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以为要打很久，墨若嫣才能接。
可是没想到，她很快就接了。
她似乎还没有到公司，那边传来开车的声音。
“有事？”
某女一向持言简意赅的风格。
“你知道FBO吗？”
墨若嫣并没有马上回话。
薄夜寒拿不动主意。
“说的也是，你是谁，魔手圣医、第一神偷、南笙大师……”
话还没说完，墨若嫣就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南笙大师了？”
“你说不说我都认定你是南笙大师了。”
墨若嫣：“……”
他就没想过自己会认错人？
“这么多身份加持，我不相信FBO没有盯上你。”
“所以？”
薄夜寒从来都没有这样激动过：“告诉我，你一年前有没有去过M国？”
“我每年都会来往M国很多次，有什么问题？”
薄夜寒再次激动：“那么，八月一号，你在M国吗？”
“不记得了。”
“你怎么能不记得？”
“我每天那么忙，没时间记得这些事。”
薄夜寒：“……”
很好，像墨若嫣的风格。
“没关系，我就当你知道那个组织，你是FBO其中的一员吗？”
“我到公司了。”
墨若嫣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嫣嫣，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人。”
墨若嫣拧眉。
“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但是你可以慢慢想，直到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跟我说。”
“嗯，去忙了。”
薄夜寒知道不能耽误她工作的时间，就应了一声。
在挂上电话的时候，墨若嫣突然问道：“那件事对你真的很重要？”
“如果是你，就很重要，如果不是你，就不重要。”
“好。”
墨若嫣率先挂上电话。
许是墨若嫣的那番话，让薄夜寒冷静了许多。
他当然希望那个人是墨若嫣，他一直惦记的女人，就是他真正爱上的女人，但是，墨若嫣的话说的没错，如果她不是那个晚上的女人呢？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白婕一样。
如果那天晚上是白婕，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要的人只是墨若嫣而已。
……
墨若嫣上了电梯，今天她一出现，大家就都恭敬的叫她墨总。
墨若嫣都是淡淡的回应。
总裁专用电梯里，墨若嫣拿起手机，找到邮箱。
她从薄夜寒话语中提取了几个关键的字眼。
一年多以前，八月一号，那天晚上，M国，FBO，这一切都指向这一件事，那就是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
上一次她没有看后面男人的长相，但是今天她重新将邮箱里面的那个邮件找到。
手的位置已经放到了上面，只要翻过去，就能看到那个人是谁。
她要看吗？
能看吗？
就在墨若嫣不知道要怎么决定的时候，突然电梯晃动了一下。
等电梯不晃动的时候，她才看到，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碰到屏幕，刚好翻页了。
那上面的人物，赫然就是薄夜寒。
电梯门被打开，外面的助理紧张地看着她：“墨总，抱歉，是我的疏忽，今天电梯应该被检修了，但是我没有及时把牌子放到上面。
我不是有意让你差点儿出事，我真的很抱歉，请您责罚我。”
墨若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人就去了办公室。
助理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奖金？奖金没有就没有了吧，总比工作没有了强。
自从墨振海离开之后，他虽然是墨振海的人，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墨振海终究是失势了，他要是去别的地方，别人也不会要他，更不会给他这么高的工资。
他虽然还没有在墨若嫣的面前表态，但是他是真的想要留下来。
刚刚听说电梯有声音，他就知道要出事。
还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没想到他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吓死了。
助理赶紧安排人去忙。
墨若嫣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缘分好像总是这么妙不可言。
你以为你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哪里想到，你们的交集可能在你们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有了。
她仔细回想着那天晚上，因为两个人就是举行了婚礼，没怎么见过面，又是黑灯瞎火的，两个人都被下了药，不知道彼此也很正常。
但是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你意想不到。
她还没有走到里面，就看到很多人在她的办公室等着了。
墨若嫣愣了一下：“你们……”
是帝都很多上市公司的总裁。
“墨总，我们都是来恭喜你的，顺便想给你送点礼物。”
“是啊，墨总，你新官上任，就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我们真是替你开心啊。”
“如果墨氏集团真的倒下了，对我们很多人来说都不舒服。”
“墨氏集团早些年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是头子，对我们来说，墨氏集团也是一种情怀。”
“我记得墨氏集团当年可是为了国家做了不少贡献，能看到墨氏集团起死回生，我们都特别开心。”
“墨总，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想为墨氏集团尽一份力量。”
墨若嫣当然知道这些人，曾经她去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闭门不见。
按理说，这种时候她应该给他们一些难听的话，让他们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但是……
别看墨若嫣只有二十二岁，事实上她经历过的事情远比这些多。
这些人能做出的选择，她也能理解。
虽然不能赞同，但是仔细想，换做是她，就不会这么做吗？
“看看合同吧。”
墨若嫣回到了她的办公桌上，淡淡地说道。
其实大家都做好被她臭骂一顿的准备，但是听到她这么说，一个个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墨若嫣。
她明明那么小，却想的那么开，反而闹的大家还挺不好意思的。
“墨总，之前我们……”
“墨总，真的很抱歉，都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跟你道歉！”
“我主动让出来百分之十五个点，都给墨总！”
“我主动让出来百分之二十个点。”
“我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