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凌夕的小腰,楚默嚣张地在荆杰面前晃了一下,才带着凌夕回到了小亭子里面,临走前还小声地对荆杰说了一句单身狗。
荆杰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光看楚默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然而,楚默连荆霸天都是很轻易地就秒杀了,他这小身板肯定是送菜的了。
于是,荆杰只能暗暗握紧了拳头,即使指甲深深地嵌到了掌心,也没有察觉。从小到大他的东西就都是最好的,唯一一次的失利,就是在追求凌夕这方面。
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子弟,楚默这次对他的羞辱是前所未有的,这让荆杰的眼睛都渐渐地变得血红了起来。
只是,无论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楚默造成什么严重的打击,因为楚默已经是真传弟子了,而且是潜力巨大的那种,这已经相当于是宗门未来的栋梁了,所以楚默才笃定地认为荆杰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虽然大家都叫他少宗主,但是几乎没人认为他真的可以接管宗主之位,因为他的修为和天赋都太垃圾了,之所以还能保持一个超然的地位,都是全靠宗主的偏爱罢了。
可是无论宗主再怎么偏爱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儿子的一点点面子,而处罚宗门内部的天才,这样对宗门的打击是很大的,长老们也不会答应。
刚刚回到小亭子,凌夕就急忙拍掉了楚默的手,但是楚默锲而不舍,最后还是成功牵上了凌夕嫩滑的小手。
刚才在荆杰面前,凌夕还是要维持楚默的面子的,所以才能让楚默侥幸得逞。不然以凌夕现在的羞涩,牵牵手已经是极限了。
看到凌夕嗔怪的眼神,楚默连忙转移了话题,伸手指向了擂台上面,“快看,已经要开始了!”
擂台上两人相互抱拳致意后,立刻就摆开了架势,左边的白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支玉箫,而右边的青衣男子则是抱着一把剑。
场下的人无不担心白衣男子的安危,一支玉箫又怎么可能挡得住锋利的剑刃呢?虽然确实有不少人用奇门兵器,但是这种擂台战还是用刀剑这种冷兵器最为便利。
因为距离的限制,很容易就会让白衣男子直面青衣男子的剑,这对明显不擅近战的白衣男子很不利。
青衣男子没有先手攻击,仿佛在顾忌着白衣男子的玉箫,他反复地准备试探,但是剑尖每次还没刺出就收回了,这让他有点急躁了。
台下的很多人都没有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玩,青衣男子似乎在跟空气中的人在博弈,试了试又不敢出剑,而白衣男子则是好整以暇的样子,仿佛这不是比斗,而是普通的切磋一样。
终于,青衣男子颓然地叹了口气,“三师兄,我还是打不过你。”
白衣男子招招手,淡然道:“没有出剑,怎么知道就一定打不过了?剑客即使不敌对手,也不能丧失亮剑的勇气!”
青衣男子眼睛一亮,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闪电般刺出了最强的一剑。没有什么耀眼的特效,只有极致的快,这一剑,追求的只是纯粹的速度!
台下众人感觉只是眼睛一花,青衣男子的剑就快到了白衣男子的胸前,如果没有挡住的话,那这一剑绝对会在白衣男子的胸前留下一个深深的剑洞。
白衣男子嘴角翘起,手中玉箫后发先至,堪堪击打在了剑身上面,从下往上的巨大力道将快剑的轨迹打乱了,要不是青衣男子有准备,这一下就能把他的剑直接击飞了。
尽管如此,他的剑还是被打偏了方向,被挑向了空中。此时,白衣男子迅速踏前一步,手中的玉箫就顶在了青衣男子的咽喉上面。
“三师兄,你越来越厉害了,我现在在你手里都走不过一招了。”青衣男子苦涩道。
笑着拍了拍青衣男子的肩膀,白衣男子就潇洒地跳下了擂台。后面传来了长老的宣布声“肖云天胜!”
刚才战斗的速度很快,凌夕虽然修为也很不错,现在也是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得很明白。
楚默握着凌夕的小手,详细地为她讲解:“两人的修为不一样,肖云天的修为要高出一截,而且看这样子,青衣男子还没有悟出真正的剑意,面对肖云天这种剑道天才完全没可能打得赢。”
“刚才青衣男子就是在试探怎么进攻才能尽可能找到肖云天的弱点,但是他不知道,有了剑意之后,基本剑客都不会暴露出什么弱点了,除非对面的剑意是更高阶的存在,否则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找到弱点。”
凌夕也算是剑道天才的一份子,但是实战经验不多,凌傲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身处险境,所以即使凌夕也悟出了剑意,但是却所知甚少。
对付有剑意的剑客,寻找弱点这种已经不太适合作为作战的方法了,因为剑意的存在足以弥补掉很多的弱点,这时候和这种人对打,要是剑意不够高阶,那就只能拼剑法的精妙程度了。
就算剑意能够补足剑客的一些短板,但是要是碰到千变万化的剑法,难免会有失手的地方,而青衣男子采取的极速一剑平时固然是无往不利,但是碰到肖云天这种人,就相当于撞在了枪口上。
简单地来说,就是一些武侠高手单打独斗是很厉害,但是在战争中却很难发挥作用,很可能被区区一名小卒刺死,就是因为人多了,导致他反应不过来了,而且腾挪转移的空间也大大被缩小了,只能憋屈地被击杀。
凌夕听了楚默的一席话,也不知道到底懂了多少,只是眼里满是小星星。楚默宠溺地笑笑,也就没有再想了,毕竟有他在,再危险的事情也不可能让凌夕在前面顶着。
就算天要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所以,楚默看着凌夕,心里默默道:“你只要快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