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你这么做,毫无意义,凛风已经出国,你这么威胁原原能得到什么?”
杜若水算是明白了,这文小瑶纯是因爱生恨,她这么做能有什么用?
嫉妒使人走火入魔啊!
文小瑶身形颤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肖凛风出国了,不然,她怎么能大摇大摆地去杜原原家里。
要不是那个人非要这样,她早就杀了杜原原。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死了,她的肖哥哥会怎么样?
那一日,她在暗中远远地看着他们。
看他们手挽手,一起逛超市,买这买那,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妇,满脸都溢着幸福。那对身影,深深地刺痛她的眼睛,痛恨至极,指甲几欲都掐破手心,凭什么?
这一幕中的女人,能亲昵地挽着那个男人的本该是她才对。
杜原原凭什么?
她守了几年的男人,她连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行,而杜原原却能肆无忌惮地挽着,牵着……
文小瑶怨毒地盯着那只手,浑身颤抖,几乎就要上去凶狠掰开。
要不是肖凛风突然转了一下头,文小瑶倏地被人一扯,偏了偏身子,她差点就被发现。
这一刻,她越发的痛恨嫉妒杜原原,狠狠发誓,下一次见到她,她定要她的命!
“杜老师,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文小瑶走远了几步,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远处的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瑶,文小瑶……”
无论杜若水怎么叫,文小瑶都充耳不闻,像失了聪一样。
杜若水当年对她的好,她会记一辈子,也不会去伤害他半分。
但,杜原原不一样,她于她文小瑶可没有恩,她带给她的只有恨。
都是因为杜原原,她才会被肖哥哥厌恶,甚至是弃了她,掐了她所有的研究项目……
她恨,那是她最得意,最钟意的工作。
现在,因杜原原这个女人,男人,工作,她的一切都没了,还要过着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
*
杜原原到了指定的位置,刚停下车,那个人就来了电话。
“车上有半瓶水,把它喝了。”
杜原原看了看,拿起那半瓶水,这是加了料的吧,王八蛋,让她自己毒自己,可真够阴损的!
“这水加了东西。”
“当然,喝了,你父亲就能回家了……”
“我要我父亲回家后,安全了,我才喝,否则我扔了它!”
“看来,你对你爸也就那样,不管他死活了……”
“让他回家,不然我不会喝,你要的无非是我一个人,如果他死了,你的计划只有OVER。”
杜原原说罢率先挂了电话。
她在睹,睹那个人非她不可!没了她,看他怎么实施那些变态的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杜原原紧张地盯着手机,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
十五分钟过去了,手机倏地响起来,吓得杜原原瞬间抖了抖,是佐料。
“嫂子,你爸回来了……”
“他怎么样了?”杜原原摒住呼吸,几呼不敢用力。
“原原,爸没事了,你快回家。”手机里传来杜若水的声音,中气到是足,就是声音听着有些哆嗦,他是冷的。
“爸,呆在家,哪儿也别去了,我会很快回来的。”杜原原顿时放心不少,也叮嘱着杜若水。
那人又来电了,杜原原不得不挂掉佐料的电话。
接起:“说。”
“听到了,你父亲已然到家,喝了那瓶水,一分钟后,会有人来接你。”还是那个阴森森的声音。
“好。”杜原原掐了电话,转头看了一眼车后面,果然,远远的有一辆车使来。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来的到是快!
让她喝她就喝吗?喝完,好让他们给抛、尸荒野?
她才没那么蠢!
杜原原立即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飙了出去,后面那辆车显然没想到杜原原的车会突然启动,开车的人也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也快如闪电般追上去。
前方有个调头的路口,杜原原方向盘一转,轮胎与地面快速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车子同样也调头,发疯一样,对她穷追紧逼。
杜原原通过后视镜瞄,只能模糊地看到是一个女人,她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狼,冒着两道绿光,份外阴沉,可骇。
两辆车子在无人的公路上风驰电掣。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后尾箱。
杜原原的车子陡然晃了一下,“丫的!”粗鲁地骂一句,又加快速度,对方竟还带着枪。
这里是华国,她看这人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在这里用枪。
很快,第二枪又射过来,打中后轮胎,车子重心不稳,杜原原措手不及,车子侧翻,滑出很远,金属狠刮着地面,刮出一阵火星,震耳的声音刺破寂静,最后,车子偏离了道路,直至撞到一棵树才停下。
杜原原,只觉一阵头痛目炫,身子差点要散了架,紧紧拧眉,倒吸一口冷气。
一股热流淌下耳垂,顾不得那么多,只要没死,她就得拼尽全力逃跑……
后面的车追上来,一个急刹车后,车子停下,走出来一男一女。
文小瑶眼神一扫,那男子举着枪慢慢靠近杜原原的车。
震惊不已,里面竟空空如也。
回头,“人没了。”
文小瑶阴冷问:“死了?”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兴奋。
“不是,人不见了……”
“什么?”文小瑶上去一探,还真是,声音阴戾:“马上找,她肯定还在这附近。”
这女人受伤了,她跑不远的。文小瑶闻到了车子里残余着一股血腥味。
文小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那片树林,目光凶狠得像只夜叉,“杜原原,你跑不掉的,出来,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留你魅!
杜原原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那里有一个凹下去的坑,四周是一片荒草,她是被摔下去的,刚要爬起来跑,那女人就来了,不得已,她只能缩在这个坑里。
她侧耳,警觉着那男人的靠近。
刚刚这一男一女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两个人,有枪,还不知道对方的身手如何,她觉得有点棘手,头部受伤的地方也一钝一钝的痛,但,她只能生忍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