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把愿意回去的人记在纸上,这样回去能查人数,谁若是不不想起了,划掉即可。
陈文锦安抚她们,表示不会亏待她们,也不会克扣工钱,该给的一分不会少。
众人热泪盈眶,被拯救的感觉真好,至此他们望着陈文锦的背影,眼里是感激与敬畏。
“做饭的地方在哪里?”
“在那边小姐我带你过去。”
春杏带着陈文锦往东边去,最终边搭着一个营帐,外面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陈文锦想了想先回去取药材,然后回来熬。
正要走的时候,春杏突然拉住了她。
“小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冷姐姐?”
陈文锦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酷似冷伊身形的人。
她和春杏对望一眼,悄悄的跑到那地方观望着。
冷伊睡了一觉好了许多,脸色没那么疲惫了。
只是冷然的脸更加冷了一些,好似在紧绷着什么。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男子,脸被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春杏睁大眼睛看着冷伊的背影,心中八卦的心思悄悄滋生。
一向冷若冰霜的冷姐姐和一个男子悄悄私会,真是想都不敢想。
“庄子那边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百姓们受了很大的刺激,正在安抚,你不用担心。”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不是赵柯还能是谁?
“嗯,你和世子要注意安全。”
赵珂点点头,不敢对上冷伊的眼睛,不是害怕她紧绷严肃的脸,而是完全不敢去看。
只要一看耳朵就红了,心跳也快了,话不经过脑子就容易蹦出来,说是胡言乱语些什么就不好了。
“我看你身上有伤口,这是我一直戴着的金疮药,效果顶好,你拿着用吧。”
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冷伊的手里。
“我很意外。”
“什么?”赵珂疑惑的抬起头。
“我以为你还会送我驴肉火烧。”
这下子赵珂的脸红的不能再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这,这,又不,又是城里,我买不着驴肉火烧。”
冷伊忍俊不禁,忍不住轻笑出声,喃喃间好像说了一句呆子。
在赵珂没看到时,耳根悄悄红了红。
“好了,药我收到了,你快些回到世子身边保护世子吧。”
“啊,他那边有兄弟们守着呢,不着急。”
冷伊摇摇头,负手走上前。
“也是,来都来了不如去走走。”
冷伊还是头一次邀请赵珂,语气颇有些不自然。
赵珂也觉得心脏跟要跳出来似的,隔着胸膛都能听到心脏轰隆轰隆的声音。
陈文锦勾了勾唇角,回身:“看来不需要药汤了,我们走吧。”
春杏跟在陈文锦身后,眼里的震惊一闪而过。
总觉得刚才的冷伊,一点都不像认识的那般。
但若是那个男子真的喜欢冷姐姐,愿意待冷姐姐好,在一起也不错。
陈文锦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茅草屋。
夜幕降临,被困在山中的李儒犹如困兽,在营帐里背着手游走。
“大人。”
“不能再耽搁了,要快点下山。”
李儒眼神森冷。
“可是丞相,我们现在…”
“这回我自己下去。”
“丞相三思!您独身一人下山危险太大,还是让我们陪同吧。”
“蠢货,若你们陪同目标太大,傻子才会看不见,不去拦!”
被骂了一顿,那人低头。
“我自有法子下山,不过再这之前我要换身衣服。”
皓月当空,李儒一身小兵打扮在夜间鬼鬼祟祟的行走。
另一个身穿李儒衣服的人,在外面晃荡,吸引那些监视人的注意力。
走到快山脚下时,李儒松了口气。
看到山下彭城的景象,李儒的眼里越发的寒意森森。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山脚下,殊不知背后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这样让他跑了,真的好吗?”赵珂低声道。
徐飞宇冷笑:“不放走鱼饵,怎么钓走大鱼。”
“这厮真是心狠手辣,不亏能做到丞相位置。”
“朝廷新任的彭城县令已在路上,不知李儒要给这新任县令,留什么大礼。”
“是啊,他是丞相,又不是真要一直监任彭城,早晚有新的县令到的,若是嫩个借这新县令的手之手,揭发一些事再好不过。”
徐飞宇点点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就是不知,这新县令是哪一派的了。”
“我去查查。”
“我记得,城里还有残余的百姓,都救出来了吗?”
“都救出来了,在庄子这边,你不是下令要安抚那些百姓吗,我们的人到底杀气重了些,那几个百姓也是彭城人,由他们安抚最好不过。”
“嗯,等他们信任后,就先安置在庄子里吧。”
“城里那处庄子呢。”
“已经下药了,中了软骨散又中了陈姑娘陪的毒,武功尽失。”
“不知道李丞相对这份厚礼喜不喜欢了。”
……
夜里的山路难下,李儒不知道磕绊了多少回,若不是身上穿着兵甲,身上早就遍体鳞伤了。
到了城门下,李儒望着城门,上面空无一人,没有一个士兵站岗。
进了城,里面就像城一般,空空荡荡的。
今夜皓月躲在云层,星星也没几个,光亮少的可怜。
李儒逃出一个火折子,火折子点燃,着凉出一小片光亮。
他跑到县令府,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脚下的路也走的十分慌张,到了门口突然踩到什么。
低头一看,竟是一个血淋淋的头。
李儒稳定心神,蹲下来看,这一看竟是留守在城中的副将。
他目光紧缩,下一秒毫不犹豫的离开县令府,往自己在城中的庄子跑去。
到了庄子门口,一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李儒的胆和魂差点飘出去,举着火折子把火光往身后人的脸上送去。
“谁!”
“是我,大人。”
身后的男人脸上血淋淋的的,身上没一处好的。
“怎么回事?!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养的死士,怎么会如此狼狈。
那人吐出口血沫子,沉声道:“丞相,属下无能,让庄里的人都没能活下来。”
这一句砸在李儒的心间,他退后一步,怒瞪着他。
“你说什么!”一字一句几欲要咬碎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