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了了？
可惜，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收敛了不少，还时不时撮合下他俩。
毕竟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很快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杨楚云心情不错，难得肯带我们出去玩。
我们走到人声鼎沸的广场上，看着三五成群的小朋友玩着闹着，我躲在姐妹们后面，笑得诡异。
杨楚云领着五个一模一样、打扮精致的小女孩出现在广场上，顺利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少宝妈聚过来，艳羡的议论着。
「真有本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五胞胎呢…」
「是啊，生孩子疼一次就行了，不像我们，得疼好几次……」
「这些孩子长得真可爱，果然随妈…」
……
杨楚云在大家的恭维声中飘飘欲仙，她们大人聊着天，传授着所谓育儿心得……
我率先解开了手腕上的防丢环，挤进了人群。
接着，我的几个姐妹也朝着我走了过去。
我们身形矮小，穿梭在大人们的腿间，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7
「哇——」的一声巨响，划破了天空，也吓到了每个家长，所有人都在看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出了问题，当杨楚云低头找我们，却看不见踪影的时候，她慌了。
她开始四下叫着我们的名字，胡乱地找我们。
她甚至难以想象，如果马和旭知道她弄丢了我们五个，后果是什么。
孩子的哭闹声在广场对面响起，她下意识地，循着声音往那边走去。
不去还好，往过一走，见到地上围着的一堆小孩，她吓的险些晕过去。
四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围成圈，地上坐着的是我和另一个别人家的小男孩。
此刻我手里正拿着他脸上镶钻的装饰眼镜，小男孩脸上满是我挠出来的血道子，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闹。
我坐在地上玩着眼睛，我的姐姐们就像护卫似的守着我，把我们围在里面，那架势凶狠极了。
可能是大人们怕惹上麻烦，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我们，围在一旁像看戏似的。
杨楚云拨开层层人群冲到我们面前，上来就提起我的胳膊把我拽了起来，将我手里的装饰眼镜扔到一旁，准备拉上我们就走。
我被她掐了胳膊，也哭喊着。
多胞胎同体连心，自然齐齐哭出了声，一时间广场上哭声鼎沸。
直到有人拉住了杨楚云。
是一个婆婆，她皱着眉头道：「姑娘，你咋能把你家孩子带走呢？那小孩看起来伤着了，你不等人家大人来了赔礼道歉？」
杨楚云拨开她的手，没好气的道：「关你啥事？孩子间打打闹闹罢了，我们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说着，她瞄了眼在地上哭泣的男孩，行动间加快了脚步。
旁边人纷纷指责她，她却置若罔闻，甚至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摇着头感慨，不愧是三姐，脸皮就是够厚。
就在即将走出人群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这位女士，你家这么多孩子…合起伙来霸凌我家孩子，抢他东西，就这么算了？」
杨楚云心道不好，这下正主找来了。
她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
8
等她看清人脸的时候，震惊了。
说话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和旭这次合作的乙方领导的妻子，那这样说来…那个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是马和旭合作方领导的儿子？
杨楚云脸色瞬间变了，松开了我的手，赶紧往那边走，低三下四道。
「哎呀孟姐，你这是说的哪家话？我哪有要跑的意思，这不是看孩子受伤了，准备买点碘酒酒精什么的吗？」
身着金贵的女人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原来你还认得我啊，话说回来，如果不认得我的话，是不是就这么跑走了？」
杨楚云摇摇头：「哪里的话……」
女人蹲下身，满眼心疼的把孩子抱起来，再三检查过他的身上，除了满脸的血道子和地上摔坏的装饰眼镜，小男孩倒是好端端的。
孟姐冷哼道：「说说吧，怎么个赔偿？」
杨楚云剜了我们一眼，赔着笑脸：「孟姐，这就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孩子们还小……」
孟姐墨镜下的眼睛微眯，眉毛一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赔了？先不说地上的眼镜是今年宝丽兰的新款，十二万五千六百八，就说我儿子脸上这些伤口，他现在这么小就毁容了，以后有多大麻烦你知道吗？」
杨楚云被这天价数字弄晕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孟姐剔了提美甲：「如果你不愿意赔的话，那我就让我老公去找人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赔的。」
她这话带着些威胁的意思，可惜杨楚云就被这吓住了。
空气寂静无声，一道童声自下而上传了出来。
