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臻好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表情变得更加倜傥。
刚刚除掉一根毒针,已经让他身心都畅快了不少,他便撑着床板坐起身,朝她倾身过来。
用充满蛊惑的嗓音笑着道:“你害羞,不敢了吗?”
两人之间上辈子是一回事,可这辈子又是另一回事。
有些事情,生疏了就是生疏了。
但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窘迫,虽然他极有可能早已经看穿了。
她故作强势的说道:“谁叫你今天衣服穿得太多了,不好脱,你配合着些就好了!”
萧祁臻笑笑不语,重新靠回床头,摆出一副任君鱼肉就是不动的姿态。
他就要看面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小女人要如何收场。
姜秋桦倒吸一口气,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偏偏又不好对他发作。
只得红着脸,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给他解开衣袍。
如今正是春日明媚,萧祁臻原本身上就穿得不多,这几日天气暖和,他便只穿了两层薄衫。
他很快就被姜秋桦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得犹如猎豹紧致而有力的上身肌肉。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姜秋桦如法炮制,又取出一块新的磁石,凑近沿着他上身的每一寸皮肤,一丝一丝的寻找踪迹。
她尽量不去想别的,只一心一意的要为他排忧解劳。
但终究跟刚刚的臂膀肌肤不同,现在面对的,是他火热的胸膛。
且她虽然不曾抬头,却能够感觉到头顶始终有一双炙热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脸,以及脸上每一个眼神变化,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越发的感到口干舌燥,却极力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片刻的停歇,握着磁石,从他的肩头,到精壮的胸膛,再到小腹,再往下……
正当她苦恼已经没有放过一寸地儿了,还是一无所获时,却陡然发现……
她抬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却起了一些难以言述的变化。
刚刚她细微的呼吸,几乎全都落在他的皮肤上,这让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上身没找到?要不你把我的裤子脱了再试试。。”
姜秋桦气得把磁石往床上一扔,起身后退一步:“你故意耍我的是吗?原本也只有一根毒针,已经被吸出来了是吗?!”
萧祁臻见她的小脸都气得由红转白,心里很是无奈,也只得又是解释又是安慰。
“我真的没有骗你,真是有两根毒针,我记得很清楚,这两枚毒针都是从我的肩膀进入身体的,但刚刚那根却是从手臂被你吸出的。
你也看到了,这毒针细如丝线,是会随着气血在我身体里面游走的。
只有最多两日的时间,若是不能全部取出,我就会有性命之忧,你,当真舍得吗?”
他说得诚恳又可怜巴巴,姜秋桦方才生出的一种被愚弄欺负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她急忙又重新坐了回来,又气又急,嘟哝着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还笑得成那般,让人一看就感觉是故意的那种!
她也不再纠结顾忌,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裤子也脱了。
望着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勉强遮盖住大腿根的中裤。
只是心头还是忍不住泛起嘀咕。
因为他此时,好像比刚刚更加过分了……
磁石粗糙,但被她用手握着,在皮肤上轻轻游走,直有种别样的酥m感觉。
萧祁臻很想闭眼纵q享受,又舍不得不去看正故作一脸专心的小女人。
她好认真,好像手里正在做的,跟他此刻脑袋里想着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只是,她微微发抖泛白的指尖,暴露着她心头的紧张。
她还是想歪了,只是故意装得很正而已。
萧祁臻轻笑着出声,几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提醒道:“再检查得仔细些。”
姜秋桦愕然。。
但转念一想,这还真有可能。
他全身上下,几乎除了这最后的遮盖处之外,全都被她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检查完了,还是不见毒针的踪迹。
她其实也有些着急。
但看着那块方寸之地,她又实在下不去手。
直到他又开始催促:“如果真的藏在那里面,就可大事不妙了,那针头可是有毒性的,万一影响了功能,那今后吃亏的还不是你?”
姜秋桦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比外头正午的阳光还要红。
她就像是个第一次上花轿的小媳妇,羞赧,拘束,不知所措。
萧祁臻感觉到她都快要急哭了,心下一软,轻叹了一声。
“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不敢做,我就自己来吧!”
说着,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两下之后,从她掌心里把磁石握在手里。
正当他自己要透过中裤朝里面探去时,姜秋桦忽然伸手将磁石重新抓回来,无比诚恳的望着他的双眼道:
“你身体不适,不能让你自己动手,病不避医,还是让我来吧!”
萧祁臻自然不会拒绝,心里得意之余,也很有些佩服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