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心疼地看着女儿,轻声安慰道。
“兮兮,别怕,有娘在。咱们战家虽然没了以前的风光,但也不能让人随意欺负。”
这时,吴成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怎样?现在的战家已经不是从前的战家了,你们根本无法与我抗衡。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乖乖听我的话,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邹衙役一脚踹倒在地。邹衙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吴成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今天这事怕是难以善了。
平日里文绉绉的战大伯,此时的脸色却如同锅底一般漆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战文章仿佛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狰狞地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狠狠地朝着吴成友的脑袋砸去。
随着一声巨响,吴成友的脑袋瞬间被砸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溅落在地上。
“我的女儿冰清玉洁,容貌出众,岂容你这种卑鄙小人玷污?我要杀了你!”
战文章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杀意,他再次举起椅子,准备向吴成友砸去。
战兮兮沉默了许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战文章,大声喊道。
“父亲,我喜欢吴郎,我愿意嫁给他,请您成全我们吧!”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后,气得差点昏过去,她用拐杖指着战兮兮,颤抖着声音说道。
“兮兮啊,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你可是战家的大小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战兮兮的母亲许氏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紧紧抱着战兮兮,心痛得几乎窒息。
她原本以为战兮兮只是一时糊涂,但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深陷其中。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对丈夫说,“老爷,兮兮一定是被吴成友骗了,咱们不能让她嫁给那个混蛋啊!”
“兮兮,你是不是在骗我,吴成友已经二十多岁,他怎能配得上你!”
战兮兮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她知道自己与吴成友之间的年龄差距确实不小,但她并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自由。
此刻,白若离探寻的目光传来,更让她感到心情复杂无比。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没有谁勉强,是我自愿的。”
战文章脸色阴沉,不悦地说道:“你是战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泼出去的水,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战兮兮的心口,她明白父亲的意思。
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后悔。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战文章,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后果是什么。但这是我的选择,希望您能尊重。”
战文章看着女儿那倔强的神情,心中无奈叹息。
他知道,一旦战兮兮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然而,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考虑到战家声誉。
如今,战兮兮的行为无疑会给家族带来负面影响。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不过,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要想明白。”
战兮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定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现在,她需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处理好与吴成友的关系,以及如何应对外界的压力。
战景月也急切道,“吴成友不是好人,他也算计过嫂嫂,大姐姐你不能犯糊涂啊,咱们一家子都是亲人,我们会为你撑腰的。”
战兮兮悔吗?
她当然悔,否则在踏入吴成友房中,发现被下药时,她就想挣扎着离开。
然而有用吗?
吃不完的苦头,还有看不到的未来,她不想自己大半辈子都在流放途中,这样于自己而言,何尝不是浪费青春。
吴成友虽然丑,到底是有权势,她想留在商州,也不是大问题,他一定会成全的。
然而,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能做主了。
战兮兮只觉得白若离夫妇清高,他们在商州享福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所有人。
如今倒是教育起自己来,当真是以为能教训自己一二,未免也太令人无语。
战兮兮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绝不后悔!吴衙役说过,会娶我为妻,只要他记得自己答应的事就够了,我从来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
一旁的吴成友听到这话,眸子有些心虚,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自然是想把战兮兮吃干抹净后不认账,毕竟战兮兮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流犯而已,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但现在,战家这么多人在场,而且又是他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
沉默许久的白若离,忽然开口问道。
“若你真的自愿,为何熏香中有迷 情香?有些事若是你做了选择,届时有再多的麻烦,可都要你自己去扛了。”
战兮兮听了这话,心中一痛,眼泪差点落下来。
她已经做好了选择,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来可怜同情自己。
于是她强忍着泪水,故作坚强地说道。
“我说了自愿,白若离,难道你就这般见不得我好吗?我知道兄长双腿残了,你心里嫉妒我,可也不必如此啊。”
白若离收回目光,看着战兮兮的眼神仿佛是看着智障一般,这一次回刘家村,本就是为了将他们带走,只是战兮兮的行为,让她跌破眼镜。
她曾赞许战兮兮坚韧,虽性子娇纵,却是有骨气的人,然而话实在是说早了。
邹衙役也不知说什么好,真是烂摊子,战家人倒是可怜,只是战兮兮倒是任性的很。
白若离懒得理会战兮兮,弯腰给老太太扎针,不一会儿,老太太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