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和惜命的选项中,李玉松最后还是选择了认怂,没再调侃我和陆雅琪。
经过一番考虑(扯皮),我被化妆成了陆雅琪的男助理形象。
由一个东方小帅哥,变成了金发小白脸……
其实我很想问,我和陆雅琪为什么就不能装扮成一对夫妇呢?
如果我和陆雅琪化妆成一对夫妇,再假装成去沃拉斯顿公墓扫墓,应该就能很自然地接近血荆棘与奥利弗的见面地点。
但是,我在注意到陆雅琪双眸中仍旧闪着寒光之后,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能活着就挺好的,不要没事老想着挑战人类生存极限……
乔纳森给我们都化好妆后,李玉松就送他离开了。
随后,西斯科、托尼、巴里也从旅馆赶了过来。
这三位家族保镖是昨天丹尼斯从老宅那边给我带来的帮手。
他们三个进来后,丹尼斯就带我们走向李玉松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张长形大方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轻型武器装备。
除了上次我见识过的钢笔电击棍、纽扣闪光弹等,丹尼斯还给我们弄来好几套陆军作战装备。
比如战术望远镜、战地靴、M11制式手枪、防弹衣、军用匕首,除了突击步枪和手雷没瞧见外,基本上美国陆军能有的玩意,我们这都有了。
更夸张的是,在方桌中间还驾着一枝刚刚拆封的巴雷特狙击枪。
哇靠,这么牛气哄哄的东西打算给谁用啊?
丹尼斯看出了我的想法,甩了甩套在头上的假发说:
“托尼在海豹突击队中担任过狙击手的位置,这枪是给他用的。”
“上次在金银岛,血荆棘就收买一名狙击手控场,弄得我们很被动。所以这次我们也要提前布置狙击手。”
我对托尼他们的战斗力不了解,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只是我仍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军火贩子啊?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弄来的?”
“这些装备是两小时前送到的,那时你还在睡觉。”
丹尼斯说:“放心吧,它们的来源可靠,而且没有编码。你们可以放心使用,就算东西落到警察手里也没事。”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我们是要去抢银行?”我吐槽了一句,开始挑选我需要的东西。
很快,我们一行七人都挑选了自己中意的装备。
耳麦通讯器和防弹衣都是标配,每个人都选了。
军用匕首易于隐藏,且用途广泛,在巴里的建议下,我们也都拿了一把。
除了那三样以外,我还是和上次一样,拿了钢笔电击棍跟钮扣闪光弹,不过听丹尼斯说,这里也有适合M11用的麻醉弹,我便又选了一把手枪。
李玉松也接受过基本的枪支训练,但平时没有机会触碰这些。
他和我一样,也选了麻醉手枪和闪光弹。
丹尼斯属于后勤技术性人员,除了防弹衣外,什么都没拿。
西斯科三人都是见过血的。
他们知道血荆棘的凶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装着实弹的制式手枪。
此外,那杆大狙也被托尼装入背包带走。
至于陆雅琪,她具体选了哪些东西我不知道。因为她在我醒来之前就挑选好她要的装备了。
……
挑选好了装备,大家就分组出发。
丹尼斯和李玉松一组,会先去哈佛大学附近盯着奥利弗,一旦奥利弗出发,他们就会尾随。
西斯科和巴里是另外一组,他们会在波士顿到昆西的中途点等待。
如果血荆棘和奥利弗临时更换见面地点,他们也能较快地赶过去与丹尼斯汇合。
我和陆雅琪则是第三组,按照计划,我们会在九点半左右进入沃拉斯顿公墓,伪装成祭奠亲友的扫墓人,先行进去探查情况。
至于带着狙击枪的托尼,他将单独行动,在九点之前找到狙击射程可以覆盖整座公墓的制高点。
七点半,我们核对了手表时间后,正式开始行动。
丹尼斯已经为我们租了四辆行动用车。
我和陆雅琪选了一辆黑色的中高档林肯轿车坐了进去,沿着海边公路驶向昆西。
……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陆雅琪驾车来到了昆西市中心。
这是一座面积不大的小城市,却曾经诞生过两位美国总统,因此昆西也被美国民众称之为“总统之城”。
与波士顿相比,昆西的生活节奏明显要舒缓很多。
血荆棘与奥利弗约定见面的沃拉斯顿公墓就在昆西市东面,距离市中心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车程。
不过我和陆雅琪都没打算马上赶过去。
因为现在时间还很早,我们要是在公墓那边逗留太久的话,很容易被血荆棘注意。
“那边有家墨西哥披萨店,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陆雅琪将车停在路边后,我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说道。
我们早上都没吃东西,陆雅琪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别进店了,如果丹尼斯那边有情况,不方便联系。”
“那这样,我去买点吃的过来。你要什么饮料?”
“别点太油腻的,我要一杯花茶。”陆雅琪说道。
“行。”我答应了声,下车向披萨店走去。
来到披萨店门口,我正要推门而入,里面就走出来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
那名大汉满脸横肉,神色冷漠。
他膀大腰圆,头上带着一顶灰色棒球帽,走路速度极快。我来不及躲闪,被他魁梧的身体一撞,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那名大汉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帽檐下的冷漠脸庞瞬间扯起一个不屑的冷笑。
随后,他与我错身而过,大步离开。
我见那壮汉如此傲慢,心中有些不悦。
可是,就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眼角一瞥,忽然看见了他胳膊短袖下面露出来的纹身。
那纹身好似一颗狰狞的骷髅头,令我感觉非常眼熟。
血荆棘?!
我心中怵然一惊。
但是方才只是惊鸿一瞥,我并没有看清楚。
等我想看清楚时,那人已经大步走远,转眼就到几米开外。
我心有疑虑,可又不能追上去,便只好拿出手机拍下那人的背影,然后转身走进披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