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心中清楚,战北渊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商州这个地方,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据点。只要留在此地,总有一天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把金矿运送出去。
现在,金矿已被打造成各式各样的金饰品,或者经过提炼成为纯净的黄金。
尽管金矿资源所剩不多,但仍然需要寻找恰当的机会将这些珍贵的黄金转手卖出。
唯有在商州,这种交易才能够顺利完成,从而避免引起过多的麻烦和关注。
因此,白若离不得不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此外,白若离还与乞丐有着密切的联系。
上次她拯救过的那个乞丐,实际上就是商州丐帮的帮主。如今,他已被白若离收买,成为她麾下忠实的一员。
商州的乞丐众多,分布于各个角落。对于白若离来说,想要获取任何信息,都是易如反掌之事。
战北渊陷入深思之中,似乎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
罢了,白若离考虑事情从来都是周到,倒不如听她的意见。
慕容督察也担心失了契机,于是连忙将此事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你们出入可以自由,只要事情办妥就够了,我答应过战夫人的事,也一诺千金。”
朝廷虽是李相的天下,只是慕容督察心中却也有同样的雄图壮志,李言阙能坐稳丞相的宝座,他又如何不能。
无非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罢了,算不得什么。
如此,事情也算定了下来,慕容督察甚至准许了孙牧住进周家的宅子,只等事情真相大 白于天下。
孙牧如今得到这个答案,心中甚是畅快,但同时又感到一阵悲伤和孤独。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白若离帮了他,他对白若离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朝着白若离扑通一声跪下,眼中闪烁着泪光。
“战夫人,多谢你帮了我,若不是你,如今我还在深渊之中没办法爬起来,以后我定将你当做亲姐姐一样孝顺。”
白若离连忙让他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快起来吧,不必如此客气。”
她轻轻扶起孙牧,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她深知孙牧所经历的痛苦和困境,因此愿意帮助他走出阴影。
而孙牧则对白若离心怀感激,他知道如果没有白若离的帮助,他可能无法重新振作起来。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辜负白若离的期望。
“只是顺手的事,然而,你想要怎样的结果,最终自己去争取就好,周家父女不过是咎由自取,善恶到头终有报,上天长了一双眼,想来是没有瞎。”
孙牧还是语气坚定道,“以后我会尽我所能的报答白姐姐。”
白若离笑了笑,只摆了摆手没有回答。
孙牧感激涕零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要收拾好行囊,搬进宅子,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如今那对父女落得那般下场也是报应。
他要痛快畅饮三天三夜才是,蛰伏多年,总算报仇雪恨了。
白若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希望他能够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推着战北渊的轮椅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慕容督察在时,战北渊似乎脸色难看的很。
这是为何呢?
周家父女的消息,不知是被何人传播,这对父女做的丑事,竟然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商州所有百姓知道了。
听说京城来的大臣要调查周县丞父女,商州被周家父女欺负的商户,还有许多因得罪周家,家破人亡的百姓,连忙去县衙投了信。
信中指出周县丞暗中做的缺德事,不止有信笺,更是有收据,还有许多盖章。
总之,百姓们的情绪,一时间被煽动起来了,周家父女还在做翻身的美梦,哪知此事已经传到了京城。
周文帝对此事的态度是绝不姑息,于是,将命令下达给慕容督察,让他在一个月内,将周家父女所做之事陈书,同时,派了新的县令去了商州。
只是,听说是京官,这一点倒是让慕容督察有些好奇,京官的品阶不低,有的人千方百计的就是为了跻身入京城。
如今竟然有人从京城调任,竟是为了来商州做官,慕容督察觉得此人多半有病,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来边境之地,看来性子定然是顽固。
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人的身影,那人是江南叶家的小儿子叶世轩,曾经他在江南时的挚友。
此人倒像是叶世轩,这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或许也只是巧合。
白若离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心情格外舒畅。
这段时间里,她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一切都顺心如意。
无论是生活琐事还是工作事务,似乎都能够轻松应对,不再需要她花费太多精力去处理。
如今的白若离,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天牢犯人的事件当中。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流放走来积累的经验,她已经找到了方法来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天牢中的犯人得知周玉霜被关禁闭,现在又有朝廷大臣前来巡查,他们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如果能够借助这个机会,改变目前的困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这些犯人开始积极准备,希望能够通过这次巡查得到公正的待遇。
白若离从慕容督察那儿借了三五个侍卫,她将之前听八卦时记住的人暗中对上号。
天牢的犯人都知机会不易,所以更是为自己辩护,将一切事情都记在心间,为的就是有一天将事情顺遂的结局。
犯人的家人为了找到证据,也是费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当年投告无门,如今最棘手的事已经解决了,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白若离顺着所有的线索深 入调查,随后将事情进展,不过三天的时间,她就将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
周县丞所做的事,已经有了实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