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原原无视她的怒气,很是洒脱的笑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现下得意且得意,藏着掖着不累吗?放心,等你哪天‘高升’了,你再得意我也不会嫉妒于你的。”
宁竹空不愧是混迹米国多年,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片刻后,情绪平缓下来。
她想起了当年,顾婉玲训她的那席话,知道肖凛风那样的家庭,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一个离异的女人做儿媳妇的。
而她,现在求的只不过是能呆在男人的身边,至于结不结婚,她并不太强求。
她知道她过不了顾婉玲的那一关。
况且,婚姻里全是油盐酱醋,鸡零狗碎,远没有谈恋爱来得甜蜜。
于是,话里有话的讥诮:
“杜原原,凛风知道你结过婚,有个女儿吗?呵,不要仗着自己长得清纯,就忘了自己是二婚女的身份!”
杜原原闻言,立即眯了眯眼,丫的,这女人调查她?
对她的情况很是了解,而她对宁竹空知之甚少,只能从她的动作话语中,猜测,差不离是肖凛风的前任,或者是前前任什么的……
须臾,眼珠转了转后,娇嗔一声,嗓声甜美细腻道:
“知不知道的,应该也不大重要了吧,毕竟他和我,同过床,共过枕……”
噗……
太刺激了吧!
这回佐料真的喷饭了,他抬头看着杜原原,胡乱的抹了抹嘴,满脸茫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他家老大半夜打电话查岗的那一晚?
杜原原一舞惊人的那一晚?
我去!
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转头又看看病床上的肖凛风,默默的拍拍自己的心胸,还好,还没醒!
吃得差不多了,把东西一收拾,乖仔仔一样坐着。
宁竹空一听,猛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肖凛风是个传统保守的男人,他连亲吻都躲避,更别说同女人睡一张床了。
她一度认为,这男人什么都要等到结婚后,才会做那些亲密无间的事。
瞥一眼杜原原,讥讽道:
“你真够不要脸的,简直胡说八道!”
这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
什么慌话张口就来!
杜原原知道她生气了,心下大爽,“不信?那就等他醒了问问他呗!”
“你……”
“你什么你?我发现某些女人,真的是,想做那婊啥子,又豁不出去,转头又想立牌坊,一副贞洁烈女的嘴脸,指责别人,殊不知,自己的心底黑成啥样了。
啧啧,装得,也不嫌累得慌。
还有啊,你想要的男人,就横竖都是属于你的,也不管人家男人心里有没有你,反正你的喜欢就是你的,别人都没资格喜欢,就你自己有资格,哎哟,真的好搞笑。”
杜原原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很闲散的样子。
宁竹空瞪着她,狰狞的眸光闪过,“你在说你自己吧。”
“呵,我杜原原要是喜欢一个男人,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扑倒他,才不会和别的女人论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呢,平白的让自己心累!”
杜原原不禁想起,在医院里,和许高一起拦她路的小姑娘。
直觉,那小姑娘比宁竹空这女人顺眼多了。
虽然有些娇横,语气不善,但是,那小姑娘也没做什么害人的事,心地还是不错的。
这宁竹空,心地真不咋样!
肖凛风要是跟她在一起,估计顾婉玲第一个不同意。
还有那顾老头,整天一副吹胡子瞪眼的,但却是个非常正值的人。
宁竹空阴着眼眸,冷声道:“哼,倒把自己说得高尚……”
“小庄,你杵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杜原原眼尖的发现庄斯回来了,大叫一声,打断了宁竹空的话,几人看过去,发现庄斯正躲在门口偷听。
庄斯头疼的抚着额,草,大意了!
被发现了。
他正听得起劲,心里还在感慨:
原姐不愧是原姐!
情敌第一次见面,就撕起了逼,够霸气!
别人多少还有个过渡期,她倒好,直接撕了起来!
让他不得不佩服,他风哥也是神人,口味真真的独特。
难怪他第一次见到杜原原,就感觉她和风哥该死的相配。
别人的七寸,他们俩一样捏得稳稳的。
被杜原原一声吼,他也不好再呆在门外了,于是,讪讪走进来道:
“原姐,风哥醒了没有?”
杜原原瞪他一眼,当然没醒,要是醒了,她还能肆无忌惮地怼他的前任,还是前几任吗?
不答反问,“你干什么去了?还有米苍呢?”
“没干什么啊,都是处理一些日常之事,风哥交待的。”
杜原原白了他一眼,骗鬼!
那男人都中枪了,他怎么交待事情的?
正要质问庄斯,没想到,佐料的惊喜的声音响起,“老大,你终于醒了!”
几人连忙走到病床旁,看着肖凛风,包括宁竹空。
佐料暗想,老大,幸亏你醒了,不然这病房就要变成修罗场了……
男人眯着眼,睡眼惺忪看着离他最近的杜原原,淡淡的“嗯”一声。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杜原原按着他的肩膀,皱眉,
“你别乱动,不知道刚做完手术吗?”
“我想……”
“想什么想?什么也不许想!”杜原原很是霸道。
男人一听,嘴边噙着一抹苦笑,他只不过是想上洗手间,这也不行吗?
宁竹空看不过眼,于是骂道:
“杜原原你发什么疯?”
肖凛风这才看向其他人,当眼神扫到宁竹空的时候,眉头一蹙,“你怎么还不走?”
佐料“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家老大跟杜原原还真是绝配。
这两人看到宁竹空,赶人家走人的时候,神情和话语都一模一样,绝了!
宁竹空瞬间窘迫不已,有些受伤,娇气道:
“凛风,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男人一脸冰冷,“不需要。”
“凛风……”
“庄斯,让人叫车送宁小姐回去。”
“好,宁小姐,请吧。”
宁竹空:“……”看着男人,就是不想走。
肖凛风沉着脸,眸光锐利,且颇有深意,“不想走?想让等你的人过来接你?”
宁竹空骤地瞪大眼睛,眼底闪着一丝慌乱,他怎么知道有人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