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深目光虔诚的落在她身上,“粟粟,你跟瞿柏南真的结婚了吗?”
陈粟防备后缩,推开了赵越深碰自己的手。
“赵越深,你冷静点。”
她皱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本能朝着床另一侧,却被赵越深轻而易举抓住胳膊拽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赵越深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嘲弄,“我在做四年前我就应该做的事。”
赵越深把陈粟抱入怀中,温热的呼吸贴上她的后颈。
陈粟挣扎无果,被摁进床褥。
她双手抵在赵越深胸膛,失控道,“赵越深!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今天要是碰了我,你一定会后悔!”
赵越深眼眸里明显有松动,但是很快恢复如初。
“我不会后悔。”
他抬手,撕扯陈粟的衣服,“我这四年什么都不做,才后悔!”
他俯身,朝着陈粟吻去。
陈粟慌乱不已,挣扎中,顺手抓到床头柜的床头灯,直接砸在了赵越深身上。
赵越深吃痛,踉跄后退,陈粟趁机跑到门口,发现打不开后,跑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把门关了起来。
赵越深摸了摸额头上的血,走到洗手间,“陈粟,你把门打开。”
陈粟深吸了一口气,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
她蹲下身,努力的吐气吸气。
赵越深尝试开了下门锁,发现打不开后,索性准备用脚踹。
突然,房间门被一股力道猛的踹开。
瞿柏南带着李烨和保镖走进门,他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洗手间磨砂门里的身影。
他绷紧后槽牙上前,狠狠给了赵越深一拳。
赵越深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还不等站起,就已经被李烨和保镖围住。
瞿柏南站定在浴室门口,抬手想敲门,但是忍住了。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哑到发颤,“粟粟,是我,是哥哥。”
陈粟抱着膝盖的身形,有些细微的松动。
“瞿柏南……”
她回过神,强撑起身,略微艰难且缓慢的把门打开。
瞿柏南神色着急的站在门外,看到陈粟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
陈粟穿着浅色的白色衬衫和半身裙,长发披散在肩膀,白净的脸蛋上还带着泪痕,很明显是被欺负惨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陈粟披上,把她抱入怀中。
“没事了,”他哑声,“有哥在。”
他弯腰,把陈粟公主抱了起来,走出洗手间。
赵越深被李烨和保镖围住,从地上站起,摸了摸嘴角的血。
瞿柏南冷漠不已,“别打死了。”
说完,瞿柏南头也不回离开。
赵越深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李烨和保镖,冷笑了一声,“动我?你们敢吗?”
“少废话!”李烨毫不客气,给了赵越深肚子一拳。
他看了眼旁边的保镖,“人你们尽管发泄,留一条命就行。”
保镖点头,朝着赵越深走近。
李烨则走了出去。
瞿柏南走出酒店后,把陈粟抱上车,自始至终陈粟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蜷缩在瞿柏南怀中,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兽。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浅水湾停下,瞿柏南抱着陈粟回到卧室。
他把她放在床边,蹲下身看她,“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他温柔道,“你自己能洗澡吗?”
陈粟呆滞的眼眸动了动,乖巧点头。
瞿柏南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毛巾递给她,“那你去洗,我在外面等你。”
他拽着陈粟走到浴室门口,看着她走进去。
门关上的瞬间,陈粟呆滞的眼眸才缓缓有了一点点神色。
不多时,陈粟洗完澡出来。
她穿着瞿柏南一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浴袍,整个人已经没了之前的脆弱,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瞿柏南滚了滚喉结,“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陈粟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吗?”
瞿柏南挑眉,“什么?”
“不管是上次我在外省被绑架,还是这次被赵越深下药,你都能准时出现,”她蹙眉,“如果不是装了定位,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给你打电话,你没回我。”
瞿柏南直接道,“我怕你出事,所以找人查了你的位置。”
陈粟沉默了两秒,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自己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瞿柏南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毛巾,帮她擦头发。
陈粟索性盘着腿,让他擦。
大概是因为瞿柏南擦头发的动作过于温柔,陈粟懒拖拖靠在沙发扶手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陈粟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
瞿柏南穿着浴袍,端着早餐走进来,“醒了?”
陈粟眨了眨眼,完全没想到自己昨晚竟然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情况下,还能在擦头发的过程中直接睡着。
难道是因为身边的人是瞿柏南?
陈粟走下床,看着瞿柏南放在茶几上的早餐。
“你做的?”
瞿柏南嗯了一声,把筷子递给陈粟,“你喜欢的蒸饺和南瓜粥,还有秋葵。”
陈粟接过,在沙发坐下,吃饭的时候似想起什么。
“对了,”她抬头,“赵越深人呢?”
瞿柏南挑眉,“关心她?”
陈粟摇头,“我只是觉得,赵越深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或者他看到了什么。”
跟赵越深相处这么久,没理由赵越深突然这个时候不装了。
除非,有人挑拨离间。
瞿柏南嗯了一声,“你倒是了解他。”
陈粟从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丝醋意,她看了眼瞿柏南。
“我只是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
“不会发生了。”
瞿柏南语气冷淡至极,“赵越深短期内,应该都不会来找你了。”
陈粟蹙眉,“为什么?”
瞿柏南没回答,陈粟的手机突然响,是赵夫人打来的电话。
陈粟不明就里接通。
电话对面,赵夫人气急败坏道,“陈粟!你跟我儿子都分开了!还让人对他动手!你到底是何居心!”
陈粟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赵越深出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瞿柏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