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不,不要!我不要喝!沈清歌,你凭什么赐死我。我不要喝!”
夏曲幽被两名侍卫扣住,见落梅端起一杯毒酒来到自己跟前,吓得面色苍白、直呼救命。
她拼命地摇头,希望可以借此不用碰到那个令他胆战心寒的毒酒。
“咣当——”
只听到一声脆响。
落梅手中的毒酒立刻被扫到了地上。
沈清歌转过身,冷眼一笑。
“你以为这种把戏能够拖延多久?本宫曾经使过,但是今日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轻轻曼曼地走到落竹跟前,握住酒瓶的把手。
“杯子是被你摔了,那就直接用瓶子吧?死得更畅快些呀!”
沈清歌给了落梅一个眼神:“给本宫扳开她的嘴!”
落梅点点头,上前去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拉,夏曲幽那苍白的面容立刻扬起;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两颊,一使劲,樱桃小口便不得不张开。
夏曲幽一惊,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徒劳无功。口中的求饶便变成了依依呀呀的咒骂。
“沈清歌,你心狠手辣,定不得好死!我夏曲幽到了黄泉,也不会饶了你。做鬼都会来找你的!”
“没错!本宫是心狠手辣,可怎敌你左右逢源来的讨巧。”
浑圆的杏眼,炯炯有神。只是那神彩,不是当初的单纯清澈,而是果断决绝。
沈清歌嘴角的那抹笑,是前所未有的。
冷酷,而得意。
“可惜你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要成为永恒。”
沈清歌走到她跟前,扬起那壶毒酒,清澈的毒酒像一湾细小的山泉从半空泻下,一滴不落地落入夏曲幽的樱桃小口之中。
那毒酒,看似清澈,实则每滴过喉犹如椒蒜辛辣。
“这毒酒虽然口感不佳,但毒发时间迅速,不会有太多的辛苦。也算是本宫对你的体恤了,幽嫔就好好享受吧!”
清德宫。
金色的折桂步摇、百彩贴花、珍珠明月珰、蓝田玉镯,一一陈列在沈清歌跟前的梳妆台之前,珍珠宝玉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身份。
随着落竹拆开沈清歌头上的最后一个发髻,一头的秀发顷刻泻下。
洁白的象牙梳,插进浓密的秀发之中,慢慢滑下。
“夏曲幽的尸体处理好了吗?”
沈清歌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颇似无意地问到。
“回娘娘,已经处理好了,绝对看不出来;郝御医那边也事先通知了,如果有人查起来,郝御医会处理的。娘娘请放心。”
“嗯,这就好。”
沈清歌点点头,从左手上卸下那枚鸳鸯翡翠扣。
“陛下今夜是否留在婉嫔处?”
“是,娘娘。”
落竹不知该如何说,沉默了半晌,直到沈清歌转过身看向自己,才据实回报。
“白宛清总算不枉本宫栽培一场,临时也没有露出马脚。”
“可是娘娘,最近奴婢从宫中听说陛下有意要升婉嫔为妃了。娘娘,您看您是不是……”
落竹没有把话说下去,她知道沈清歌是会明白她的话的。
果然。
沈清歌无言半晌,重新坐回正位。
“是她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