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丢上车。”声音阴冷,不带一丝丝温度。
两个手下手脚麻利,动作粗鲁地把杜原原弄到车上。
“那边那个女人呢?”
“管她去死!没用的东西。开车!”接个人都接个大半天,还一点都不听话。
车子开了出去……
五分钟后,佐料出现在这里,和庄达通着电话,“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是,你再找找,那里还有什么?仔细点。”
“两辆车,一辆被毁,一辆毫发无损……”佐料脚下一顿,用手机电筒一照,是杜原原的手机。
“我捡到了嫂子的手机,人,没影了……”佐料越说,声音越冰冷,就差这么一会儿,他就能接上杜原原。
“佐料,快上车,去追,杜原原腕表上的信号清晰了,他们上了高速。”
五分钟后。
“佐料,腕表上的信号停了,发绳上的……显示在空中……没了……”庄达惊诧得愣了,这些定位装置是被毁了?还是被阻隔了?
“你有没有个准?”佐料愤怒不已。
他也上了高速,可是,三更半夜,一个影子也没有。
“不用追了,你回去吧。杜原原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上。”庄达稍微一缓,冷静得好像没有一丝人情味。
“吱……”一声长音起,佐料来了个急刹车,气道:“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追不上了,自己找个路口下高速吧。”庄达说完挂电话。
佐料气得捶了几把方向盘,他的嫂子又在他的眼皮底下“飞了”……挫败不已。
佐料离开那片林子十分钟后,又来了一辆车,下来一男子,寻到文小瑶。
略微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虽然中了几枪,却不致命,当然,要是能及时送医的话。
金黄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沉痛不已,哑着声音:“文小瑶,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当真值得你如此,如此卑微、狼狈不堪,连命都可以不顾?
傻不傻?
知不知道,在当年,杜老师和肖军、官遇到的那一刻开始,上天早就注定,他们两家的姻缘,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人。
一开始就输了,因为你只是个多余的,无关紧要的人,不明白吗?
金黄此刻,心如刀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三翻两次还纵容她,包蔽她,直到……
做了几个深呼吸,金黄蹲下,抱起文小瑶,向车子走去。
他答应过肖凛风,不过问,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行,他可以做到,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文小瑶死在他面前,他,做不到。
三天后。
杜原原醒来。
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睫,起身环视一圈,房间里一片白,墙壁,窗帘,柜椅,所有的小装饰,就连她刚刚躺的床,都是白色的,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点别的颜色。
如果有,那就是她头上的黑发,杜原原当下心一惊,她的发绳呢?
还有腕表?
都不见了!
此时,才发现,她身上也穿着一身白衣白裤,连给她准备的鞋子都是白色的。
“草,这是什么变态嗜好?”杜原原低骂。
门锁倏地被扭开,杜原原随手抄起一个小摆件,浑身警惕盯着那扇门。
进来一女人,也是一身白衣,白鞋,却是个金发碧眼。
看到她,眼中掠过一抹惊喜,向杜原原走来,“你醒了?”
杜原原连连后退,这个女人讲的是维亚国国语!
她竟然到了维亚国?她睡了多久?她是怎么来的?
杜原原满头疑问,但没有放松一丝警惕,举起手中的东西,盯着那女人,冷声,“这里是维亚国?”
当那女人看到杜原原手中的东西,脸色骤然一变,“快放下那东西,要弄坏了,夫人可是要责罚的。”
那女人瞪圆了双眼,又惊又担忧地摆着手,看着杜原原。
“是,这里是维亚国。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先把东西放下,好吗?”
杜原原睨着那女人,她提到了责罚,所以,这个女人是个女佣。
看她极是担忧,生怕杜原原一个不小心就砸了小摆件。
如果是恶人的话,该会是破口大骂才对,不会好声好气地劝着放下。
杜原原轻轻地放好了东西,那女人长长地舒了口气,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有些心有余悸。
“你们的夫人是谁?是她抓了我?”杜原原问。
“不。是夫人救了你。不然,你不会安然无漾。”那女人说。
“我睡了几天?”这里是维亚国的话,单是飞机就要十个小时,所以,她来了多久?
“两天,从你到这里,睡了整整两天时间。”
“我可以走了吗?”杜原原想去找肖凛风,还得联系家里人,不然,大家会急疯。
“不行,你离开这里会更危险。一会我给你拿点吃的上来,还会告诉夫人,你醒了。”那女人说完转身要出去。
杜原原追过去,“我想出去吃。”
那女人打开门,倏地回头,“不行,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杜原原顿足,门外是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守着,似乎是听到杜原原要出去,他们转过身来,并排堵住门口。
“行,我呆在房间。”杜原原抬起双手掌,做了个妥协的手势。
那女人很快便回来了,端了吃的进来。
杜原原毫不客气,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吃完了。
她最怕饿了,这一下被饿了几天,谁还顾得着那见鬼的“优雅”?再者,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跑路?
至于毒,根本不用担忧的,她能在这里躺两天,没有去见阎王,足以可见,这所谓的夫人并不想要她的狗命。
但,不要她命的也不代表就是好人,这不是限制了她的自由吗?
谁知道她打着什么鬼主意。所以,还得想办法跑。
待那女人收拾碗碟出去后,杜原原倚窗看了看,这窗上了防盗网,她用手掰掰,靠,还挺结实。
“刚吃饱,就想着逃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杜原原倏地转身,这是另一个女人,中年,神情淡然无波,一头垂直白发,长至腰间,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白,要不是观她脸色还正常,杜原原几乎都要以为撞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