我抬着脸，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果断加了吧火：「你为什么威胁我妈妈？妈妈说了，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抢……」
大家惊呆了，不只是我年仅3岁就能说出这么流利的话，更震惊的是我的三观。
「听听，这家大人是怎么教孩子的？这孩子聪明，要是就这么培养下去迟早出事儿！」
「还有这种说法？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听过！」
「这些小姑娘，看着粉雕玉琢的，没想到内里居然是黑色的！」
……
杨楚云回过头满眼怒火：「闭嘴！我什么时候这么教过你了！」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就是就是妈妈说的！那天看电视，你自己说的！」
杨楚云似乎想起来了，那天她们在一起看电视，正好演到了女主人被男主人和小三合起伙来言语攻击的时候，我们状似天真的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子的状况时，她淡淡的飘了句——
「那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抢，再说…这男人有小三，不也是原配的魅力不行吗？」
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算了，我跟你们这群小孩有什么好说的…」
可她没看到的是，我低头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一瞬间，杨楚云在广场上出了名。
大家都知道一个有着五胞胎的妈妈拥有怎样令人诧异的三观，平常又是怎样灌输孩子的，才会让她们当众霸凌别的孩子，也有人感慨，幸亏被霸凌的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果是那种普通人家，岂不是就白白咽下了这口气。
人群中，有好事儿的人拨打了110，我们很快被警察塞进了车里，带去了派出所。
9
派出所里，警察擅自给马和旭打了电话，说他老婆孩子惹事儿了，让他来xx区派出所一趟。
马和旭吓坏了，他如果早知道杨楚云这么能惹事儿，还是个脾气性格极差的，就不跟前妻离婚了。
等他来到派出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可怜巴巴、一脸眼泪痕迹的孩子们熟睡的样子和洋洋洒洒跟警察解释着什么的杨楚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嘛，我让你看孩子，你把孩子看到这里不说，还任由她们就这样躺在派出所的椅子上睡觉？！」
马和旭三两步走上前，猛的把杨楚云拉走，跟警察交涉着什么。
好半天，他才弄明白她们到底惹出了什么事儿。
等目光转向一旁的夫妻和那对小男孩时，他也愣住了。
我半眯着眼，眼睁睁看着马和旭的一举一动。
他走到人家面前，蹲下身子准备看看男孩的伤势，却被孟姐一把将孩子抱了回去，警惕的看着他：「怎么，女人说不过我，就要男人来动手了？」
马和旭陪着笑脸：「孟姐、徐总，你们误会了，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这样，您们提出的要求我一切满足，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们在公司的合作…」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徐总冷笑着：「小马，俗话说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你连自己家都没弄明白，怎么能弄明白我们生意场上的事儿呢？我看啊，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家吧，别忘了你老婆是怎么教育你家小孩的，别让那几个小姑娘也变成她那副泼妇样子……」
马和旭慌了，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冲突就能让这个项目黄了，他低三下四的求着徐总，过了好半天，就连警察都看不下去准备说两声时，徐总终于松口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我儿子的脸看好，然后我们再谈项目…」
马和旭赶紧答应，当即托人联系了朋友，得出的答案确实这些伤口虽然不深，但因为指甲有污秽，而且孩子还小，治疗周期少说也得两三年，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项目早就黄了……
马和旭咬了咬牙：「这样行吗？我们先把恢复的钱给您…先谈项目，放心，我们一家子都是锦海人，跑不了的……」
徐总看了看儿子除了脸上的伤口，精神状态什么的也都不错，松了口。
「行吧，我们要选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
签了和解书后，马和旭弯腰将人送走。
杨楚云看着人家走了，才敢嘟嘟囔囔的说：「说得简单，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就那样赔给他们了？要我说，那孩子的脸根本没事儿！他们就是存心讹人的！」
马和旭气得身子发抖，回手扇了杨楚云个耳光。
「闭嘴！你简直是个瘟神！自从生下孩子以后，成天给我惹事儿，不说好好在家待着出来触什么霉头！现在好了，准备砸锅卖铁赔钱吧！」
杨楚云被打懵了，嘴角甚至流出了血。
她在派出所撒泼打滚，闹着要离婚。
我们五个像看戏似的排排坐在一起，安静的喝着女警姐姐递给我们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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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警察又把他俩叫进了调解室，好说歹说才安抚了两人的情绪。
