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拔出长剑,架到苓芷的脖子上,用力的抓住了她。
李公公颤抖着吩咐道:“快……快去禀报太……后,皇上,驾崩了……”李公公说完便扶袖大哭了起来。
片刻后,太后和几个大臣匆忙的走了进来。
太后被侍女们搀扶着走到皇帝的榻前,颤抖的身子大声呼喊着:“吾儿……”太后扑在床边便哭了起来。
片刻后,她擦拭了一下泪水,容颜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为何遭此毒手?”
一个小太监全身发抖跪在太后面前:“启禀太后,奴才进来时,见安国君主已经站在陛下的床前,脸色十分怀疑。”
苓芷被侍卫压着跪倒在地:“太后,臣进屋时,陛下就已经……已经遇害了。陛下的死臣也全然不知。”
“啊?太后你看?”站在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惊讶的指着皇帝的手。
太后转过头,看向皇帝的手,只见他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一个红色的锥头零零散散的露在外面。
太后伸手掰开皇帝的手,他手中紧握着的香包已被鲜血染红。
苓芷顿然一惊,这香包为何刚刚不曾发现?
她又仔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跪在一旁的小太监大惊的指着沾满血的香包:“这……这香包是……是安国君主送给陛下那个药香包。”
太后威严动怒,拿着香包走到苓芷面前,“啪”一声,太后打了苓芷一个耳光。
“来人,把这个妖女马上拖出去砍了!”
苓芷大惊失色,极力解释:“太后,陛下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还不快把她拖出去?”太后脸色变的黑暗无比。
几个侍卫用力的拖着苓芷把她拖到了大厅门口。
“太后。不是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不是我杀的。”
“住手!”
一声威严喝令,从大厅门外传来。
众人都转头看向门口。
一身黑衫锦缎丝绸长袍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走到龙榻前,看着床上躺着的皇帝,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头。眼中喊着泪水。
片刻,他起身走到太后面前,弯腰作揖:“真儿参见皇祖母!”
太后愤怒至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她求情?你可知她犯了何罪?她御刺了你父皇啊!”太后整个身子都瑟瑟发都。
元真表情暗沉冷漠淡定,慢慢的抬起头:“皇祖母莫动怒,此事非同小可,父皇西祠,是我燕北一族悲哀之事,可这个时候请皇祖母要好好想清楚,如若此事是她苓芷所为为何还要被这小太监撞见?她还会留守在屋内等这小太监抓吗?她没那么傻!”
元真也是怒火冲天,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苓芷。
苓芷一脸憔悴的望着元真,心里有万般的委屈却不能说出口。
太后手用力的攥紧金龙杵,向地上杵了一下:“如若她不是凶手,那这又是什么?”太后把手中的香囊扔在了元真的怀里。
元真接过苓芷的香囊看了看,举起香囊冷冷的回复道:“难道就凭一个香囊就定了她的罪吗?区区一个香囊罢了。”
“住口!真儿,本宫今日不管你出于何目的要为这丫头说情,本宫今日定要杀了她。倘若你再为她说情,本宫连你一块办了。你是皇子,这躺在床上的是你亲生父皇,你难道没有一丝被之心吗?”
“我没有悲痛之心?皇祖母,如若我没有悲痛之心今日就不会一身黑衣祭跑站在这?如若孙儿没有悲痛之心就不会深夜冒着大雪进宫来。皇祖母,父皇突然西去,我想整个燕北一族的人都会悲痛,还请皇祖母不能乱了阵脚,请祖母以大局为重!”元真一脸震怒,跪倒在地深深的低下头请命。
苓芷有些糊涂了,这是他的父皇啊,他竟然为了她不顾一切冒着杀头的罪名拼尽全力救她?
苓芷能看的出元真失父之痛的心情。
可他还是相信了她,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中相信了自己。
苓芷对元真产生深深的敬佩感激之意。
太后慢慢的走到元真面前,低头下:“你被这妖女迷惑了心智。本宫今日无心追究你的事,但今日这妖女不除,我皇室一族难服与众人悠悠之口。来人!把苓芷拉出去,立地就罚。”
“皇祖母,不可,皇祖母,不可。”
“母后不可!万万不可。”
元琪和小男孩二人急忙跑了进来,二人跑到太后面前跪倒在地。
元琪流着泪水,伸手抓住太后的衣角:“皇祖母,请收下留情,苓芷她绝对不会谋害父皇的,请皇祖母查明此因啊。”
“母后,皇兄的事定是另有他人所为,请母后莫要动怒!”
小男孩恳切的求饶。
太后大惊失色,向后倒退了两步:“你……你们,琪儿,平儿,你们也被这丫头迷惑了?都反了吗?”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走到太后身边窃窃私语。
太后听了有些犹豫。
她冷静下来,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个人。
又看向侍卫:“你们暂且把苓芷压进大牢。听候发落!”
“是!”侍卫兵把苓芷拉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元琪哭了起来大声呼喊着:“苓芷,苓芷……”
苓芷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欣慰的笑了笑。便走离开了大厅。
…………………………
天牢内.
苓芷被关进了大牢内,呆坐在草地上。
此刻的她脸色有些憔悴,但它始终镇定自若。
她一直回忆着自己在皇帝寝宫的一点一滴。
总觉得此事很是蹊跷,皇帝究竟是怎么死的?
记得自己刚刚进入皇帝寝宫的时候外面的两个侍卫是正常的。那么凶手又是怎么杀人的呢?
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就是要问一弄清楚凶手是怎么进入里面的。
苓芷焦急不已,她看了看大牢外面。无奈的叹息着,可惜自己无法出去。
突然苓芷胸口又觉得万般酸楚,不停的咳着。
“唔……”干呕了几下,她抬起头,憔悴难受的依靠在了墙上。
“小姐,小姐……”牢门口的熏子小声的呼喊着苓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