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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人如草芥,命比纸薄“好,那我盯着这边的小院。”春生点了点头。
朝晖扫了眼春生的手,还是关心了句:“白梨牙口挺好,都咬出血了,你和她……”
一手教出的兄弟,他那点心思,朝晖岂能不知。
“朝晖哥,你也瞧见了,白梨就是那个直来直去的性格。”春生拂过掌心,嘴角含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还就喜欢她这脾气。”
“哎,被咬了还笑呢,你也是缺心眼。”
朝晖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小院儿的里屋又是另一番模样。
床幔堆着层层纱幔,从里面伸出来纤细白.皙的手腕,方便府医诊脉。
白梨守在旁边,还忍不住嘀咕:“花厅那天过后,娘子就大病一场,养了大半个月才见好,期间持续低烧不断,府医你可是一清二楚的。”
“可不是嘛,今日孔嬷嬷见了还心疼,瞧出娘子消瘦了不少。”
白芷也咋舌道:“孔嬷嬷问起这月初一为什么没去探望她,娘子还想遮掩过去,我当即就说娘子被王爷折腾病了。”
她们姐妹就是故意说给府医听的。
“娘子痊愈不过三五天的功夫,结果今儿又哭的撕心裂肺直接昏过去了,花一样的年纪遭这样的罪!”白梨说着又哭了。
府医也是心焦不已,他没胆子评论王府内宅的事情。
诊脉后,府医不发一言,提笔就写了药方,无非是疏心润肺,养气滋补的汤药。
白芷拿着药方去王府的药方拿药,叮嘱白梨守好阿莲,顺道送府医离开小院。
“春生哥,你还没走?”白芷瞧见石阶下的春生,问了句。
“娘子她如何了?”春生不答反问。
白芷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把手里的药方抖了抖:“又要吃药了,你觉得娘子如何,懒得和你浪费唇舌,我还要抓药。”
府医和春生擦肩而过时,微微点了点头,他自然知晓春生是王爷的心腹,万万不敢得罪,关心的问了句:“春生你的手……”
“我没事。”春生摇头谢绝了府医的关心。
里屋的阿莲在府医离开后就坐起身,让白梨给她倒茶喝。
“娘子,你慢点喝,别噎着了。”白梨好心提醒了声。
阿莲摇头:“渴死我了,哭了那么久,我嗓子都冒烟了。”
这可是大实话。
哭得要真,既要娇美柔情,还不能矫揉造作。
声音还得夹着点,把弱如扶柳的姿态演得惟妙惟肖。
没这金刚钻哪敢揽这瓷器活。
“娘子放心,我这就去小厨房给你炖雪梨银耳汤,再加点蜂蜜,肯定润嗓子。”
白梨说干就干起身要走。
“等等。”阿莲叫住她:“朝晖送来的那包东西呢?他带走没?”
白梨摇头:“没带走,还在前厅放着。”
“你先把东西送回去。”
“可王爷不在府中,娘子昏过去时,朝晖叫来了府医撒手就走了。”
白梨忿忿不平,继续道:“这王府看似锦绣堆,实则是白骨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子呢,青霞来探望你被我拦住了,她还哭着说青烟没了。”
阿莲闻言也愣了下。
青烟是皇后娘娘的人,她被赶出王府时就是去了利用价值,沦为弃子是必然。
普通的内宅大院死个丫鬟都无人问津,何况是王府赶出去的人。
谁会把婢女的命放在眼里呢,哪怕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
当真是人如草芥,命比纸薄。
阿莲黑白分明的眸子沉了沉,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既然你如此,那你把东西送给青霞就成,她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的婢女,她知道怎么做的。”阿莲吩咐了声。
宋长安不是在查走私案嘛,那就给他添点麻烦,他越忙就越顾不上阿莲。
皇后娘娘本就忌惮宋长安抢了太子的风头,猫耳巷太子也在,这包首饰送到皇后手中。
至少也能加重皇后母子对宋长安的猜忌之心。
果不其然,青霞收到东西的第二日就把消息传到皇后娘娘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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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芷萝殿。
“皇儿,你瞧瞧福王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珠翠螺钿插满的凤冠轻摇,赫连婉蓉撩开青霞送进来的那些首饰钗环。
太子宋长锦扫了眼东西,别的没记住,里面那个蟠金纹的珠钗是他亲自买来赠给福王宋长安的。
“这是猫耳巷那日皇儿挑来送五弟的啊,怎么在母后这儿?”
赫连婉蓉这才把青霞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太子宋长锦,包括阿莲是如何哭诉昏厥的细节。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五弟非要买下这些珠宝首饰,他是认出来了。”
太子宋长锦心生不悦:“难道这走私案和五弟也有关系?这些首饰他单独带回去试探那阿莲,是怕被牵扯其中?”
“皇儿分析的有道理,结合青霞打探的消息,这个阿莲早些年就把东西送出去要接济禹州老家,定然是中间办事的人起了贪心,福王的性子是不屑于蹚走私的浑水。”
赫连婉蓉似笑非笑,可接下来的话锋陡然一转:“可皇儿别忘了,事关走私叛国案的女囚被劫,同时被劫走的还有拿首饰销赃的人,怎么就那么巧呢?”
提起这件事,太子宋长锦有些理亏。
“母后且听儿臣解释,诏狱是五弟和四弟一起掌管的,女囚审讯的事宜可大可小,所以儿臣才安插了自己人负责。”
“谁知那人的手下色胆包天,把女囚换了地方要行苟且之事,若是追查到底怕是牵连儿臣。”
赫连婉蓉闻言怔了怔,嘴角嗫嚅好半天,训斥的话一忍再忍还是咽了下去:“皇儿绝不能留那几人活口,立刻处理掉,日后选人谨慎些,听懂了没!”
太子宋长锦瞧出赫连婉蓉狠绝之意,庆幸他听了五弟宋长安的话已经杀了那几人。
“儿臣知错了,母后莫要伤身,有牵连的几人都已经处理好了。”
“如此甚好,不过母后还是有些担心,与女囚关在一处的人是生是死,会不会真的和福王有牵扯。”
赫连婉蓉思忖片刻,又道:“福王亦是生性多疑的人,否则也不会试探那个阿莲了,这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不是蠢笨过头就是心机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