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林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宋晚晚居然敢这么痛快的承认下来。
宋晚晚也没想到，林衡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星辰计划的事情上面。
“那你……”
“可就算有问题，林家也已经签约了。”
“反间计。”林衡又是叹气又是感慨。
太狠了。
“谁让林叔叔派人在我公司里面乱搞？”
宋晚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在和别人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丝毫没有顾忌林枫和林衡之间的关系。
“他向来都是自作主张，这次出事了，他自己背锅。”
林衡说着还轻笑起来，宋晚晚眉头一挑，觉得林衡和林枫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咋滴。
“不过你倒是给我一个说法，我要怎么去回复老爷子？”
回复他，宋晚晚想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啊，我这么和善的一个人不是？”
宋晚晚带笑反问，上扬的尾音让林衡一窒，旋即她听见电话里传来打火机声音。
“你还真的是半点亏都不吃。”
林衡想要让她说出来，自己是在逼着林氏出局，可她不跳这个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林衡已经有了几分戒心。
“行吧，我也就是个传话的，唉，公主身，丫鬟命，说的就是我，回头我来京城，你可得请我吃顿饭啊。”
宋晚晚噫了一声，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挂断了电话。
……
次日股市开盘，林氏的股票因为安欢的影响，持续走下坡路，要不是林家根基深厚，早就已经宣布破产了。
而林家的公关团队也很给力，一大早就宣布开除了安欢，将所有设计下架。
只不过面对那些拿着机器娃娃过来叫退款的人，满眼都是心梗心塞。
更别说几个好合作都被搅黄了，便宜了其他的企业。
众人都以为宋晚晚会出手动些什么手脚，可见她却循规蹈矩的上班下班，甚至连机械娃娃退走的市场也没有侵占，便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两周后，封面上印着宋晚晚的时尚杂志刊物开售，一出来就被人们抢购一空，逼的工厂不得不加印。
只有林氏企业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而凡妮莎对于她的补偿也到位了：和宋氏有了一个长期合作，将宋晚晚设定成了他们的代言人，每年新设计出的服装首饰首先赠送，年度分红她也有百分之七。
约等于她手里握着贝塔雅的百分之七股份。
然后凡妮莎就从她的设计组里面，挖走了一个小姑娘。
她倒是不介意小姑娘跳槽和凡妮莎挖人。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更何况她看过这个小姑娘的作品，若是一直在她的设计公司，能发光发热，但是绝不像在凡妮莎手里一样，能让全世界都看见。
不过凡妮莎对外宣称是交流学习，所以即使是带走了这个人，外界也只会认为是两相合作，互相交流。
宋晚晚心知，这是凡妮莎在给她自己未来铺路。
这一天周五，宣传部和设计部将已经设定和的图纸和宣传送到了宋晚晚面前，等她过目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便开始四处投播。
处理完了这些事，宋晚晚在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回来上班几天的程秘书给她送来了一份文件批阅。
“下周二有个商业交流会，在苏城召开，小宋总要去吗？”
“去吧，”宋晚晚仔细地浏览着文件，确定无余后落笔签字，“不用提前安排住的地方。”
人在苏城有房，任性。
程秘书点点头，往办公室门外一看，小心翼翼的打听：“小宋总，最近小徐这是怎么了？总是没精打采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能是缺钱了吧。”宋晚晚漫不经心地说。
程秘书：“前两天才借过钱，怎么又没钱了呢？”
宋晚晚摊手，她哪里知道这妮子的钱花到哪儿去了。
她只记得，这人还欠了她一个多月的工钱。
和秘书聊了两句，宋晚晚便披起套在沙发上的外衣，提起了手提包，让程秘书去人事部，把办公室员工的中秋福利发送。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未来三天大家玩的愉快。”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摊上了宋晚晚这么一个不爱加班，又脑子清醒的老板，真的是三生有幸。
唯独小徐闷闷不乐。
直到宋晚晚进了电梯，小徐也跟了进来，颤巍巍的问了声好，也颤巍巍地询问宋晚晚。
“小宋总，我现在能辞职吗？”
宋晚晚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你欠公司的钱还没还完，还完了才能走。”
语气冰冷。
“可我……”
小徐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她想说自己是内鬼，但是又不敢。
“想要跳槽的话，那先把欠我的钱还完。”
宋晚晚看着逐渐下沉的电梯数字，承认自己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满心满眼都是钱。
但是她记得，之前预支工资的时候，她就说过让她不要选择跳槽。
小徐最后没有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宋晚晚离开
她鼓起勇气跟着宋晚晚进入电梯，却没有跟着她出去的勇气，垂头丧气地让电梯上行。
两声叮咚，提醒她有一些新消息接收。
打开手机一看，手上一抖，整个手机就砸在了电梯里面，发出一阵回响。
而小徐却没有任何去捡起来的举动，而是看着电梯里的自己影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地上的手机亮了又亮，屏幕显示着，之前提起星辰计划的那几个位大官，被拉了下马，而且整个星辰计划都是假的，发起人卷款逃走。
也就是说，她给林氏出去的消息，反而还害了林氏亏损。
电梯已经到了办公的楼层，小徐却不敢踏出去半步。
她害怕。
……
赵悠又约了宋晚晚一起去了木偶戏团。
原本在近郊的那些人已经全都挪了过来，赵悠甚至还包下了旁边的一栋大楼，充作他们的住宿地。
这样的手笔实在是太大了些，宋老板看了只觉得肉疼。
“我记得剧团里面不是有住宿的地方吗，你单独劈一栋楼下来，赵老板你很有钱啊。”
“他们早出晚归的，怕吵着别人，而且过后要是全国巡演，那栋楼也就不住人了，租一段时间而已。”
赵悠说得轻描淡写，宋晚晚往车水马龙的街道打量了一番，觉得就算不是他们这个剧团的人去打扰，也会有别的人去吵嚷。
“你对这个剧团这么好，是因为小时候的缘故吗？”
“不只是这样。”
赵悠拿着票，轻车熟路的往检票窗口走，又说了一句话，被一阵锣鼓声给淹没了，宋晚晚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