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杨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满手都是血,他不敢相信的向后望去,只见王遗山一手拿刀一手砖头,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刚想说些什么,王遗山又给了他一砖头,他终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王遗山?”许斯依坐起来,双眼呆滞的看着王遗山。
王遗山应了一声,蹲下身来,担心的看着她说:“是我,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帮你打他!”
看着仿佛天神一样及时出现的王遗山,她再也忍不住,趴到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纵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来到这里以后,还没有意识到这里根本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么安全,也还是会有流氓、强奸、抢劫、甚至杀人的事情。
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王遗山将视线转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的杨邦身上,身上沸腾着浓重的杀意。
他用一只手不住的抚摸着许斯依的后背,给她安全感,另一只手却慢慢拿过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刀,高高地举起。
“不要!”
就在王遗山的大刀即将砍到杨邦脖子的一瞬间,许斯依抬起了头,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心惊肉跳。
王遗山的手就停在距离杨邦脖子两公分的距离,要不是许斯依喊的快,恐怕这个时候,杨邦的脑袋就已经分家了。
“为什么不要,他打你了,压在你身上欺负你,让你哭那么久,该杀!”他的眼中是不解。
许斯依心中警觉,开始跟王遗山解释:“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他也要偿命,不值得。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杀人,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虽然王遗山还不理解,但是许斯依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底。
“可是他欺负你!”王遗山还是不甘心。
许斯依看着倒在地上,跟死狗没什么两样的杨邦,狠狠的踢了一脚,又踢了一脚,又踢了一脚。
眼珠咕噜一转,许斯依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你去把他给阉了!”
“阉了?”王遗山不懂。
许斯依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他不懂这个事情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村里曾经见过牛伯伯骟牛?”
王遗山点了点头,他记得。
“骟了他!”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个他会!
许斯依转过头去,眼中一片冰冷,杨邦打了她三巴掌,所以她还他三下,不过是踢在身上;他想耍流氓,玷污自己,她就骟了他,很公平!
王遗山的大刀就是他平时上山打猎时带着的那一把,很锋利,砍骨头不卷刃儿,骟个人很轻松。
“好了,我们走吧。”随着王遗山手起刀落,杨二舅只能指望杨业传宗接代了。
回到家许斯依才知道,两人见她一直不回来,就去街上买了四个馒头,就着昨天的卤肉,草草对付了一下。
“咱们今天晚上喝个安神汤怎么样?”许斯依看到厨房的半只鸭子,觉得或许她也需要来一碗安神汤安慰安慰自己。
“好啊,姐姐熬的汤最好喝了。”许言至今还记得他们刚搬出来时,许斯依熬得鱼汤是那么鲜美。
王遗山没有说话,只是用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跟着王爷爷那么久,他当然知道只有受到惊吓才会需要和安神汤,看来今天晚上他要守着她才能安心。
许斯依来到厨房,先给自己弄了个简单的冰敷,然后利落的把半只鸭子斩成小块,然后在热水中焯了一遍,撇去浮沫之后捞出洗净。
锅里重新添上水,把鸭子,大枣、茯苓,以及王爷爷送给她的人参,切了几片,全都倒了进去,小火慢炖。
许斯依估量着炉灶里的柴火应该够烧的,感觉冰敷的也差不多了,就来到了院子里,三个人围坐在石桌前聊天。从他们上课聊到老师布置作业,从课间生活聊到交朋友,他们聊了很多。
许言看着一边笑得开心的姐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姐,店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感觉这两天,你的状态都很不好啊?”
许斯依想到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告诉他们也没什么,“其实,前两天我们店遭人暗算,有人在店里的汤锅里投毒,好些人吃的中了毒。”
“什么,姐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瞒着我们?”许言被吓得直接占了起来,投毒?好狠的心!
许斯依看了许言一眼,让他坐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再说了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除了让你们担心,上课不专心听讲以外有别的用吗?”
“小言,你和王遗山现在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这些小事姐姐能解决。”
许言真相快点长大,那样他就可以把姐姐护在自己身后照顾了。
这个时候,安神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好香啊!”
“这鸭子肉嫩,一会就能吃了。”许斯依心中一直在算着时间,汤要熬的足够时辰才好喝。
过了一会,三个人解决了一锅汤之后,各自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许斯依没有发现,在她睡着之后,王遗山进了房间,就坐在桌子前,生生看了她一夜。
脸上由于冰敷过,并没有肿起来,但是五个清晰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大概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杨邦醒了过来,却感觉到下身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不可能!不会的!”杨邦不敢相信,干脆褪下裤子,可是他的双腿之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许斯依,我要杀了你!”杨邦怒吼出声,惊起一片熟睡中的鸟儿!
他强忍着如潮水般袭来的阵阵剧痛,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慢慢挪了回去。走路的时候双腿没有任何的摩擦感,这都提醒着他,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刚走到镇子外面,杨邦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脸上因疼痛而产生的的汗更是如小溪一般流淌下来,在干燥的土地上留下一串水印。
“杨邦,你怎么了?”程威刚从市里赶回来,就在镇子外面看到一步步艰难挪动着的杨邦,忍不住叫出了声。
杨邦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一股难言的屈辱感将他笼罩住。“威哥,我恐怕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南下了。”
杨邦惨白的一张脸,着实把程威吓得不轻。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看他这样,程威只以为他是受伤了。
杨邦摇了摇头,他不要去医院,去了医院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