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有钱使得鬼推磨!
停了一会儿,小喽啰听到李林有这么多的大洋,便自衣兜里掏出旱烟,用米纸卷了卷香烟,给李林送上,然后点着了。
放佛侍候老子一样毕恭毕敬地说:“原来你的大财主呀,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
“不要这样说,我不是财主,我是地主的亲戚,在县里开了个青楼,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带你去玩玩小妞儿。”李林乱说一通,然后又重重地吸一口土烟丝,又重又浓的旱烟丝太难抽了,呛得他直咳嗽。“姥姥的,你是什么烟?”
“噢?”小喽啰听到还有小妞,可真是乐歪了嘴。忙着解释说:“我的是南雄烟丝,好烟在大当家家里,我的是他切过的烟叶尾巴上的碎末。”
“怪不得那么难抽。我呸!”李林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小喽啰看他像模像样,心里真佩服今天是逮住了水鱼了。准备在明天移交给大当家前从他身上捞一笔呢。反正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做了这些小动作没有人发现的。
他掏出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给李林擦了擦手上的灰尘,道:“请问地主的亲戚大人,你贵姓?”
“别说那么难听,叫我李老板。”李林挥手就把那块破布甩了开去。道:“看你小子挺醒目的,今晚我准备给你送些好处吧。”
“谢谢李老板!”小喽啰真是油嘴滑舌的附上一句。
李林一脚踏出了马房,手一挥,道:“给我打火,我要去看看你们的当家。”
“哦,回李老板,不是打火,是掌灯。再说,当家不是你想看就看,他们睡着了。”小喽啰畏畏缩缩地回答。生怕得罪了身边的财神爷。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要是带我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两百个大洋。”李林举步要走。
小喽啰慌忙拦住,道:“请老板稍等,我去探个究竟再说。”他屁颠屁颠去锁住了寨子大门,然后跑进石洞里去找他的亲戚了。
他的姐夫就是这里的医馆。
——土匪窝里,就像是个镇机构一样,什么都有的。有文官有武官有医官等等,所以很多土匪基本上一年都是在石洞里过的,平时要么就是与邻近的寨子抢地盘,要不就是去村子里,镇里大肆掳掠,要是碰上乡绅,地主,财主就比老虎还凶,要是遇上了军阀,革命党就逃的比兔子还快。
小喽啰走进洞里去找他的亲戚,请示大家请假一会儿。
很是顺利,小喽啰很快就出来了。
李林在马房附近耐心观察了一下黑暗中的地形。他发现这里是虎口形的高山上,唯一的一条路上这里,却是崎岖曲折,如果不是熟人带路,恐怕一时半晌也难上来,就是上来也无法越过那扇又厚又重的大铁门。
李林见小喽啰关了门,脱开大裤头洒了一泡尿,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他一下就拽着小喽啰的衣服,道:“过来,你锁门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岗位规定,不许离岗的。”小喽啰笑眯眯地说,他手里的马灯也跟着晃了起来。
李林沉声问道:“请假了吗?”
“我姐夫问了三当家的,说是批准了。”
“那快点带我去瞧瞧大当家他们的房子,告诉你我不但是老板,我还会建房子呢,我要给你们大当家建一座豪华的房子,冬暖夏凉,里面还有水池的呢!里面有一种最好玩的让男人骨头都会酥软的玩意儿呢。”李林说得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其实这些话他都是想到那晚在亮点俱乐部里销魂时刻时突发灵感的。
小喽啰见势头,也老老实实地带着李林轻轻地走入石洞外面的一条小石头径,绕到一排的石头屋子前面,低声说:“你看,这就是大当家的房子,有九个房间,里面都是他的九个夫人。”
李林一听是九个夫人,马上就想起了兰甜甜说的她的妹妹也抓来了,不禁有些火了。“他姥姥的,一个搞九个,太不公平了吧?”
他刚想冲过去狠狠地踢开一扇一扇门,然后冲进去把大当家踢出去,自己将九个夫人都霸占!
不料小喽啰一把就抓住他,警告他:“嘘……别冲动,大当家是个非常好的人,有一天你会对你的所为感到愧疚!”
李林一听,怪了?土匪还有好人?
“让我瞧瞧,别拦我。”推开小喽啰,李林满腹狐疑地走前去。
仔细看了看这些屋子,都是结实牢固的碉楼。在三更半夜看来是如此的诡秘,好像是碉堡一样,只留一个窗子。
他先来到第一个窗户,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鼾声,夹杂一个妇女的饥渴的呓语。一听就是男的。
屋里的窗户有些高,李林只可以看到四个窗户有光线透出。他搬来一块石头,踮脚探头朝里面望去。
第二个窗户,里面是个女人在恩呀恩呀的暧昧声音。只见那个袒胸露乳的美女人在玩自摸!
第三个女人是翻书的声音。只见那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在看一本《金瓶梅》看的津津有味。她桌上还有一本《玉女心经》。
李林的心一惊:姥姥的,尽是各式各样的人才!
第四个是“咯咯各”炒田螺一样的声音。
李林仔细一瞧,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研究一副豆腐一样的麻将,她是白天打麻将输给了其他的几个夫人,所以今晚肯定要研究出来,怎么输的,因为她们的赌注是输了要跟大当家的睡觉,大家都怕大当家那个睡觉的姿势,还有雷鸣鼾声……
第六,七,八,九间的都已经静悄悄的。
李林疑惑了:张紫薇在什么地方?兰甜甜的妹妹在什么地方?
