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狗剩指着方向看去,我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群顶着纸人头的村民。
而且根据他们的衣着判断,我发现任国柱也在里面。
褂子男悄咪咪地躲在了我身后,我扭头看向他道:“你干什么?”
他恬不知耻地说:“你冲锋,小爷给你殿后啊!”
就在这时,那些戴着纸人头的村民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似乎是知道我手中的刀最具有危险,对付褂子男他们三个只有寥寥几个村民。
到了我这里居然有十个村民……
卧槽,我又不是叶问,凭什么让我打十个?
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脸上的纸人表情显得十分诡异。
由于人数太多,我要想赢就必须一刀就得砍掉对方的纸人面具。
其中一个村民率先发难,他先是低吼一声,然后猛地先扑了上来。
我瞅准机会,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用刀劈开了他脸上的纸人面具,然后一脚将他踢开。
在解决掉了一个后,我立马先发制人,一个健步冲上前去,连着砍掉了两个村民的纸人面具。
这三个被砍掉纸面具的村民停止了进攻,昏厥在地。
这样我的对手就来到了七个……
这七个村民开始抱团,他们呈现圆形状的包围圈把我围住,然后开始渐渐地缩小了包围圈。
紧接着其中一个村民再次发动了进攻,我依旧利落地砍掉了他脖子上的纸面具。
可刀还没有收回来,就感到身体被人从后抱住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带着纸人面具的任国柱。
他戴着的这个纸人面具是一个哭脸。
这个纸人面具的哭脸看起来比笑脸更加诡异与恐怖。
我抬手狠狠地捶打任国柱,但他竟然像个沙包一样任凭我打,也要死死地抱着我。
渐渐的,其他村民也围了上来,他们纷纷抓住了我的手和脚,让我变得彻底动弹不得。
而此刻的褂子男他们也陷入了苦战,褂子男会些拳脚,可以对村民造成伤害。
可他手里没有工具可以破坏村民脖子上的纸面具。
所以哪怕他再怎么进攻,也无法让发狂了的村民停下来。
狗剩和二子就是纯纯被纸面具人撵着跑了。
我原以为把我控制住后,我也会像这些村民一样,被纸人的舌头伸进口中,从而也变成一个戴着纸面具的人。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这些村民只是把我死死地控制住,也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褂子男说的鬼傀儡的施术者就是这家伙!
我突然想起不能盯着这家伙的面具看,不然就又会被他所迷惑心智。
鬼脸见我把脑袋撇开,不与他进行对视,笑着说道:“呵呵,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不打算迷惑你了,而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这是鬼脸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而且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他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耳熟。
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鬼脸看着我说道:“我对你手里的那把刀很好奇。”
“这些纸人被我施加了傀儡术,寻常的刀具是削不开纸面具的……”
“你的刀是哪里来的?居然能削开施加了傀儡术的纸面具?”
我冷冷地看向他说:“我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鬼面冷哼了一声说道:“死鸭子嘴硬,既然你不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把话吐出来!”
说罢,他单手结印,嘴里默念着咒语。一个纸人缓缓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它离我越来越近,然后它的嘴巴张了开来,鲜红的纸舌头从它嘴里伸了出来。
我拼命地闭着嘴,不让它把舌头伸进我嘴里。
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在我跟纸人对视的时候,精神一下变得恍惚起来。
虽然我竭力想控制自己,但嘴巴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
纸人那恶心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向我伸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子里突然出来一阵奇怪的鸣叫声。
顿时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于此同时鬼脸也变得谨慎起来,他不断地四下张望着。
这时我发现树林中有个人影站在那里,他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像个石像一般。
我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从他穿着孝衫的样子,可以判断是任家人。
现在任家老二正抱着我的腰,那树林中的那个应该就是任家老大,任全柱了。
鬼脸也发现了任全柱,但他嘴里却说道:“鬼灵,没想到你在这……”
说完他也不管我了,转身便要去追任全柱。
而树林中的任全柱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幽深黑暗的树林中。
鬼脸刚追了两步,一个身影便扑了过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阿打!”
只见褂子男一个飞脚踢在了鬼脸的腰间,把他踢翻在地。
褂子男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就拿一个纸面人就来对付我,真当小爷我是吃干饭的?”
我扭头望去,发现跟褂子男他们缠斗的三个纸面人,此刻都被帖上了符纸,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褂子男慢悠悠地对鬼脸说道:“你竟然逼着小爷我用了三张私藏符纸。”
“这么说吧,那三张符纸是我们家老头画的,一张要算一千块。”
“小爷我给你个友情价,算你一张三千怎么样?”
鬼脸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褂子男道:“无耻!”
褂子男回应道:“耻算几个钱?你要给的价钱合适,小爷我也可以卖掉!”
鬼脸手一挥,那几个架着我的纸面具人立马扑向了褂子男。
在褂子男跟纸面具人纠缠之际,那个鬼脸快速逃离了这里,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没了纸人的束缚,我也可以再次行动。
褂子男这个抠货,见我又能动了,他手里的那符纸便一张也不用了。
最后还是凭借我个人,硬生生地把村民脸上的纸面具一个一个地削开。
这一趟下来,属实把我累得够呛。
等所有村民都恢复神智后,我对着褂子男说道:“身手可以啊,一脚就踢翻了那个鬼脸。”
褂子男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说:“哼,小爷我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没踢她要害部位。”
“不然这老娘们此刻必定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