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桃子?这桃子看起来卖相确实不错,但真的说这是好桃子,那就太不负责任了,白虎罐头厂一开始就不应该收他们的桃子,现在拒绝接收也完全合情合理,但是这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想要再讨点便宜。
我看着前边密密麻麻的三轮车,只能是摸出王正丰的名片,本来我是不打算打电话的,可是,直接到罐头厂堵他已经不可能了,我根本连罐头厂门口都靠近不了,总不能翻墙过去吧?
结果我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看到旁边有一个中年男人敲窗户。
我把窗户玻璃降下去,问他有什么事情?
那个男人说,他就是罐头厂的负责人老七,问我是不是李破先生?
我说是,我是来找王正丰的,问他知不知道王正丰在哪里?
老七呵呵一笑,道:“我正是为此而来,王老板已经恭候多时,李公子请跟我来。”
王正丰知道我要来,而且还早就准备好了,看来这老狐狸不怎么好对付呀,不过我还是微微一笑:“有劳先生带路了。”
“好说,好说。”
老七本来打算让我上他的车的,但是铁明康不干,说我要是被王老板掐死了,鸣凤要怪他保护不周,最后只能是老七开车前边带路,我们在后边开车跟着。
难怪王正丰要说自己是来白虎庄度假的,原来这苹果树围绕的村庄里边,还真的有栋度假别墅,老七直接把我们引进别墅,招呼人给我们上茶,然后亲自去跟王正丰汇报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就出现在了别墅的会客厅里,看他脖子上的那三四个吊坠,还是手腕上的七八条手串,我还以为他是倒腾文玩的呢,看他身上这些货,应该比铁明康身上的不少,而且就算是我这种不懂眼的,我也知道那些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胖子乐呵呵的自我介绍,说他就是王正丰,我也就客气的跟他打了招呼,但铁明康连站起来都没有站起来,看都没有看王正丰。
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铁明康眼里王正丰是个坏蛋,算计他们叶家人了,他能好好坐着,没有直接跳起来揍王正丰,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
王正丰也不介意,还弥勒佛似的笑着走到铁明康身边,把自己脖子上和手腕上挂着的全摘下来放在铁明康旁边:“一点小玩意儿,不成敬意,请康公子笑纳。”
铁明康还是冷着一张脸:“干什么?想收买我?”
王正丰笑呵呵道:“康公子这是哪里话,康公子怎么会是可以收买的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收买康公子呀。只是我跟康公子之间有点误会,当然,都是我做得不对,所有才让康公子误会了,所以我赔礼道歉,这些就当是我给康公子赔礼了。”
铁明康哼了一声,道:“你觉得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吗?你差点害死我们家老爷子你不知道吗?再说了,你之前给鸣山买的那些东西就都是动过手脚的,谁知道这些你动没动过手脚,我哪里敢收?”
王正丰还是那一脸笑容:“要说这事儿,肯定是我不对,老爷子待我不薄,叶家人也都对我不错,尤其是鸣山,说实话,这次的事儿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鸣山。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一家老小的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我敢不听命行事吗?我王正丰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我那七个老婆和十几个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呀。
康公子,要是换了你,有人拿刀架着叶家一家老小上百口人,让你杀了我这个死胖子,你杀不杀?”
“此话当真?”铁明康这才看了王正丰一眼。
“千真万确呀。”王正丰道,“如果不是我确实有苦衷,这件事儿叶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当然,我确实对不起叶家,还好叶家老爷子洪福齐天吉人天性,平安度过这一关,我心理的愧疚才稍微少一点,但是我该补偿的肯定还是会补偿的,你们看我以后的表现。这点小玩意儿还请康公子不要嫌弃,都收下吧。”
铁明康摆弄着桌子上那堆东西:“你确定这些都是没有动过手脚的?”
王正丰直接让底下人拿来了一个金属探测仪,对着那堆宝贝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看到了吧,绝对不可能再有定位跟踪的东西,至于玄门上的东西,那我也不懂呀,再说了,玄门上的东西,能瞒得过您的眼睛吗?”
铁明康这才点头:“也是。”然后直接就把桌子上的一件不留,全都呼啦到他包里去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不得不佩服,王正丰是真牛逼呀,三言两语就把铁明康这小孩给摆平了,邪僧要是有他这道行,也就不用死了。
看到气氛缓和,王正丰这才谨慎的在我们旁边陪着坐了。
我问他:“王老板,方便问一下,当时你们家里人具体是遇到了什么威胁,后来又是怎么解决的吗?”
王正丰道:“当然可以,你们不问,我也是要说的,我们是着了养蛊人的道了,你们是吃阴阳饭的,应该知道养蛊的比养鬼的还可怕,那些虫子分分钟能让人生不如死,遇上鬼了我还能周旋一阵,自己想想办法,但是我全家人遇上虫子,我除了跪地求饶听凭摆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掉这些虫子的?总不可能是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他们看你表现良好,就直接放过了你们家里人吧?”
王正丰道:“当然不会了,养蛊的人多变态?别说后来叶家老爷子成功躲过了那一劫,就算叶家老爷子真的被我们害死了,养蛊那帮人都不可能放过我们全家,甚至在完成任务后,连我都会被杀人灭口。我王正丰虽不敢说纵横江湖,但是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会不明白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一边拖延时间,慢慢按照他们的要求执行任务,一边在有限的自由活动范围内,自己想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