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很快定了定神,宁竹空清楚的知道,软磨硬泡的招数,对这男人没用。
“那你好好养伤,我下次过来看你。”
说完,刮了一眼定定看着男人的杜原原,攥着拳头,走出去了。
宁竹空不知道的是,软磨硬泡的招数对肖凛风来说,还是有点用的,只不过分人而已。
“佐料,扶我上个洗手间……”
杜原原很是上道,笑嘻嘻的插话,“小师弟,我抱你去吧?”
佐料大惊,靠!
不带这么刺激的啊!
要真让杜原原抱他老大去,那老大还能……
肖凛风眼眸一眯,好像在考虑,好像又在拒绝:
“你能抱动我?”
杜原原勾着唇,“能啊,不信你问佐料小庄他们,你昏迷后,就是我抱的你下船的。”
暗道:小样,谁让你像拎小鸡崽一样的拎我!
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让他见识到她的威力的。
这不就来了吗?
老娘我可是很记仇的!
肖凛风脸色有些别扭,眼神扫向佐料,明显是询问的意思。
佐料顿时心一慌,像是被老师点名要背诵课文一样,有些忐忑不安。
他能说,他什么也没看到吗?
感觉他家老大的眼神越发的冰凉,佐料心中哀嚎,为什么送宁竹空出去的人是庄斯,而不是他佐料?
生怕说错一个字,他家老大日后会踹断他的肋骨。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老大,那什么,当时,你身上施着针,嫂子说不能碰到,否则会很危险。咱们男人粗手粗脚的,不怕一万就怕万—,所以……”
所以,你只能落在杜原原手上了!
佐料说完瞄了一眼肖凛风,这么说,应该也许大概,能保住他的肋骨了吧。
杜原原坏笑提醒:“小师弟你去不去的,再不去,你要尿床了……”
男人波澜不惊,满足女人的恶趣味,淡淡开口:“去!”
哇靠!
这两人也玩得太刺激了吧?
这车暗搓搓的,是不是开得太快了?
佐料表示,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他强烈要求下车!
这下杜原原演不下去了,“哈哈,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我手臂还麻着呢,佐料你来吧!”
男人佯装幽怨注视着她,“我认真的。”
杜原原也看着他,却只笑不语。
肖凛风只能向佐料招招手,进去洗手间之后,男人的耳朵“唰”的一下红了,感觉火辣辣的。
死女人,胡扯什么施着针不能碰到,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在怪他当时拎她躲进洗手间。
真是记仇的女人……
出来后,肖凛风瞥见角落里的行李,问正在低头发信息的杜原原,“师哥回国了?”
杜原原正向陈擎南汇报,肖凛风醒过来的事情,好让他放心。
“啊,是啊。”
杜原原看着斜靠在病床上的男人,有些难为情,
“那什么,小师弟,既然你没事了,我……”
“你想现在回国?”男人心中一沉,点破。
所以,他醒得不是时候吗?
“对啊,你看,我走了,你身边也不缺照顾的人,有庄斯,米苍,佐料……”
男人听着这些话,心中有一丝的慌乱,那种被抛下的感觉越发强烈。
习惯性抬手正眼镜,却发现自己此时并没有戴眼镜。
那副金框眼镜,被米苍放在病床旁的桌柜上,擦得干净光亮。
蹙着眉,定定的注视着女人,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不舍:
“是不缺照顾的人,但我,缺你!”
杜原原一下子沉默着,男人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她那颗心。
肖凛风睨一眼佐料,还未开口,佐料机灵道:
“老大,我去看看庄斯怎么还没……”话还没说完,人就闪没影了。
佐料感觉真是太难了,怎么转眼的功夫,两人之间就好像隔着万千沟壑一般?
气氛非常的不正常!
这杜原原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在开玩笑,下一刻就深沉起来。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他真是搞不懂了!
男人看着杜原原咬着下唇,垂着眼睫,他这次并没有像之前在影国的时候那样,憋出‘随你’两字。
他知道,他一旦开口,这女人会马上拿起角落的行李,离开。
他一直知道,她会。
这女人有时候,比他还决然!
他在她心中,一直排在最后。
良久,男人有一丝紧张的低问:
“是师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杜原原一脸茫然:
“没有啊,他该跟我说什么?”
肖凛风一听,放松了那根绷着的神经,“那你怎么急着走?”
“是王梦情不太好……”杜原原抬眸看男人一眼,接着又说一句:“再说,我不喜欢呆在这里。”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人家的前任在这里晃来晃去的,有哪个女人不烦?
她不想自己像个市井泼妇,当着男人的面,与别的女人争论高低,像骂大街一样!
肖凛风大致猜到,她不想见到宁竹空。
于是,开口:“帮我找下手机。”
杜原原不解:“你要做什么?”
“让米苍准备好,我们一起回国。”
杜原原又急又惊: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做了手术,回国要几个小时,你当自己是铁人吗?嫌身上的窟窿开得不够大,是不是?”
男人嘴角不禁抽了抽,他不喜欢杜原原一副深沉丧气的样子。
他还是喜欢她张牙舞爪,胡扯的时候,斗志昂然的模样!
“你不想呆这里,那就一起走。”
“我能走,你不能走”,杜原原想到那谁,语气犯酸,“呵,你走了,某位美女不知会不会哭成泪人哟……”
肖凛风低眉浅笑,明知故问:“哪位美女?”
“装什么傻啊?人都搂上你的腰了!”白了一眼男人,“哼,你不知道,人家在你昏迷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楚楚可怜哟。”
杜原原靠近他,八卦道:“跟姐说说,她是你的第几个前任啊?”
肖凛风听到她自称“姐”,那抹浅笑瞬间消失,恢复了平日的那一脸平和。
“严格来说,不算前任……”
“那不严格怎么说?”
“第一个吧。”
杜原原戏笑,“哟,那就是初恋咯!”
转而又鄙夷地看着男人,“啧啧,你以前的眼光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