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绵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一个人。
好像心里所想的事情那个人都知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让人觉得心里没有底气。
就好像现在一样。
自己明明让这个女人走开了,她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身边,毫不避讳地盯住自己。害得自己看书也看不进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绵把书往案上一甩,立身起来。
“没什么呀,就是看看你呗。”
如夕一脸无味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对了,我明日就离开。这封信是我留给清歌的,你要是送她回宫就把这封信交给她;若是打算一辈子就顺其自然,那就把这封信烧掉吧。”
“信?”
无绵走近她,露出狐疑的目光。
“我只是想不到,这个世界里面的人居然会……”
如夕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瞥了无绵一眼。突然气急败坏地狂叫着奔了出去。
“啊啊,疯啦疯啦!”
“如夕姑娘!”
无绵见她仿佛中邪了一样,便冲出去寻了她,随手将信甩在了案上。
无绵尾随她的方向追了出去追到半路却寻不到了她的踪迹。
他心下一惊:平日看这女子毫无功夫的模样,怎么追到半路却不见了踪迹了?近几日留她在营内也不知道会不会导致我国军情外泄。
早知她深藏不露,当初就不应该轻言大意。没做深入调查便轻信了她,那封信……
瞳仁一转,他立刻掉头回营。
“期恨!”
前脚还未踏入营内,就发现期恨已经立在案边。
“期恨?”
无绵见他神色不对,三步并两步迎上去。
期恨知他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将手里的信递给了他。
“想不到皇后如此狠毒!皇上怎么能够如此对待清歌!”
他扭头观察着无绵的神情,却见他没什么表现。心中的愤怒没有人附和,心里更加生气。
“我告诉清歌去!让她以后别再回宫了。”
“期恨!”
无绵一把抓住他:“这信上所说之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如此冒昧先去告诉清歌她要是当真了怎么办?再来,清歌现在已经失忆了,你跟她说这些不是白白添了她的苦恼?”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让清歌被瞒在骨子里?”
“这个……”
无绵叹了口气,低头把信原封折好,拾起案上的信封把信纸塞了进去。塞进衣襟里。
不能再把信乱放了,若是下次被清歌发现了的话。
“她失忆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且先留她在营中休养吧,你也注意一些,不要太与她亲近。我担心……”
“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期恨一挥手,不愿再听他说下去。
在他看来,如今沈清歌失忆了留在军营里是他最好接触清歌的时候。不必再像在宫中那样要避人耳目。如今无绵让自己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是他担心自己同清歌走得太亲近了吗?还是他对清歌情谊未了?
期恨冲动的个性令他越想越不悦,双手一甩,走出了无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