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番话后,阔太太气的发抖:“宋晚晚,就算是这样,那这也不是让你伤害了我侄子的理由!”
“你侄子?”
宋晚晚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昨天在普济寺的后山上,替一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松了松骨头。
“原来那是您侄儿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宋晚晚皮笑肉不笑,“在佛门后山重地,以地为床。”
就差没说出来他在后山上行不轨之事。
阔太太一愣,她心里知道他平素是什么人。
“这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宋晚晚的手就这么长,连别人做什么都要管吗!”
“那我晚上半夜在您家门口放音乐,您别骂我,毕竟那是公共场所,谁干什么都行。”
宋晚晚三言两语把她怼的摸不着北,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来找宋晚晚要个说法。
“你别给我扯这么远,你伤了他,难道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您是要听我说对不起还是要听我说抱歉?”
宋晚晚后腰上的痛让她不得不靠在一边,这样反而让阔太太觉得更加火大。
她这样子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
“我要你发表声明,对他道歉!还要你负责了他今后所有的治疗费用!”
阔太太原以为宋晚晚会拒绝,但没想到宋晚晚竟然满口答应:“好。”
“真的?”
阔太太惊愕。
“真的,”宋晚晚诚恳的说,“我从不骗人。说到做到。”
阔太太半信半疑,不相信宋晚晚会这么好说话。
然而宋晚晚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进了办公室,不再给她半点眼神。
保安也过来将她客客气气的请走。
……
办公室里面,宋晚晚窝在椅子中,处理完了一些公务后,就把外宣部的部长和公关部部长叫到她办公室开会。
“您真的决定了要对外公布吗?”
外宣部的部长是个职业女性,眼镜后面的眼睛锐利:“关于宋氏联姻对象这个问题?”
“对,”宋晚晚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的敲动,“让他们都知道,联姻对象和钟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钟总那边同意了吗?”
“他会配合。”
她刚刚给钟程发过去一个消息,那边立马就回复了一个好,一点也不在意宋晚晚这个举动会把他和整个钟家推向对立面。
“钟总一点都不顾忌家人吗?”
公关部部长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的家人都不顾忌他,他何必顾忌。”
既然要断,那就要断个干干净净。
公关部长飞快点头记录。
“还有,关于对钟家的道歉声明。”
宋晚晚眼底滑过一抹戏谑,还有几分讥讽,“写诚恳一点,把钟鸣母亲怎么来闹,写的清清楚楚。”
重点在诚恳。
她从不骗人,说到做到。
至于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外宣部长提议:“视频网络视频是否删除?”
“不删除,”宋晚晚十指叠交,“这你们别管了,发文就好了。”
两个部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在为得罪了她的钟家人默哀。
京城野玫瑰,刺多也扎手,怎么就是有人想要去折她呢?
他们出去半晌,陆平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接通就听见陆平鹤的哈哈大笑:“晚晚,你这道歉实在是太有诚意了!”
宋晚晚也打开了手机,找到了那条道歉消息。
上面措辞平淡,将钟鸣母亲因为侄子受伤,而大闹宋氏公司的消息写了个一清二楚。
尤其是最后补上了一句对不起,约等于是嘲讽。
一群人在这条道歉文下面大笑,没见过亲爹妈不闹,姑姑闹个天翻地覆,让宋氏迫于压力道歉。
还把钟鸣逼走原配所处的孩子这件事拖出来鞭尸。
宋晚晚冷哼:“这件事还不算完。”
陆平鹤听她的语气讥诮:“怎么?”
“没什么,我先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噗咳咳咳……”
那头正在喝水的陆平鹤,猛地一口水喷出来,连声咳嗽:“你自首什么?”
“我这不是恶意伤人了吗。”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她下手不重,根本就没有到骨折的地步。
要不是那个男人后来自己折了,就真的是他骨质疏松,一碰就碎。
……
警察局里面,警方看着脸上贴着创口贴的宋晚晚无奈。
“宋小姐,我发现你往警察局跑的次数有点多。”
宋晚晚嫣然一笑:“不都是说有问题找警察吗?我有问题,所以来找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们低头咳嗽,他们都还是年轻小伙好不好!
警花给她端来了一杯热水,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后腰还是疼,”宋晚晚道谢后问,“之前的案子都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警花说,“我们正在全力以赴的跟进,这次来是要报案还是怎么样?”
宋晚晚一边喝水,一边将手机递过去:“来求证。”
手机里面播放的正是在普济寺后山,宋晚晚动手的视频。
警花好奇:“这怎么了?”
“我能确保我当时没有将他手臂打折,但是现在视频里外都在说是我打折了他的手。”
警花点头:“你这个视频过糊,看不清楚,你是想要调查取证吗。”
“是。”
宋晚晚点头,“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监控你们查出来了吗?”
“普陀寺后山的监控我们在看,但是你说的那个破旧运动鞋的人,我们确实没见到。”
警花有些沮丧,“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找到这个人。”
“能让我看看吗?我想看看他的手是不是真的断了。”
警花回头看了一眼上司,上司点点头:“你看看吧,正好我们也看看,还你一个清白。”
不一会儿,有人就把东西从证物室里面拿出来,放在电脑上开始播放。
最主要的就是播放进出普陀峰后山的那段视频。
因为只有一个出入口,放的倍数也很慢。
宋晚晚看见自己和钟程进去,然后钟程转进了一个买手链的地方,几分钟之后一个呲牙裂嘴的男人就从后山走出来。
这个时候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水,行动自如。
“啊哦。”
宋晚晚轻声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正要走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也从后山上下来。
李红夏慌里慌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