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阴恻恻地笑了,“床上有刺?你要睡躺椅。”
“有没有刺,你自己知道。”杜原原斜睨他一眼,又道:“鬼知道上面躺过多少女人。”
许高走近她:“这你可冤枉我了,这张床还真没有躺过女人。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第一个。”
这里是多隐秘的地方,他们怎么会带女人过来呢。
平常根本不会过来,有事情需要处理才会来,住得也不久,一般都是一两个晚上就回去S市,有时候甚至当天就回了。
杜原原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副嫌弃不已的表情:
“批!鬼才愿意。别靠这么近我。”一股恶心的香水味,杜原原闻着很是不爽。估计是刚喷上去的,刺鼻得很。
跟外面烂大街的,十块钱的有得一拼。
好几次都差点折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气味上,杜原原是真的反感,也变得敏感。
她现在似乎只闻得惯那股青柠香而已了。
许高微微低头,这是最具显男人魅力的香水,这女人如此嫌弃?
“你不喜欢这个味儿?这可是我让人独创的,很特别的,世上只我一人有。”
“是很特别,特别的难闻!”杜原原翻了个白眼,又道:“你进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诡之事?想必许总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什么样的美女都是见过的,我自不会入你的眼才是。”
许高又渐渐逼近杜原原,“呵呵……就是什么样的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你这样的,谁让你是肖凛风的女人呢,我这男人该死的征服欲也就来了。”
“哎哟,我算是明白了,当年你撬走了宁竹空,根本不是喜欢她吧,我看,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肖凛风。因爱生恨对不对?”杜原原说着又往后退。
对个屁!许高骤然拧眉,脸色变得阴森,“我喜欢他?笑话。”
“不然呢,你干嘛总跟人家过不去?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你都要去搞破坏。你呢,压根看不得他身边有女人吧。”杜原原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接着又说:
“原来,你对他才是真爱呀。这十来年的爱不得,恨无边,很折磨你吧,哇,这都可以写本耽、美小说了吧。”
“杜原原你……胡说八道。”许高怒了,眸子里闪过火苗,咬牙:“我看你是身子痒了,欠的。”
“啊……”
杜原原被他压制在床上,却丝毫不带慌的,猛地摔下来有点晕,不由得叫了一声,转而冷哼,“呵,被说中,恼羞成怒了。明明是个弯的,还装,诚实点不好……”
“一会你就知道,我是弯是直……”许高话落,那张暗沉的脸就要贴上女人的唇。
杜原原头一歪,躲过去了。
许高转而就吻上了她的脖颈,心中嗤笑,终于触到了这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他早就想咬了。姓肖的有过的,他也得有。
只是下一秒,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踹下了床底。
而且,一股灼痛的感觉直窜不可描述的地方,倏地,脸色阴得滴水,手下意识地捂着痛处,怒道:
“杜原原你……疯女人……”
接着,话未完,头上又是一个钝痛,眼一黑,许高头一偏,晕迷过去。
血自侧脑处渐渐溢了出来……
杜原原手中拿着小台灯,无比淡定地看着地上的许高,又看一眼小台灯,“呵,质量真好啊。”
这台灯底托是铁质的,拿在手里颇有重量,敲在人的脑袋上,不死也痛晕。
杜原原自进来这个房间,就一直在观察,这里每一个位置的摆件,她都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刚刚惹怒许高,她都是有意而为,否则,以她的三脚猫身手,根本不是这货的对手。
最趁手的工具便是这台灯了,在床边,着实方便,就是丫的,被这货亲了一口脖子,杜原原立即放好台灯,用袖子擦擦脖颈,厌恶地瞪着地上那货。
“靠,恶心死了。”
这张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了。
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门响了。
“许总……”是夜伏。
杜原原一惊,丫的,被发现了?夜伏这是有顺风耳不成?
她忘了,这小楼隔音差,刚刚那一脚,许高倒地的时候,可能,住在一楼房间的夜伏听到了。
杜原原恼怒盯着那房门,还真是不愧叫“夜伏”,这斯都不用睡觉的。
“许总……”又叫了一声。
杜原原脱了外套,毛衣,罩衣的衣带被她一拉,便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玉臂上,一边走近那道门,一边抓了几把自己的长发,顿时,凌乱不堪,让人浮想连篇的形象出来了。
开了半截门,露了半个肩膀出来,满脸不悦,“夜伏,你做什么?”
夜伏一见她这片光白的肌肤,也怔了怔神,又一下子把视线转离杜原原,别扭道:“许总呢?我在下面听到声响……”
“哼,没想到你竟有听床的嗜好。”杜原原冷冷睨着他,又说:“你家许总这是几天没女人了,没两下就败了,在那儿喘气呢。”
夜伏一冏,“怎么可能?”
“不信,你进来看看,他现在正光着身子呢,累趴了……”
夜伏欲泪:“……”他真没那嗜好。
“还有啊,你想看也可以,但得等我穿好衣裤,要不然,天亮了,这算谁的事啊……”杜原原的话无比彪悍。
“夜伏……下去。”一道声音在房内响起,似是刚运动完一样,带着点疲意,还隐隐轻喘着气。
杜原原被吓得一激灵,脊背瞬间僵了,裸出的香肩玉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丫的,这货醒了?
这么快?
管不了这么多了,脸上努力维持着刚刚的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慌张。
他在让夜伏离开,这一点,让杜原原稍稍心安。
“那什么,杜小姐,我先下去了……”夜伏听到主子的声音,躲着杜原原的眼神,逃似的快步走开了。
门一关,杜原原迅速靠着门板,看着许高倒地的位置。
他还躺在地上,不见动作,也没见说话。
“许高?”杜原原试探叫了一声,眼神又在搜寻趁手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