当然，杨楚云也提出了离婚的诉求，理由是马和旭没钱养她们、而且还打了她。
马和旭心力交瘁，最后的要求就是让杨楚云净身出户，孩子都留给他。
杨楚云怎么甘心陪了他这么多年，最后换一个什么都落不下的结局？
她当然不同意，两人又吵吵了起来。
警察拍着桌子：「行了行了，我这也不是民政局，你们这些事儿回家去说。对了，当时在场的时候有人反映，是因为女方对孩子说了些话，孩子才去动手抢东西的？大人应该言传身教，别把白纸描黑了。你家能一下生个五胞胎也不容易，如果能养出来，养好了，不光荣吗？」
马和旭死死瞪了眼不知悔改的杨楚云，点头哈腰，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注意。
警察这才让他们走。
临走时，马和旭带着我们，丢下杨楚云一个人在身后。
她穿了高跟鞋，走也走不快，只能一边哎呦一边拐着腿追着我们。
坐进车里，我们几个小孩挤在后面，他们在前排。
马和旭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道：「警察说你说了点什么？你说什么了？」
杨楚云还在气头上，不肯说话。
倒是老二开口了：「爸爸，妈妈告诉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抢过来……」
马和旭手一抖，险些没将安全带插进孔里，抬起头忍着怒气：「你疯了？她们这么小，你就对她们说这个？」
杨楚云冷笑了声：「我疯了？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还跟那个黄脸婆在一起呢！别忘了，你们结婚这么久都没能有孩子，跟我没多长时间就有了孩子，怎么了，难道不能证明她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吗？！」
马和旭啪的一声给了杨楚云一个巴掌：「你有病！孩子都在车上，你看看你说的这，有当妈的样吗！」
杨楚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弄花了她的妆：「我不是当妈的！我本来就不想当吗！她们不是我的孩子，是灾星，是上天专门派来祸祸我的！」
发泄完，杨楚云拉开车门跑下了车。
马和旭愣了一下，也没去追，开车点火往家开去。
一路上，我们非常默契的没人说话，气氛沉闷着。
我躲在主驾驶后，摆着指头盘算着，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不介意让这把火烧的再旺点。
11
夜深了，杨楚云还没回来。
出于夫妻的情分，马和旭准备去找她，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们在家安心睡觉，其他几人点头答应了。
只有我，哭着闹着要他带我一起去。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同意了，带着我漫无目的地开车出门了。
马和旭抱起我小小身子的时候，我忍不住埋在他怀里笑了。
并不是担心杨楚云出什么事，而是想看看我的功力倒退了没有，她又是否能经得住考验。
汽车开了好久都没能找到杨楚云的位置，就在马和旭看着丟盹的我心疼不已，准备返程回家时，路过路边的一个酒吧，看到了穿着熟悉的女人。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我猛的惊醒，那女人不就是杨楚云吗？
此刻的她喝多了酒，嚷嚷着自己被人甩了，要从有钱人变成乞丐了，还不忘挂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见她喝多了主动投怀送抱，更是对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下其手。
马和旭把这画面录了下来，然后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声猛的响起，惊醒了杨楚云。
她看过来，发现是自家车，赶紧推开男人，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走来。
身后的男人还以为她欲擒故纵，从后背直接抱上了她，一口一口的亲着。
马和旭脸色铁青，也不管她，发动着车就离开了，生怕我看到这一幕。
我戳了戳玻璃：「妈妈在干嘛……」
马和旭扬长而去，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不是你妈妈。」
接着，我们就回了家。
没一会，杨楚云也回来了。
我跟其他人躺在一起，听着客厅传来的打骂声、摔东西声，甚至是时不时传来互殴的声音，乐开了花。
当然，如果不是听到了杨楚云最后放弃抵抗似地说了句：「我同意，我同意去民政局」的话，我也不会睡着的。
一夜好梦。
12
没过几天，马和旭把房子卖了，听说卖以后的钱绝大多数都给了徐总夫妇，给他们的孩子看脸，剩下的钱也仅够我们在一个普通的小区租住一间两室一厅的一层楼的房子。
马和旭很快搬了家，把以前杨楚云留在家里的东西尽数扔了出去。
我最后一次看见妈妈，是在他们约定去离婚那天，杨楚云打车来到楼下，看着我们新租的房子，一脸鄙夷。
他们离婚了。
我偷偷看了眼摆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上面写着我们几个人跟马和旭，杨楚云净身出户。
我不明白他们昨天的争吵提到了什么，只是为什么杨楚云从一开始的死不同意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总之，他们终于分开了。
看着桌上的协议，我咋了咋舌。
可是，我也不想跟马和旭一起，怎么办呢？
