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龙华岛。
萧祁琰又一次从宿醉中醒来,窗外又是日落西斜,寒潭照影。
他揉了揉双眼窝,身旁的美人感觉到动静,忙黏腻的贴了上来。
“皇上,您醒了?后背还是觉得痒?”
萧祁琰笑着点点头,伸手用指腹在美人的映红薄润的朱唇上来回摩挲。
美人会意,含笑转身去取一样物什过来。
自两月前萧祁琰兵部溃逃,边打边退,辗转来到这座孤悬海外的岛上。
便用强硬手腕,征服了岛上的原著渔民,自立为王,定国号“东熵”。
当时与他一同溃逃过来的也有些熵朝大臣,其中最为显赫的,要数琅琊王氏的王启文叔侄。
如今的王毓斐,已是东熵皇后了。
岛上物资匮乏,生活相对简朴,可她却每日必定奢靡饮食起居,似乎要从这些外在的浮华的宽慰中,才能弥补些许她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对此,萧祁琰也懒得管,只要她做得不太出格,他都听之任之。
此刻,王毓斐手执一封信件推开了这栋原当地酋长居所,现为萧祁琰临时皇宫的大门后,便见到一幅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
全身上下只用一条薄布遮裹住要害部位的美女,此刻正背对着赤l上身的萧祁琰,用嘴在他背后轻舔。
美人身材姣好,姿态暧昧惑人。
她认出了这是前些时候,当地渔民给萧祁琰进献的美女。
他初尝过后,便觉得爱不释手,夜夜召幸不止。
为了她,有时候竟连自己的邀请都能推拒,王毓斐早就看这女子不顺眼了。
而此时此刻的萧祁琰,则眼神迷醉,神yx欲s。
被王毓斐突然打断后,他只定睛朝这边看清来人后,似还意犹未尽。
王毓斐面色一红,恼怒喝道:“你给本宫退下!”
美人见皇后呵斥自己,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胡乱朝王毓斐行了一礼,而后望着萧祁琰念念不舍的离开。
萧祁琰直到美人的背影消失在窗外芭蕉竹林间,才慢慢收回视线,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毓斐。
“皇后气呼呼的跑过来质问朕,可是在责怪朕这几日没有好好陪你?”
他语带暧昧,意味十分明显。
方才他已又被那美人勾出了火,王毓斐虽有些不解风情,但好歹是皇后,他也不会一直把她干晾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她闭嘴。
王毓斐本想好理由,预备同萧祁琰将如何保养自身的道理。
见他并没有生气,便直接跳过这一环,扬了扬手中刚刚收到的信笺。
“皇上!如今已快大难临头了,您还有兴致在这里风花雪月?!”
萧祁琰的兴致被她这幅急言令色消减了一半,便将一旁的薄衫勾来,随意搭在肩上,十分不以为然的说:
“又是要大举进攻龙华岛的密报?像这样的飞鸽传书,朕一天能接到十封。可你看这些日子过去了,可有一兵一卒能上得岛来?”
这岛上四面环水,水下还有不少暗礁,当初他们攻下这岛屿,也是费了不少兵力,萧祁琰心里很清楚,这里易守难攻。
他已经系好了上衣系带,光着脚踏在用竹节拼成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酱茶,望着西边的残阳细细品着。
王毓斐更着急了,追着他过来。
“这次不一样,京城里有可靠的消息传来,萧祁臻亲自挂帅,说要活捉我们!
皇上心里也很清楚,如今只消五万兵马,就能将这座孤岛彻底连g拔起。
咱们需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可万万不能像这样坐以待毙啊!”
萧祁琰心中一丝不悦闪过。
他目前的所有兵力,包括每日护送往返大陆补给物资的船只守卫在内,都不足一万人马。
王毓斐却一遍又一遍的找借口提醒他力量薄弱,要早做防范云云。
“朕知道,皇后不甘久悬孤岛,日日都做着回熵京的梦,皇后可是后悔这一路与我同行了?”
他笑得意味深长:“若是,那到时见到萧祁臻,朕便对他说你是遭朕胁迫才流落至此的,或许将来你还能有机会同萧祁臻再续前缘。”
王毓斐恼恨他的自暴自弃,但除了想方设法鞭策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法子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便压制了心底的怒气,柔r语气,对萧祁琰俯身行礼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文武全才,心中又有鸿鹄之志,定不会甘愿蜷缩在这小小岛屿之间。
臣妾日日盼望皇上能重振雄f,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萧祁琰挑眉:“这岛上有什么不好吗?”
这里四季如春,植被茂盛,唯一的缺点就是雨水过多,终日潮湿。
才不过来此安顿一个多月,萧祁琰后背上就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泡,发起来又痒又疼,当地人说这是肌癣。
方才那美人,便是用嘴在替他背后上绿草膏,酥酥y痒,让他欢愉不止。
这种自小与大海水船为伴的女子,体格矫健,肌肉紧实,于床帏之事上也颇解风情,不知要强过像王毓斐这样自小循规蹈矩的女人多少倍。
回想与王毓斐最初的那一夜,萧祁琰也觉得很是刺激,但过后再尝,便有索然无味之感。
如今带着她,并封她为皇后,不过是看中她背后家族的名声可以替自己网罗人心。
但若是她起不到这个作用,那他……
他起身朝王毓斐走来,伸手覆上她的后腰窝,用力往自己面前一带。
莹润如玉的小脸,便直直的撞进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里。
他低头,唇角挨着她的脸颊笑着道:“那就让你看看,朕是如何重振雄f!”
说着,忽然扔掉手中的茶杯,一把将王毓斐拦腰抱起。
也不管她在自己怀中如何挣扎,粗暴的将她扔到竹床上,自己也迅速脱掉外衫扑了过去。
王毓斐感觉今日的他,粗暴得犹如魔鬼。
他似乎有种为了泄愤而泄愤的冲动,有那么几个瞬间,王毓斐不觉得自己是他的皇后,更像是教坊司里的那种女人。
委屈,愤懑,充斥着心间,但她却毫无办法,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萧祁琰休息过后,便命人进来把王毓斐抬到她自己的竹屋里去歇息。
而他自己,则是披衣起身来到桌案前。
就着桌上昏黄跃动的油灯,他取出抽屉里的一方信笺,重新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襄王夫妇已死,萧祁臻被皇帝忌惮,孤身入宫,已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