着近乎漆黑的血,露出惨白的牙骨对男孩凄厉的笑道。
“是不是啊?弘一?回答我!”
“啊啊啊啊啊!”梦魇的惊叫如沉重的丧钟响起,漆黑的血液似无限延伸的恐惧,在逐渐吞噬着一切,莱昂弘一心头震撼,在惊吓和抽离的恐惧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呼,呼哧,这......”浑身被锁链束缚,还被捆仙绳捆绑四肢的莱昂弘一艰难的抬起头,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光洁灰暗的房间,朝透露一丝昏暗火光的诡异巨门缝隙,呢喃道:“这里,是,是哪儿啊?”
石门外,灰白色、雕刻奇异图案似宫殿走廊,又似流动水管的通道中,幽暗的红火悬浮每个石门之旁。
满身是伤的绿脸鳞片妖修和一个长着暹罗猫头的妖修挥动着利爪走来,对前方的臭鼩鼱妖修问道:“喂,看门的!那个丫头呢?醒没有?”
“还没。”臭鼩鼱妖修摇了摇头说道:“是上头说要见她吗?但是在睡眠时强制唤醒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啊,会长不高,停止发育的啊。”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暹罗猫妖修摆了摆爪子说道:“大王说了除掉她。”
“什么?”臭鼩鼱妖修大惊失色,开口道:“她不是神风镖局未来的少夫人吗?好不容易才活捉回来的,这就要杀掉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大王的意思,我们照办就是了,别想那么多,大王最讨厌就是对他过多揣测以及质疑他决定的人了。”满身是伤的绿脸鳞片妖修插话开口道。
轰隆隆~
绿脸鳞片妖修说着,臭鼩鼱妖修将灵纹放入,雕刻诡异符文的巨石门缓缓打开。
“不过.....”三个妖修走入光洁灰暗的房间中,绿脸鳞片妖修看着躺倒在地上全无动静的汪晓婉,看着她凌乱衣服外*嫩滑的肌肤,吐了吐信子,色眯眯的瞅着她说道:“大王只是弄死她,但可没限制我们用什么手段,用多久时间,是吧?”......
飒飒飒~
写着‘千里香’三个大字的金龙长幛在夜风中飘荡,猎猎作响。
哒~
一声沉且重的拐杖声中,一个遍体鳞伤,满是沙子掩进伤口的白发老翁杵着药杵一瘸一拐的小口喘气朝灯火通明,挂着停客招牌的食府走去。
“晓.....晓婉。”声音从海藻蓝晶门帘外传来。
柳逸闻声急忙迎了上去,一边拉开门帘一边说道:“恩,您好客人,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有事提前关店了,想吃小碗面的话您......”
“恩!”柳逸说着,声音渐止,因为他看到了遍体鳞伤,满脸尽是沙子磨出鲜血的白发老翁,声音转而焦急起来:“爷爷您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晓......”
“啊!天啊!我终于被她传染了,我这眼睛也能看到鬼了!啊!不要啊,为什么是我,我是仙女又不是神婆!我才不要开阴阳眼啊!”老妇苏素心跳加快,惊叫大喊,掩盖了白发老翁的声音。且因为被柳逸所挡,所以她没看清白发老翁的模样,只看到一副满是鲜血的漆黑面容,在大叫起来的同时,手中要搬起往桌上摆放的红木凳更是脱手而出,朝柳逸那边势大力沉,疾如雷电般掷去。
柳逸下意识的抬步生风,流星电掣间躲过了红木凳,但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又急忙想去抓住红木凳,可却已经为时已晚。
砰~
红木凳狠狠的砸在了白发老翁身上,立马将他砸到在地,立刻让柳逸立刻双手抱脸惊恐的大叫起来:“啊啊啊!”
“啊啊啊!”老妇苏素被柳逸一吓,心跳更快,叫声更大,顺手抄起比自己还大的酒桶还要砸下,柳逸见此才回过神来,大喊道。
“不要啊,老板!这不是鬼啊!”
“不是那些东西?”苏素闻言一愣,停住了动作。
柳逸急忙蹲下,用抹布将白发老翁脸上的血擦了擦,将他的脸摆到灯光下,快速说道:“是猎参采药的华爷爷啊!而且他的情况很不好,好像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啊!”
“华......华老头儿?”
苏素将信将疑的借着灯光看请那张满是污血的脸,勉强看清了其容貌,心跳微满,手无力的将大酒桶放下,瘫坐一旁开口道:“怎么回事啊?他遇到什么了?弄得这么惨?抢劫?不对啊,就他这穷酸样儿谁浪费时间抢他啊,难道是凶兽?这也不对啊,这附近的凶兽都被你吃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