舔了舔唇，我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我动用自己微薄的鬼力，操控别人匿名给杨楚云手机上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合成的，主要说的就是马和旭是怎么和别人一起商量让杨楚云净身出户滚蛋的，为此还专门雇了人去酒吧勾引她。
杨楚云气疯了，她在窄小的出租屋里发泄似的怒吼着。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活！」
于是在一个午夜，她悄悄潜进了我们小区，找到我们的房子，顺着没关好的纱窗破窗而入，一把火点着了家里。
她报复的人是马和旭，况且本来就对我们几个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也不会关心我们的去向。
如果她细心点的话就会发现，我们几个早就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卫生间窗户大敞着，门外就是对面楼的邻居家，对我家的动静能准确捕捉。
放完火，杨楚云偷偷从窗户逃走，悄无声息。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火焰灼烧窗帘的噼里啪啦声。
可惜了，马和旭睡觉一向很死，如果不是地震什么的这种大动静，他是醒不来的。
烟雾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顺着卫生间的门缝开始往里钻。
隐约间，还能听到卧室传来的惨叫，大概是马和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欲火焚身”了吧。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对视一眼，齐齐向着窗户那边喊着——
「救命啊！！」
声音划破了黑夜，在寂静中显得愈发清晰。
没一会就有人打开了灯，看着我家窗户上映出来的熊熊火光，纷纷惊呼。
「快！那一层楼着火了！」
「打119！」
「等等，那几个人都是小孩子吗？快快快！」
……
大家纷纷报警打通了消防电话。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放轻呼吸，烟雾影响不到我们，又在消防员闯进来的那一刻齐齐晕倒，营造出一副“雨我们无瓜”的感觉。
消防车响着铃来了，没一会高压水枪就将屋里的火熄灭了。
屋里到处都是一团糟，烧得黑乎乎的，床上还有一具已经烧成黑炭的尸体。
听说我们被消防员抱出来的时候，他们还盖上了我们的眼睛，怕我们无意间醒来看到这副惨景。
我们被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
13
醒来的第三天，我们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成功地被消防员叔叔解救了，而且身体并无大碍。
杨楚云也落网了。
坏消息是，马和旭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还在医院，我兴奋的拽着她们几个，情难自已的欢呼。
路过的护士只会心疼的看着我们，她们估计想着我们这么小，还受了这种刺激，说不定也跟亲妈一样，疯掉了。
扑灭火、救治我们结束后，就该问责了。
事情的真相很快调查清楚了，杨楚云是个笨蛋，根本不会隐匿自己的行踪，一路上偷偷摸摸的来放火，路上却被监控拍了个一清二楚，等警察去她家逮人的时候，她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在铁证如山的监控视频面前低下了头。
亲爸被亲妈放火烧死，剩下我们五个三岁多的小孩相依为命。
人间惨案。
当然，没多久杨楚云的判决结果也出来了。
纵火罪、危害社会安全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被判了十年。
听说法院当庭宣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等回过神来，还不断让法官看在我们几个孩子的面子上放过她，一会又咒骂我们，说我们是灾星、是瘟神。
不过对于这种事见多了的法官来说，都是浮云。
经过政府安排，我们被送入了孤儿院。
院长对我们很好，我们五个又是形影不离，孤儿院里那些霸凌事件一个也没落到我们头上。
时间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我们几个成功长到了18岁，在孤儿院里学习、识字，有空了还能修炼修炼自己的鬼气，崩提活的多滋润了。
成年后，我们五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她们从前世开始陪着我跳楼、重生，辅助我报仇，给我帮了不少忙，她们理应该有自己的日子要去过的。
我一个一个送走她们，看着最后一个姐姐离我远去，松了口气。
准备往孤儿院返的时候，无意间在路边的一棵树后发现了一个偷看我的男孩身影。
我皱了皱眉：「你是谁？」
男孩摸着头从树后钻出来，俯看着我：「你不认识我了？」
我定睛看了看他，脸挺帅，个子也挺高，除了右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白色小疤，不过也不影响他的脸。
这种型号的帅哥，按理来说我应该有印象啊，可我确实不认识。
摇摇头，我迷茫的看着他。
男孩轻笑出声，向我伸出手：「那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徐子洋。」
我下意识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阮软。」
对了，我已经不再叫之前那个名字了，院长阿姨心疼我们的经历，让我们随她姓，还给我们改了名字。
双手交叠的瞬间，我好像回到了三岁那年，在广场上看到一个戴着奢侈品眼镜的小男孩。
那时的我们也是这样，双手交叠着，互相说了声——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