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杜原原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迷迷糊糊起身,床上已不见男人的踪影。
什么情况?
这男的是铁人不成,不卧床休养,还能到处溜达?
洗漱一翻后出去,发现米苍,庄斯都在其中一间房的门口站着。
“原姐,昨晚睡得好吗?”庄斯一脸古怪,笑吟吟的问她。
“还行”,杜原原看他那个鬼样子,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白活了。
想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子的,但那货牛高马大的,她目测,是她够不到的海拔,只能放弃了。
瞪他一眼后,转头问肖凛风的特助。
“米苍,小师弟去哪了?休息一晚他能活蹦乱跳了?”
“肖总在里面检查身体。”
“检查身体为什么不去医院?这房间有医生,有设备?”
“有,早上刚过来的,肖总怕吵醒你,所以把设备放在了我房间。”
米苍很有见地的说了这么多,因为他猜到,杜原原肯定会问。
“医院都搬家里来了吗?哎哟,这资本家就是腐败啊!”
杜原原眨眨眼,环视一圈,疑惑,“咦,那个蓝眼睛的帅小伙呢?”
米苍:“肖总安排他出去了。”
庄斯特别的无语,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小鲜肉,他们这几个成熟男人没有魅力吗?
“姐啊,你可别光关心帅小伙啊,你该关心关心咱风哥啊……”
“我刚不是关心了吗?你们不是说他在做检查吗,还要怎么关心?”
杜原原瞪一眼庄斯,转而,看着米苍:
“那什么,有早餐吃吗?我饿了!”
“在一楼,管家已经准备好了。”
杜原原听后,踏着欢快的脚步往楼下奔了。
庄斯用手臂顶了顶米苍,“原姐这关心也忒廉价了吧!”
米苍拿着肖凛风的金框眼镜,没理他,一脸恭敬地看着那扇门。
“喂,米苍苍,继续刚刚的话题,原姐真和风哥睡一张床了吗?这风哥受伤了,他们……”庄斯一脸八卦。
没办法,一大早,肖凛风只允许米苍一个人进去扶他,庄斯对里面的“盛况”甚是好奇。
当时他正在安排送设备过来的事。
也许肖凛风知道他是个大喇叭,就没有让他进去房间。
吃过早餐后,杜原原上楼,男人已经回了房间,躺床上,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
“小师弟,你吃早餐没?”杜原原随口一问。
男人一副虚弱的样子,嗓音如浸过水一般温柔,柔弱道:
“没。”
“怎么不吃早餐先啊?”
“浑身发软,不想吃。”
杜原原抬手探了探他额前,发现挺正常的,但怎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医生怎么说啊?”
“有些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难道是那子弹上淬了毒?”杜原原大惊,紧张地看着肖凛风,不然,这男人怎么柔柔弱弱的?
昨晚手术后醒来,精神可是还不错的,还能下床,对这男人的恢复能力,还偷偷感慨了一翻,体格不要太好了。
今天怎么反尔像个弱鸡一样?
肖凛风一大早收到张子愈的短信,该死的,他就不该相信这种馊主意,装什么柔弱?
杜原原这女人能想到十万八千里去,也不会领会他真正的意思。
蹙起眉,头疼不已,又不能随意抬手,刚说了浑身发软来着。
只能硬着头皮“柔弱”下去,轻声道:“没毒。”
“那脸色怎么这么白啊?”女人眨了眨眼,抿了一下唇,想了想,“不行,你得吃点东西,等我啊……”
说完脚步生风一般,蹬蹬的往楼下去。
她刚刚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厨房里还温着一份清粥。
肖凛风待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眼里全是宠溺。
好像感觉还不错!
很快,门外传来杜原原的脚步声。
肖凛风敛去那抹笑容,又是一副孱弱书生的面容。
杜原原放好那碗粥,扶他坐起,然后粥一递,“吃吧!吃完就有力气了!我猜你是饿的。”
“……”
“怎么不端着,手瘸了?”
肖凛风内心犯苦,他只听过腿瘸,没听过手瘸,他的手好得很。
“没胃口!”男人怏怏的看着那碗清粥,就是不伸手接。
杜原原可不管他有没有胃口,直接就一勺子粥直接塞他嘴上,气笑:
“我看你就是讹上我了……”
这样子的男人,让杜原原想起了杜一童,两岁的时候,明明可以自己吃了,非吵着要妈妈喂,杜原原就经常笑骂,‘我看你就是讹上我了’。
真是与小孩子胡闹的时候一毛一样。
男人心下一软,眼尾微微一弯,对,就是想讹上你!
“张嘴啊,你别告诉我,你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目的达到,肖凛风瞬间眉开眼笑,那笑仿佛冬日暖阳,晴光映雪。
杜原原举着小勺子的手僵着,愣了神,都有些看呆了。
无法想像,刚刚还一副孱弱书生的面孔,转眼便是这摄人心神的笑意。
丫的!
这男的,要她老命了!
她有种要死在他笑容里的错觉!
太勾人了……
肖凛风发现,杜原原就喜欢看长得帅的人这么笑,可以说是深陷其中,十足的一个小花痴。
难怪她之前的手机里,满屏都是那什么偶像的笑脸,他以后在她面前是不是要多笑笑?
肖凛风很满意女人的反应,心中满是雀跃,只是下一刻……
杜原原很快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温柔无比哄道:
“来,乖宝宝,张嘴,啊……”
“咳……咳……”,男人一呛,如遭雷击……
“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手没受伤非要人喂,不是宝宝是什么?”
“……”
而房间门口正要走进来的庄斯,一个趔趄,差点没被那两人雷倒。
草,这两人是在上演母子情吗?
这不是玩偏了吗?
杜原原余光瞥到门口站一影子,偏头,见是庄斯,张口就喊,“小庄,快进来,照顾下你风哥,他现在身娇手软,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肖凛风凉凉睨他一眼,没说话。
庄斯骤然觉得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好像他再往前一步,那刀就抹了他的脖。
心下哇凉哇凉的,不失得体的笑道:
“原姐,我想起来我还有别的工作没做呢,风哥就有劳您了……”话落,像只豹子飞快的窜走了。
杜原原眼巴巴的看着他逃了,回头,眨眨眼,“小师弟,这C国都城,有什么奇怪的好玩的虫子吗?”
“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小庄子最近有点不大听话了……”
肖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