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低沉又带着几分细虐的声音悄悄响起。
“我可是听说这宋老夫人故意在门口等候,死皮赖脸想要进到宫里!”
徐飞宇吊儿郎当的坐在位置上,随意的靠在身后,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像是随口一说。
这话瞬间就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大家脑海中都涌现出了当时的场景,各自又在底下细细讨论着。
“还真是没想到呀,宋老夫人也能死皮赖脸做到这个地步!”
“好不容易出来亮一次相,那不肯定是在宝足了劲,想尽办法进来?”
底下一片的声音嘈杂,各说各的,什么想法都有。
徐飞宇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惋惜的模样,手中摇着酒杯,坐姿豪放,丝毫不带任何的公子儒雅的气息。
“明明就没有得到帖子,还非要往宫里面凑!”
他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模样,又紧接着喃喃自语了一番。
“既然这白姑娘已经是你的妾室,那我就肯定是不能夺人所爱,此事就算了!”
宋阳的脸都快沉到谷底了,黑的都可以滴出水,可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好挺直的站立在一旁。
偏偏话语没有任何的错误,可就是说的他们无比的难堪!
宋老夫人何时受到过众人这些目光,只觉得有些丢脸,故意将头低下,不与人对视,眼中的笑意全无。
金巧巧看着徐飞宇这三两句话就将陈文锦摘得干干净净,气得恨不得原地跺脚,开口说了几句。
“徐世子说的这话倒是严重了吧,分明是这陈文锦做的有所不对!”
兜兜转转弄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出来,几乎没有人可以掩盖得住这丑陋的真相,毕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陈文锦心中有些意外,余光看了一眼徐飞宇,暗自的低着头不说话,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无论如何,这个好意她心领了。
将来若是有所帮助的地方,说一声一定答应!
徐飞宇不知从手中何时拿出了个扇子,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吹起的风,掀着两边的鬓发。
“这宫中本就如此,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规矩,难不成你现在已经可以代表宫中说话啦?”
一直以来丞相的位置就位高权重,本就是有不少的人都贪图他的位置,可是更多的还是有些畏惧。
一想到这,金巧巧暗中收了收手指,握紧成拳,气地捏了捏手中的绣帕,闷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只是这陈文锦做得太过!”
宋老夫人此时若是再不站出来,恐怕也就该落一个罪名了,连忙将此事全部揽在身上,叙叙到来。
“太后要怪就将这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若不是我想进宫看看,也不至于发生之后的事情,这一切都怪我!”
她本想着出来见见世面,最主要的是在众人面前显摆一番,现在倒好吃到了西瓜却丢了芝麻,痛苦难堪。
此话一出,众人也明白恐怕这不是谣言,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金巧巧顿时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口苍蝇,要吐又吐不出来,难受的不行,站在中央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微微垂下眼眸,眼底竟是一片恶毒,恨不得将这一切的罪名全部怪在陈文锦身上。
要不是因为陈文锦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他们也不至于现在收到那么多人的目光!
宋阳反倒是极其担心的一个,头低的很下,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目光,生怕稍不留神,满门抄斩。
太后得知这一切,心中越发不喜,眉眼间充斥着不满,眉头紧皱着。
“你们的胆子倒是挺大!”
做出来的事情几乎没一个是能得到认同的,全都是让人十分的生气!
见此,陈文锦微微的低下了头,并没有多说话,红唇抿了抿,表面担忧,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并没有一点的动荡。
金巧巧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误,依旧是一脸的倔强,更多的只是气氛布满了整个脸庞。
暗自将手中的绣帕紧紧的拧在一块,时不时的来回转动一番,可就是不敢吭声。
宋老夫人实在不敢对视太后的目光,一把年纪了都能感觉到后背发凉,出了一把虚汗的感觉。
见此,太后心中即使十分的恼怒,可以清楚,这毕竟是家务之事,无论说什么也是如此,干脆就算了。
她轻轻的拍了拍桌面,心中依旧带着一股怒火,淡淡的扫了一眼宋阳。
太后的气势依旧还在,整个人看起来高贵无比,说话时气正丹田,带着几份浓浓的威严。
“宋大人平时还是要多多管束,就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当,想必朝廷之事更加复杂,也未必有所能力吧!”
话已说到如此,可听起来却充满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让人觉得有所难堪。
“更何况这要是宠妾灭妻,放眼整个京城恐怕都是个笑话吧!”
平时大家也不敢表露的太过于明显,家中怎么闹都是如此,表面上依旧是会做足的功夫,让人看不出异样。
这还是头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出,宋阳只感觉就好像是有无形的巴掌在打着他的脸,肿的十分难看。
太后的声音又再次从耳边响起,依旧是威严,又带着几分胁迫。
“若是这宅内不安,想必也无心处理朝堂之事,如何为皇帝分忧呢?”
她字字句句都在考虑着皇上和朝廷的未来,可是明眼人都听得清楚,这话后面的意思,大家都不敢吭声。
宋阳紧张的身子都轻轻的抖了一下,紧接着嘴角勾出了一抹笑,笑的却很难看。
“微臣一定将此事处理得当,绝无可能再次发生,家务之事哪有朝廷的事重要,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皇上!”
太后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好了,宴会还得继续,入座吧!”
各自各怀心思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去多言。
金巧巧幽怨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陈文锦,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陈文锦!你就是个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