突然,小喽啰跑了过来,拽着李林的衣服往外面跑。
“怎么了?”李林忙问。
“有人来巡寨子了。”小喽啰十分警觉地与李林滑下草丛里。
将那个大洋放在他手里,李林跟着他从草丛里找到一条路,进了石洞的甬道。
里面,果然是热闹呀。
很多土匪是彻夜喝酒,划拳,现在里面的乱哄哄的,一股浓浓的酒香,肉香味就涌了出来。
宽敞的洞里,摆了许多石头桌子,桌上杯盘狼藉,一大帮光着胳膊的土匪们都已经呼呼大睡了,那些口水流到了一地也不察觉般……
李林回头问小喽啰:“你知道那些抓来的女人关什么地方?”
一百大洋装在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小喽啰想得到的更多,所以对李林就像是对爷爷一样十分听话,有什么都倒了出来,他的姐夫就是土匪窝里的医官,所以对立面的情况比较熟悉。他指着幽暗中的右手方向:“就在右边的通道里面的一个房子里。”
脱下衣服,李林将衣服包着头,泰然走入右边的通道里面。在一个幽暗中的房间里,果然发现了张紫薇等四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躺在角落里,睡着了。张紫薇等三个女人都屈着身子蹲着,一脸的焦急摸样。见到李林到来,猛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怎么办呢?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要救的人?”李林见到外面许许多多的土匪,肯定不是说救人就救人的。他现在有些犹豫了,自己匆匆忙忙来救人,太他姥姥的糊涂了,还没有搞清楚,救什么样的人,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走吧!”那个小喽啰心里惦记着那未到手的两百个大洋,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烤熟了的山羊后腿。
李林想着,这些牢房一样的地方,可不像以前想的这么简单,决定从长计议,又退出了石洞,然后叫小喽啰牵上一匹骏马,飞也似的下了山。
小喽啰以前是专门喂马的,所以他的骑术不错,李林坐在健马后面,好像是坐在飞快的摩托车飙车一样刺激。
李林就坐在马背上,啃着小喽啰拿的那个大山羊腿,他实在是太饿了,野生山羊腿经过樟树,野生荔枝树木柴烤过的味道是多么香,甜,脆,鲜美又多汁让李林饱饱吃了一顿。
当他们到了刘世仁家里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一弯月牙才探出头,鸡叫过第二遍了。
李林站在刘世仁地主家门口,就告诉小喽啰在这里候着,这是自己朋友的房子,自己先进去拿点银两,然后带他去城里玩点刺激的。
小喽啰十分高兴,说一定一定。
当李林要爬上高墙时,又想起了黄二狗还在张紫薇的妈妈家里,他又告诉小喽啰,如何如何找那个茅屋,然后把光棍黄二狗叫到这里来……
他还是不放心黄二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兰甜甜交待?
幸好小喽啰对这里相当熟悉,他一听到是山脚下的茅屋,就知道那个蜂蜜出名的寡妇……
黄二狗听到马蹄声走远后,越过高墙,落入院中。他翻墙的技术可是厉害的,都是做建筑时学来的。
他是做建筑出身的,所以技师没有灯光,也可以依照那屋子的形状来找到比较开朗的地方而不会撞到那些障碍物。
突然,他听到了一丝丝的啜泣声。
闻声,竟然是小莲的声音,就在里面的一个小屋子里。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李林摸到了门边,轻轻的问:小莲,小莲,你怎么了?
静了一会儿,小莲停下抽泣,问道:“谁?”
“李林,我回来了。”李林试着推门,门没有闩紧,一推就进去了。
小莲正坐在床上,用鸭毛朝那个害羞的地方涂茶籽油。那里上半夜被黄二狗的生锈老枪捅破了一层膜,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灼痛。她用鸭毛涂点茶籽油应该会好些,冰凉澄净的茶籽油涂上去,那软软的鸭毛温柔的涤荡过那伤痛之处,感觉竟然是好些了。
她一见李林进来了,马上就扯下被子,盖住羞处,警觉地盯着李林,问:“你来做什么?”
“哦,我听到你哭了,所以要问个究竟。”李林的真挚话语,宛如冬天和煦的阳光,让人无法抗拒,再说,李林的举动本来就让小莲信任,放佛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又徒然升起。
李林假装这样说,其实他已经看到了小莲的那个举动,肯定是那个地方不舒服,才会用鸭毛去涂擦什么油的。只是碍于小莲还是少女,不好意思说。
李林对女人的研究,比较陌生,比较人人不像是小姐,动不动就是脱的。
小莲知道李林的处境,又不好意思赶他走,又不方便留他在这里留下,这给她出了个难题,腼腆地红着脸,轻声地问:“你救出了少奶奶的妹妹吗?”
摇摇头,李林轻轻关上门,闩了起来,来到了床前。
望着小莲死死拽着薄被子,一下就将她搂在怀里,用一种颇为心疼的口吻说:“小莲,小莲……”
宽大有力,稳重厚实的胸膛,瞬间就给了小莲一种安全感。
放佛依偎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一样,她的两行热泪又汩汩流下,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对于小莲的默默不语,李林猛然明白了是女人的苦痛呀。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伸入被子里,谨慎地抚摸,那里果然光滑湿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