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天大的事了....恬恬跟灵儿被凌瑶甜绑架,盛总一个人过去了,还中枪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不过恬恬跟灵儿已经没事了,凌瑶甜也被捕了……”
周若若脚步一晃,怔在原地:“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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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陆成周站在司法局外接听着上头的电话,把周诗韵的事情上报后,自己作为她的“监管人”因为看管不利造成这样的后果,他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哪怕是丢到那份饭碗。
等结束了通话,转身就看到周海明站在不远处。
他一怔,缓缓走上前去:“您怎么……”
“我都知道了。”周海明垂下眸笑了笑,他把一本日记拿出,“我是看了诗韵的日记才知道的,她做了这个决定让你也很为难吧。”
周海明再收拾周诗韵房间时意外发现了一本日记,他看了才知道,周诗韵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的是看着凌瑶甜入狱,哪怕是牺牲性命。
如果不是周诗韵牺牲自己逼停了凌瑶甜的车子,凌瑶甜恐怕还会让更多人受伤,尽管周诗韵曾经做过了太多错事,但她一直都想要过弥补,只是她的代价太大了。
而他现在才知道,周诗韵所说的,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且在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的是吴意林,她现在是去找吴意林了吧。
陆成周看着那本日记,轻轻抬眸:“凌瑶甜被捕,是她牺牲自己换来的,这件事就算是我的疏忽我也认了,我会回去面对的,您不用担心。”
周海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
双家。
“好,我知道了。”
双翰墨面色沉重地结束通话,莫琼音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开口问。“怎么了吗心事重重的,案子不都解决了么?”
双翰墨叹了口气,转身走来说。“上面的人说了,成周作为周诗韵的监管人监管不当,这件事问题有些严重。”
莫琼音顿了下,端着茶杯抬头:“他会怎么样?”
双翰墨想了想,坐下后回答:“虽说周诗韵是牺牲了自己才换取凌瑶甜被捕,不过周诗韵是在服刑缓期期间,况且又是成周给她宽限的自由期间,今天就得跟上边交差了,谁知道出这样的事了,我看啊,成周估计保不住这饭碗了。”
莫琼音喝了口茶,语气淡淡:“能力出色的人做什么行业都一样,我们双家也能接受他,对吧?”
双翰墨一怔,挠了挠腮:“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
莫琼音放下茶杯起身,指了指双翰墨一本正经道:“这女婿我是要定了。”
医院。
周若若缓缓走到盛霆深床边,向文书他们都跟着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周若若跟昏迷着的盛霆深。
如果我能回来,你还会跟我离婚么?
盛霆深昨晚的话始终回荡在周若若的脑海里,他所说去办的事情,就是瞒着她独自跑去救人么……
她缓缓伸出手轻抚在他脸颊上,眼眶渐渐湿润。
尽管她一次次地想要推开我,我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一次次地黏上去,就这样。
既然命运安排是你闯入了我的生活,而我也选择了你,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么?
“盛霆深,我不跟你离婚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一直都需要你啊。”
热泪从脸颊滑落,直到现在周若若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承认她早就爱上他的事实....
南荣浩宇站在门外望着周若若的背影,听着她对昏迷的盛霆深的“告白”,露出心酸一笑,转身离开。
夏温婉与向文书、蒋凌睿在走廊上说着什么,看到南荣浩宇走来,向文书问了句。“南荣少爷,您输完血不是该多休息么,怎么……”
“不用了,我已经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南荣浩宇微微一笑,离开了。
夏温婉望着南荣浩宇的背影:“是南荣浩宇给盛总输的血么?”
向文书跟蒋凌睿点头,南荣浩宇肯帮这个忙,倒还真是超乎他们的想象,毕竟他们记得,南荣浩宇跟盛霆深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吧?尽管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城郊别墅。
恬恬独自坐在院子后的花圃前,周松松找了好久才在后院找到他的身影,忙朝他跑过去,停下脚步缓缓站在他身后:“恬恬。”
恬恬回头看了哥哥一眼,撇着嘴问:“哥哥,爹地会死吗?”
周松松在她身旁坐下:“爹地才不会死呢,你要相信爹地,他会回来的。”
恬恬垂下头:“爹地是保护我才被那个坏女人打伤的。”
周松松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所以啊,在爹地妈咪心里,我们很重要的,等我们长大了,有实力了,就到我们保护爹地妈咪。”
恬恬看着哥哥,把头一点:“嗯。”
恬恬忽然又想到什么,小眉头皱了皱:“哥哥,我突然不喜欢小雪姐姐了。”
周松松疑惑看着她:“为什么?”
“如果不是灵儿姐姐推我,爹地也不会冲过来,也就不会被那个坏女人打伤了。”
一周后。
周若若挽着父亲周海明的手站在墓地前,吴意林的父母也都在,两家人商量过后,决定让周诗韵与吴意林合葬。
卞芮欢与双清舒也都一同出席,作为周诗韵的朋友,两人的表情沉重而难过,夏温婉蒋凌睿还有向文书等人也都在现场举行下葬仪式。
一行人手持一朵白百合放在墓前,全程没有人说一句话,墓地内一片沉静。
周若若看着那座墓碑,心情复杂地垂下头。
周诗韵的遗愿,已经达成了。
吴意林父母相依偎着,他们的儿子在那边不会感到孤独了吧?
葬礼结束后,周海明送吴意林父母走到车前,语重心长:“谢谢你们肯答应诗韵这个要求。”
“客气了,毕竟当初是周诗韵那孩子让我们知道了害死咱们儿子的凶手是谁,现在凶手落网了,周诗韵也……吴意林现在能有她陪着,我们都欣慰着呢。”
吴父说着说着,两眼泛红,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