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露褪散,艳阳高照。
“糟了!”夜九歌猛然从就床上惊醒,没完全睡醒整个人还显得呆呆地,愣了一会使劲摇了摇头。
宿醉地下场就是头痛。
“柳翠……”她朝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声。
“夫人您醒了!”柳翠应声推门而进。
后面跟着地小丫鬟将洗脸用具一一摆放整齐,柳翠亲自将纱幔挂了起来。
“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夜九歌穿鞋下床,“夏淳原呢?是不是准备出发了。”
夜九歌自顾自的穿衣服,一边问道。
没等到柳翠回答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手里动作看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翠顿了顿,才抿了抿唇说道,“主子他们昨夜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不是说好今早一起走。”
柳翠没有回答。
夜九歌明白了,“他又骗我?”
柳翠沉默,沉默即默认。
她怎么这么天真,夜九歌气地将穿了一半的衣服狠狠掷在地上,即使这样也不能平息她心头一半地怒火。
柳翠为难劝道,“夫人您先别生气,主子让奴婢告诉您,你想做的一切他都会帮你完成,让你耐心等待。”
听了这话,夜九歌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生气了。
“笑话,我有手有脚,我的事凭什么要让他来完成,我又不是废物。”
他夏淳原凭什么这么为她着想,不是不喜欢她?
“柳翠,你去备马我现在就要去京都。”他不带就自己去,她还能找不到路不成?
柳翠站着没动。
夜九歌怒极反笑,“忘记了,你是夏淳原的人,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打开房外,才发现,院里站了好些守卫,站地笔直身上散发着凌凌锐气。
见她开门,全都望了过来。
目光炯炯有神,这眼神如果是心里承受力薄弱一点的估计得被吓破胆。
夜九歌试着往外走,那守在门口的守卫“哐”地的一声拔出了刀,“夫人,请您回去!”
“要是我不呢?”夜九歌冷着脸。
刚要祭出手里的纸人,就被柳翠从后面拉住了。
“夫人您别冲动,主子让奴婢告诉您,这些护卫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都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出来的……”
死人堆打滚出来,可不是荤素不忌,煞气满天。
夜九歌闻言眉头一挑,不死心的,将纸人祭了出去,果然纸人还没有挨到那些守卫就已经飘落在地。
夜九歌见此只得郁闷的返回房中,踢鞋上床,盘腿坐好。
脑中不自觉回忆起昨晚醉酒迷迷糊糊说地话。
夏淳原这个腹黑男,原来早就在算计她,她怎么能这么傻,典型记吃不吃打,又上了他的当。
许久平复了下心情。
目光凌利地望向柳翠,“柳翠,你家主子的意思是想要彻底囚禁我,你是打算要做帮凶?”
柳翠被夜九歌看地心惊肉跳,连连解释地摇头。
“不是的夫人,奴婢怎么敢。主子吩咐过了,这两天您的情绪肯定会激动,为了防止您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主子说就让您在屋里呆两天。
两天以后您想上“我家有喜”就上“我家有喜”,不过必须得有两名守卫跟着。”
这跟监视有何区别。
“那柳翠我要是绝食,你家主子又没有说过又要如何?”夜九歌深深吐了口气,控制自己情绪。
柳翠干干地笑了两声,“主子说过,您要是闹绝食就让我坐在您面前吃肘子。”
呵呵……夜九歌无力地干笑两声,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自己竟然被夏淳原摸了个这么透彻。
对待吃货来说,真没有比这还要更恶毒地手段了。
她双手双脚四开瘫在床上,柳翠悄悄松了口气,主子可真是料事如神。
吃过早饭夜九歌还怏怏地赖在床上,孙妙音过来陪她。
“妙音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腹黑男。”
孙妙音也许是经过孙承言地拒绝,虽然以如既往如只软萌小白兔,可说话做事到是沉稳了不少。
“九歌你别多想,夏公子让你留下,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在村子里的那几日,可以看出夏公子是真得很关心你。”
“呵呵……有吗?”夜九歌自嘲的笑,“在此之前,你连自己地感情都弄不明白,你还看出来了。”
被夜九歌这么一调笑,孙妙音羞红了脸,急切解释。
“不是的九歌,我虽然搞不懂自己感情,但我确定夏公子看你地眼神的确不一样。
像村里阿田哥娶阿芳姐时地那种眼神,他们成亲后大家都说他们夫妇是蜜里调油,异常恩爱。”
“那是你的错觉!”夜九歌嫌弃地连标点符号都不想相信。
心一疼。
她没敢忘记夏淳原明白地说让她不要误会,她就是个感觉地弱者,她不要倒贴。
正说着话小周子来了。
虽然不准她出门,到是没有阻止小周子来探望,还算是有点人性。
柳翠笑眯眯地道,“主子吩咐过,不能把您给闷着了!”
呵呵,把她囚禁起来,还想要她说他周全吗?
夜九歌真心搞不懂夏淳原的脑回路。
到是小周子一进来,见到这个架式给吓了一跳。“小姐姐,这是怎么了,咱们不去京都了?”
“都被囚禁了,还去什么去!”夜九歌故意大声地道,睨了眼出去的柳翠。
压低了声音,示意小周子靠近,“当然去,两天以后我能出门再说,你先去准备点东西……”
夏沫沫到京都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可是还没有打听出夏淳原的住处,身上所带盘财已经所剩无几,这令她越发地着急不安。
其实到京都地第三天,她就后悔了。
在家再不好也吃的好住的好,外面再豪华没有钱,跟她也没有关系,何况就凭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悉的地方还要担惊受怕。
从客栈出来,掏出两文银买了个包子,顺便跟老板打听,“大叔,你知不知道这京都有个商人,叫夏淳原?”
“不知道。”包子摊老板扫了她一眼,继续忙自己的活。
“大叔您再想想,他生意做地挺大的!”
“姑娘,你要打听上别处去,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你别拦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包子老板有些不耐烦了。
夏沫沫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让开,眼泪再也承受的掉了下来。
恰好,排在她身后等待买包子干瘦地男人盯着她目光闪了几闪。
视线一路追随着夏沫沫的背影,直到她退缩在角落里边哭边啃包子,
不安分的睛眼睛在她腰上胸前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扬起了一抹算计地笑。
跟老板买了两馒头,就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