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朋友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寄到了我家。
我拿出来的时候，成菲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周澈，这段时间我一直陪着你，我都不联系孔旭了，再大的气你也该消了吧？”
她仍旧认为我在拿离婚和她赌气。
只要她向我示好，我就会不计前嫌，与她重修旧好。
“我没有生气，我现在认真地要和你离婚。”
“你看看协议，没问题签字吧。”
我面无表情地说。
她一把夺过协议书，三两下就撕成了碎片，哭着朝我嘶吼：
“周澈，你忘了结婚时你说要和我不离不弃一辈子吗？”
这话我也问过她。
在我发现她和孔旭的那些露骨聊天时。
在她为了陪孔旭出门几次三番放我鸽子时。
可她有什么资格问我呢？
背叛婚姻的人不是我。
“成菲，问问题前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她咬着牙：“我不会签字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点点头，并不意外：“不签也行，我有的是办法和你离婚。”
她愤怒地跺了跺脚，开始摔打家里的物件。
我冷眼看着她发疯，并不阻止。
她砸累了，瘫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给孔旭。
嗓音娇柔地跟他说，今晚去他那睡。
她一直盯着我的脸，见我确实毫不在意，摔门出去。
我没管客厅的一地狼藉，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三小时后，我已经打包好了全部的行李。
离开这幢住了七年的家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在租的房子住下后，我开始联系从前的部下，打算重新组建公司。
成菲创业的点子是我给她出的。
以我和成百上千公司打交道的经验，她做的领域本来是绝对有潜力的。
很可惜她不善经营，几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既然她做不好，那不如我来做。
我开始专注在自己的项目中，期间成菲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我索性拉黑，没想到某天深夜下班，成菲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左手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右手是各种新鲜的菜。
还不待我开口，她直接迎上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我摸不着头脑。
从前她经常让我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我抱怨过，她就冲我发脾气，扬言要分手。
最后总是我服软，变着花样哄她。
如今看她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竟然觉得毫无波澜。
“你来这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补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她笑得温柔。
“这个给你。”她献宝似的把那个盒子递给我。
“全球限量款的腕表，送你。”
我瞥了一眼，没接。
这应该是印象中她送我的最贵的礼物。
我从来没计较过这些，爱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可我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她的备选。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像被孔旭压在胳膊下的赠品手帕。
可惜她不明白。
她见我没动，眼里的失落一闪而逝。
还不忘催促我：“你快开门，我亲自下厨。菜都买好了。”
结婚七年，她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
甚至在我胃病发作时，能喝到一碗她熬的粥都是奢望。
我深吸了口气：“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了。”
成菲的神情僵住，她很快恢复好，提议：
“我做饭确实不怎么好吃，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不用，我很累只想休息。”
说完我直接拿钥匙开门，看也不看她，快速进入，直接关门。
在门还有一丝缝隙时，成菲不顾一切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