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芷紧跟着跑出了屋外,声音是从不远处陆青俞的房间传出来的。
熏子极速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双手举着弯刀,目光凶狠的看向熏子。
再看陆青俞脸色苍白的依靠在床头,无力的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胸口上的鲜血直流。
“呀……”黑衣女子一个上跳双手举着弯刀冲向熏子。
熏子惊讶的伸出长剑抵挡着黑衣女子的进攻,两人在屋内打了起来。
苓芷跑到门口时,看到屋内的场景惊讶不已。
“陆小姐……”苓芷大声喊了一声,
这时,熏子受伤的胳膊已经裂开,疼痛的脸上的汗珠冒了出来,她咬着牙奋力抵挡着黑衣女子的进攻。
“啊……”熏子一声疼痛的叫声,被黑衣女子踢倒在地。
黑衣女子慌张的表情,急忙看了一眼门口,急忙飞身冲向门口。
“站住……”熏子用力的撑起身子极力的大声呼喊道。
苓芷目瞪口呆的看着黑衣女子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她刚要去拦住黑衣女子,就被黑衣女子一个翻身踹到在地。
“哎呦……”苓芷疼痛的趴倒在地。
此刻的她也顾不上疼痛了,只想抓住那个黑衣女贼,她急忙撑起身子,转过头看向黑衣女子,只见黑衣女子刚冲到门口,又被什么力量弹了回来。
看样子好像是个人,还没等苓芷反应过来,黑衣女子已经跌落在地。
苓芷惊讶的看向黑衣女贼,这时只见黑衣女贼立刻弹跳起身,又冲向屋外,只见一道亮光闪过。
“啊……”黑衣女贼一声惨叫,躺在了地上。
苓芷目瞪口呆的睁大了眼睛看向空中,只见空中一个旋转飞轮式的东西在空中旋转着。飞速的过程中闪闪发亮。
亮光绕到门口时,一个人影纵身一跳,落在了苓芷面前。
他伸手接住旋转的飞轮,快速合上了手中的利器。
“是元真?”苓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元真一脸阴沉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黑衣女贼身边,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眼黑衣女子。
此时的黑衣女子早已没了气息。
这时,屋外急忙冲进来几个,手中举着长长的弯刀。
“殿下……殿下……”几个侍卫兵急忙呼喊道。
元真一脸冰冷的神情低下头看着眼前的死去的黑衣女贼。
他迅速的弯腰下身,伸手快速的把黑衣女贼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
“是她?……”苓芷心中暗自一惊。
“这……这不是侍奉陆小姐的婢女吗?”刚刚站起身的熏子捂受伤裂开的胳膊惊呼道。
“殿……殿下,是卑职看管不严,才让女贼闯进了敬王府,请殿下责罚!”这时,敬王王府的总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上。
元真用力一甩袖袍冷冷的说道:“拖下去!”
“是!”几个侍卫兵快速的把尸体拖了下去。
接着元真看了一眼跪倒在地全身发抖的总管:“你下去!”
“是!谢殿下。”总管立刻退了出去。
苓芷站起身转身看向昏倒在地上的陆青俞。她慌忙上前快速扶起陆青俞的身子。
苓芷伸手撑开陆青俞的眼睛看了看,又掐住她的脉搏。
她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陆青俞喂了进去。
“小姐,陆小姐怎么样了?”熏子走了过关切的询问道,
“她中毒了。”苓芷看着陆青俞的面色说道。
“中毒?难道陆小姐也是中了铃兰之毒?”熏子惊讶的询问道。
苓芷摇摇头:“不是,她中的是断肠散的毒。”
“断肠散?”熏子惊讶道。
苓芷点点头:“嗯!断肠散是断肠草中提炼而成的,断肠草也叫葫蔓藤,人服用了会穿肠而死……”
“那……小姐,陆小姐她还我有救吗?”熏子惊讶的指了指眼前的陆青俞。
“熏子,你帮我拿药箱过来。”苓芷转头吩咐道。
熏子急忙点点头。
“不用了,已经拿来了。”苓芷转身看向身后元真。
只见他手里拖着苓芷的医药箱。
苓芷惊呆的看着元真,这个元真什时候去拿的医药箱啊?
“怎么?这东西不是你的?”元真轻声一笑,看着手里的医药箱。
苓芷快速的接过药箱帮陆青俞包扎起了伤口。
又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帮陆青俞服用后,把她放到床上。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熏子:“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帮你看一下。”
熏子嘻嘻的笑道:“嗯……小姐,我无碍的。”
苓芷没有回答直接拉住熏子的胳膊帮熏子包扎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元真看到苓芷认真的样子,握住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挥动了几下,不禁的笑了。
苓芷帮熏子包扎完伤口后,冷冷的说道:“熏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小姐,我无碍,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熏子拒绝道。
苓芷使了个眼色,示意熏子离开。
熏子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元真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陆青俞,淡定的询问道:“她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苓芷快速的站起身,一脸严肃的走到元真面前,用力的咬着嘴唇,目光对视着他:“你早就知道,对吗?”
元真轻挑了一下浓眉,嘴角向上一撇:“知道什么?”
“陆太尉和楼公子的死是他杀。你早就知道了是吗?”苓芷冷冷的目光盯着元真。
元真轻声一哼:“怎么?你在生我的气吗?”他说着,鬼魅的笑意凑到苓芷的脸前,看着苓芷不满的表情,询问道。
苓芷又气又恼向后退了两步:“那你知道原因为何不告诉我,还要让我大费周折的去查,你知不知道熏子为了查找线索差点丢掉了性命。”
“你们现在不是完好的站在本王面前了吗?”元真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看向苓芷。
苓芷听到元真的话后恨不得想要恰死他的心都有。
元真看到苓芷恼怒的涨红了脸,笑的更加开心了起来。
他转身走向圆桌前,纵身一甩修长宽大的袖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