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陈姐姐可莫要吃醋了,你们才是亲姐妹呢。”
夏溪和面色有点僵,她才不愿意跟陈潇雅以亲姐妹相称呢,她那个舅母,可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平日里也是笑眯眯的一副长辈样子,但是夏溪和就是不喜欢她。
夏溪和这样,陈潇雅也不会主动去贴她的冷屁股。
黎婧阮装作自己看不出来,只捂着嘴笑,最是一副小女儿的姿态,配上那副样子,不知道要叫多少男儿看痴了去。
当然包括往这边走来的大皇子夏之州。
黎家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的时候,母后就有与他商量,要把黎家悄悄纳入自己麾下的意思,至少,在关系上,要跟黎家扯上一点。
前朝自然是没多少办法,那么多眼睛盯着呢,就算是夏之州想,也没有办法,更没有那个胆子。
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了,也就是黎塘的这一双儿女。
黎彦之为人冷傲,又大半时间待在军中,能下手的就只有黎婧阮这个嫡女。
之前妹妹害得黎家小姐落水吐血昏迷一事,他们还担心,现在看来也未必不会是一层助力。
“皇兄!”夏溪和看到夏之州过来,开心极了,但是转眼看到黎婧阮,心又沉了沉,虽然早知道这个计划,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
“见过大皇子。”
亭子里的众人纷纷行礼,皇家的妃嫔,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基本都是美人,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更何况到了夏之州这一代,夏国也都好多代了,就算最开始的基因一般,到这时候,也改良的差不多了。
夏之州长得倒也算是俊美,加上养尊处优跟那一身衣衫的陪衬,也有几分公子世无双的样子。但黎婧阮此刻无心欣赏。
这个剧情,怎么就那么的熟悉呢?
“黎县主。”夏之州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不然他一个大男人,掺和女儿家的游湖做什么。
黎婧阮进宫的时候不过十三,那时候,虽然漂亮,但总归年纪还小,夏之州除了觉得她漂亮,倒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一年多过去了,看着那绰约风姿,他倒还有些心动不已。
“小妹前些日子顽皮,让黎县主不小心受了些风寒,一直没找到机会给黎县主赔礼道歉。”
来了来了,这该死的搭讪还是来了。
夏之州刚一出现的时候,黎婧阮就赶紧大事不妙,身为皇子,还是嫡长子,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这里游玩,只能说是有所图,才有所动。
“大皇子殿下严重了,臣女哪里受得起这个道歉。”黎婧阮规规矩矩的行礼,这夏之州也是好打算,什么叫不小心受了些风寒?都吐血了,还是风寒?
夏之州看着黎婧阮跟他生疏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即又展开眉头,“此言差矣,黎将军为国效力,黎县主怎么就当不起了?再说了,妹妹犯错,作为长兄,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
“臣女不敢。”
黎婧阮虚虚行了一个礼就不说话了,这两兄妹,夏溪和有点蠢,夏之州倒是没那么蠢,但是她也没那么多心情跟他虚与委蛇,不喜欢的人,做再多也是不喜欢的。
倒不是身份原因,黎婧阮刚看到夏之州的时候,心里就蓦然升起一股不喜之意,早前她见过最小的那位皇子,也并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夏之州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带着些目的吧,所以磁场上,就不太合得来。
“皇兄怎么来了?你看看,你来了这儿,她们都不说话了。”夏溪和拉着夏之州的袖子,软软的撒娇。
有那性子稍微直一点,又没有攀龙附凤之心的贵女已经在心里默默翻起了白眼,刚刚没来的时候不也没人说话吗?
“办事情,听说你在这里,正好来看看,你这手嫌弃我打搅了你们的兴致了?”夏之州刮了刮夏溪和的鼻子,倒真是像一个宠爱妹妹到兄长呢,“罢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走了。”
夏之州也不急于一时,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就是了,只不过,悄悄撇了一眼披着披风的黎婧阮,这身子也确实是有些弱了,看来夏溪和之前闹得不轻,难怪父皇要那样罚她。
夏之州走了之后,黎婧阮又在亭子里跟夏溪和她们打哈哈,不是一路人,却要装作友好的样子聊天,也真是累。
“小姐,日后要是还有这种邀约,咱们还是推了吧。”回家的马车上,流云看着黎婧阮疲劳的样子心疼不已。
“没事,这种事情估计以后还多着呢。”黎婧阮摇了摇头,躲是躲不掉的,黎家就她一个女儿,有些场所,她必须要到的。
回家随意洗漱过后,黎婧阮随意吃了两口就睡了,今天,她实在是累了。
“母后。”晚上,夏之州来到皇后宫里,皇后看着自己玉树临风的儿子也是欢喜不已。
“如何,黎婧阮对你,可有些什么特别之处?”
夏之州今天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甚至,这件事情还是皇后亲自操办的黎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女儿成了夏之州的皇子妃,还怕她黎家不管自己的女儿女婿吗。
“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克己守礼。”夏之州斟酌了一下今天的情景,得出这个结论。
黎婧阮连多看他两眼都没有,更不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了。
“只是,我感觉,黎家小姐跟溪和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想那么好了。”
“这也不能怪你,溪和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来。”皇后说到这个事情也气,想到自己因为这个受罚,被其他几个人看了笑话,心里就难受。
“她如今还才十四,你父皇身子也还健康,不用急,时间还多着呢,但是你要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也不能过孟浪,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难办了,那邱玉英,简直就是个泼妇!黎塘也是个疯子,逼急了黎家,谁也没办法。”
“儿臣明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