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苓芷,脸上带着幽暗与不舍。
苏芒的手慢慢抽离开了苓芷的手,他立刻站起身,快速的离开了苓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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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映宫.
“参见太后……”女侍官跪倒在地。
依靠在龙凤榻上的太后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回应:“嗯……”
女侍官站起身后走到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面前,看了一眼太后,犹豫了一下回应道:“启禀太后,大殿下他……”
太后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迥异的看向女侍官:“宏儿?他怎么了?”
女侍官低头犹豫了一下,继续禀告道:“启禀太后,大殿下他去了乌孙。”
太后松了一口气,回复了一往的平静,向后依靠在了椅榻上:“那又如何?”
女侍官吞吞吐吐的犹豫不决。
太后脸色变的黑暗无比,一脸不悦的怒斥道:“双蓝!”
女侍官立刻跪倒在地,一脸惊悚:“奴婢在!”
“本宫发现你如今是愈发的糊涂了?何时变的如此吞吞吐吐?”太后一声怒斥。
“太后恕罪,奴婢听闻大殿下为了救苓芷姑娘,他去了乌孙。”女侍官紧张的回复道。
“什么?他去了乌孙?”太后疑惑的坐起身来。
“是,听说乌孙有一种救命的圣水良药可解百毒祛风散寒之效。所以殿下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去了乌孙。”女侍官回复道。
“啪!”一声巨响,太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桌案,气愤的站起了身。
“他竟然为了那个梁女如此不管不顾,简直是胆大妄为……双蓝!”太后黑幕般的面容怒吼道。
“奴婢在!”女侍官立刻上前。
“传本宫口谕,立刻把那梁女给我赶出燕北。终生不得踏入燕北一步!”太后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站在一旁的女侍官停到后犹豫了一下,微笑着低声说道:“太后,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一脸怒气,瞟了一眼女侍官:“你说!”
“回太后,奴婢认为万万不可,想那大皇子定被那苓芷迷住了心窍,如若太后之意要把苓芷赶出燕北,恐怕大皇子那里会有所不满,况且君主和大皇子的婚期将至,眼下最重要的是大皇子的婚事最为重要。”女侍官低声回应道。
太后弯眉皱,叹息着了一声,她又坐回原位低头沉思,双蓝说的不无道理,如若直意把那梁女赶出燕北,以宏儿的性子定会立刻取消婚约。
自己如此用心让宏儿答应了这桩婚事,断然不能再有何差错。
太后平和了一下语气,转头询问道:“你有何建议?”
女侍官笑了笑,立刻回答道:“以奴婢之见,与其赶走那苓芷倒不如收在眼前为好。”
“此话何意?”太后有所不解。
“回太后,把她赶出燕北只是断了大殿下眼前的念头,但如若大殿下执意和她暗生了情意,那众人谁也不知,倒不如太后把她收在眼前,放在眼下监视那梁女以防她再迷惑他人岂不是更合理?……”女侍官嘴角微微一翘。
太后紧皱眉头,点点头:“嗯!好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务必不要再让那野丫头迷惑他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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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敬王府.
苓芷皱了下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啊?小姐,你醒了?”熏子欣喜若狂的大声叫了一起来。
她立刻握住苓芷的手,热泪盈眶的扑倒了苓芷的怀里。
苓芷突然眉头一拧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熏子才意识到苓芷身上的伤口,急忙坐起身,急切的查看着苓芷身上的伤:“小姐,你没事吧?”
苓芷面色苍白摇摇头虚弱的语气回应:“无碍……”
她又转头向屋内四周看了看,发现屋内除了熏子空无一人。
苓芷的脸上略带了些失落感,她久久的望着门口。
“小姐,你怎么了?”
熏子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苓芷回过头,仿佛要寻找什么似的:“熏子,昨晚?……”
“昨晚?”熏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望着她。
苓芷轻咬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昨晚有人来过吗?”
熏子更是疑惑,她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过身,摇摇头:“不曾有人啊?”
熏子心生疑虑,小姐为何这样询问,莫非昨晚她看到了什么?真该死昨晚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确实奇怪。
醒来后发现小姐的烧竟然退了,刚刚她还觉得奇怪,这会到提起此事确实心中有些疑虑。
“小姐,你是不是昨晚看到了什么?”熏子询问道。
苓芷轻轻摇了摇头:“不曾!”
她怎么能把自己昨晚似梦非梦的感觉告诉熏子呢?倘若苏芒真的未曾来过,那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连梦中之事也要无他有所牵连。
那昨晚的身铠甲战服的影子进入她那模糊的视线时又显得如此的清楚。
还有他那消瘦俊郎的面容和那双深邃霸气的眼神看自己又是那么的真实。
不不,不会的,他又怎么会来看自己?
他曾说过其后和自己再无瓜葛。
想必他早已恨她入骨了。
苓芷想到这心口剧烈疼痛不已。
“小姐……”熏子低着头用力的咬着嘴唇,满脸都挂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苓芷的思绪被熏子打断:“怎么了?”
“……小姐!”熏子犹豫不决。
“说吧!何事?”苓芷爽快回应道。
“我听说苏公子他……,下个月就要和那冰清君主大婚了。”熏子低声回禀。
苓芷的心突然不知为何像被什么利器刺了一下,疼痛如撕裂一般。
“咳咳……咳咳……”
“小姐!”熏子见苓芷咳嗽不停,定是听到刚才的事,伤了心,懊恼的上前扶住苓芷。
许久苓芷停止了咳嗽,摆了摆:“无碍……”
“小姐,我现在马上去熬药。”熏子说完立刻起身离开了房间。
苓芷平复了一下语气,躺在了病榻上,眼角瞬间流出了一淌泪水。
“本应无缘,又何必再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