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少拿我寻开心了。”
我弹了弹烟灰，故作轻松地说。
“我啊，现在只想搞钱，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嘁，你就吹吧你…”张嘉文白了我一眼。
“你真的觉得…秦凯明…合适我吗？”
她眼神飘忽不定。
似乎在逃避我的目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合不合适，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放下茶杯，看向她。
“张嘉文，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和他之间，我看的比你明白。”
张嘉文没有说话。
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干。
张嘉文盯着手里那杯茶水。
像是在透过它看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
我弹了弹烟灰，没接她的话茬。
说真的。
秦凯明那小子合不合适她，我心里能没数吗？
张嘉文喝干了那杯茶。
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
她放下茶杯，目光闪烁。
“秦凯明他…最近跟我求过几次婚。”
我心头一震，夹着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烟灰抖落在桌上，我却浑然不觉。
“挺好…”
我应了一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恭喜你啊。”
“恭喜我？你真 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
张嘉文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探究。
我避开她的目光，端起茶杯。
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
茶水却苦涩无比，就像此刻我的心情。
“这种事，我哪能替你做主？”
我放下茶杯。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婚姻大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张嘉文笑了笑。
”说的也是…好了，我回去自然会考虑的。“
她站起身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
“不管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我看着她，认真缓慢的说出来这句话。
张嘉文低下眼睛，点了点头。
“你也一样，一切顺利。”
我和她相视一笑。
“下次见面，可能就在生意场上咯。”
我故作轻松的说。
从口袋递过去一张我的名片。
“辉衡集团如果有幸能和张氏集团合作，将是我司的荣幸。”
张嘉文接过来，笑了笑。
“好，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合作，再会了，赵总。”
“好，再会了，张总。”
...
我目送她和vivi走出包厢。
突然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一样。
这就是…释怀了吗？
...
张嘉文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抽着烟。
说真的，我心里五味杂陈的。
说完全不在乎张嘉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毕竟好歹夫妻一场。
还有那个孩子呢。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在这伤感个什么劲呢？
人家秦凯明对她百依百顺，求婚都求好几次了。
罢了，罢了。
她幸福就好。
我点了根烟。
起身，回家！
…
翌日到了公司。
陈跃递给我一份恒泰集团那边拟定来的补充合同。
我靠在老板椅上，随手翻了翻那份补充合同。
这帮孙子。
合同内容改动倒是不大，就是想趁机再压低点儿价格。
我有些头疼。
那边自从合作签下来后，项目也算是落地了。
不过后期分红的款项还一直不太明朗。
所以这两天，光是恒泰那边递过来的补充合同。
就已经是第三份了。
我不禁有些疲倦。
“咱们公司和那边对接的是谁？”
“是市场部那边的同事一直在对接。”
我揉了揉眉心，让陈跃先下去了。
这些事情啊…
如果林婕这会儿在公司就好了。
我躺在老板椅上，开始发呆。
我捏了捏鼻梁，疲惫感一阵阵袭来。
…
不过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
林婕这丫头，说曹操曹操到，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林婕…怎么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
可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期待。
“赵总，我听陈跃说恒泰那边又改合同了？”
林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练。
只是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她此刻微微蹙眉的样子。
“嗯，那帮老狐狸，想趁机压价呗。”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补充合同扔到桌上。
“我看了下。”
“他们这次改动的地方确实有些过分了，尤其是关于后期分红的条款……”
林婕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林婕的声音，我心里也莫名舒坦了很多。
再次开口，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
“那你说，这种情况咱们？”
“您的看法是？”
“我这边当然是想尽快解决。”
“毕竟资金回笼越快，咱们才能越早进行下一个项目。”
我顿了顿，接着说。
“你那边方便回来一趟吗？有些细节，电话里说不清楚。”
电话那头的林婕沉默了几秒，说。
“我已经在机场了，下午到公司找你。”
“啊，你要回来了吗？”
我一时没控制住，兴奋像要冲破手机。
林婕那边停了几秒。
她笑了笑。
“是，下午就能见面了。”
我紧紧的握住电话。
上次见面后，她说需要给她时间。
那么现在她主动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
我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好，好，那我开车接你去啊？”
说完这句，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我这是怎么了？
林婕那边也沉默了几秒，但语气依然平静。
“不用了，赵总，我自己打车就行。”
我掩饰着尴尬。
“那怎么行，哪有让公司大功臣自己打车的道理。”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把航班号发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就在我以为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林婕要拒绝的时候，她轻轻笑了一声。
“你工作忙，不用特意跑一趟。”
“没事儿，反正下午也没什么重要安排……”
“咳咳，呃…我的意思是，我下午可以把其他事情推掉……”
我努力想挽回一下，却越说越乱。
“赵总，你在紧张什么？”
林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被她戳穿了心思，也不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我是紧张，你走了这段时间，我……”
“你什么？”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