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白程渊接通电话,口气很不耐烦。
“白先生,请马上来一趙凌家老宅,出事儿了。”
“你谁啊?”
“我是叶子衿啊。”
白程渊睁开眼:“叶神医?怎么了,老爷子的治疗出问题了?”
叶子衿摇头:“不,老爷子的治疗很顺利,是另外的事儿。今天一大早,凌家来了很多人,我偷听了一会,他们好像掌握了一些对你不利的证据,想要通过这些证据,扳倒青竹小姐。”
白程渊捏了捏鼻梁:“还真是不消停,好,我马上过来。”
飞快的洗漱之后,白程渊抓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宋婉儿从客卧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遂问道:“姐夫,你要去哪儿?”
白程渊说:“去老宅。”
“我也要去。”宋婉儿说:“我来东海好些天还没有去拜访外公呢。”
白程渊点了点头:“行,你要换衣服吗?”
“走。
白程渊开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凌家老宅,如同叶子衿所言,老宅的门口已经被车子给塞满了,
宋婉儿有些好奇:“今天这么多人来拜访外公么?”
白程渊没说什么,锁上车门大踏步的往老宅内走去。
凌家老宅,凌伦的卧房。
凌舟痛心疾首的说道:“爷爷,本来青竹的私生活我不应该干涉,但这件事儿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白程渊一个上门女婿,没什么出息也就罢了,旁人顶多骂他两句窝囊废,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这家伙竟然还在外面沟女,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得多恶劣?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是真的很愤怒,也很难过啊。”
凌伦看着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沉默不语。
二爷凌宽淡淡的说道:“大哥,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变成公关危机。咱们凌家正是要起势的时候,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抓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啊。
房间内另外一位凌氏大股东也附和道:“说起来还是舟少深明大义,若我与舟少换个身份,我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把这些照片截下来,在舟少的心中,凌氏企业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这份心境我很是佩服。”
凌舟说:“张叔叔谬赞了,毕竟我也是凌家的人,绝不想看到凌家因为这种事儿而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爷爷,你是凌氏的董事长,这件事儿你可得为广大的股东做主啊。”
大股东说道:“我找专业的人士做过推演,若是这批照片流传到媒体的手中,由此造成的亏损,很可能超过六个点,算下来至少两个亿起步。这还是直接影响,间接的影响更是无法估算。”
凌宽说:“大哥,你拿主意吧。”
凌伦思虑了片刻,说道:“这些照片都很模糊,若不细看谁能认得出那个男人就是白修远?仅仅凭借这些照片就要白程渊的罪,未免太草率了些。”
凌舟跟凌宽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凌伦竟然会这般维护白程渊,照片都扔他跟前了,还是不肯松口。
看来有必要给他看一些更猛的料。
“爷爷,这是我查到的开房记录。昨晚上白程渊跟分局的郭队长在酒店共度一宿,直到今天早上才退房。*共处一室,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何况郭芒除了警察的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是郭鼎强的女儿。郭鼎强是小刀会的会长,也是东海商界协会的会长,他的女儿跟白程渊护在一起,所图什么不要太明显。”凌舟说。
凌伦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郭鼎强想要吞并我们凌氏?所以让女儿来引诱白修远。”
凌舟摇头:“这是一种可能,但孙儿我更倾向于白程渊跟郭睿一开始就认识,白程渊就是奉郭鼎强的命令入赘咱们凌家的。过去的一年他一直在演戏,用这样的方法来麻痹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惕。但现在时机应该成熟,所以他也不在遮掩,直接在公开场合与郭容出双入对了。”
凌伦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凌舟喜上眉梢,费了这么多唇舌,等得不就是爷爷的这句话么?
这时,农永志出现在门口,说道:“老爷,白先生来了。”
凌舟眼神一凛,冷笑道:“他还真敢来啊。”
凌伦点头:“让他进来吧。”
然后又说:“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单独跟白程渊谈谈。二弟,麻烦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会。”
凌宽颔首:“好,大哥你也莫要太生气,毕竟你身体还在恢复中,好好谈,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当。”
凌伦嗯了一声。
众人退下,白程渊走进来。
“老爷子,最近感觉如何?”白程渊走进来后,大喇喇的坐下,还顺手点了支烟。
凌伦说:“叶神医医术精湛,在她的精心照顾下,我已经好多了。但我也很清楚,叶神医之所以会给我治病,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的。”
说完,凌伦对着茶几努了努嘴:“看看吧,这是他们拍下的有关于你的照片。”
白程渊随手拿起一张,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拍出来的照片还这么糊,用的是古董手机吧。”
凌伦也笑了:“可能拍得太清晰的话,就凸显不出你与照片中那我姑娘的暖昧。”
白程渊竖起大拇指:“老爷子高见啊。”
凌伦口风一转,说:“但终究是有了证据,屋外的那些人若是咬死了不放,那也挺麻烦的。”
白程渊说:“老爷子不就是想听我解释嘛,不用这么拐外抹角。”
凌伦瞪了他一眼:“知道我想听什么,上来还跟我扯七扯八的,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程渊把昨天的事儿,捡着些细节说给凌伦听。
凌伦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事实证明八卦这东西,不仅仅是女人喜欢,男人也会喜欢。
郭鼎强乃是东海绝对意义上的商界强人,他的八卦可是让很多人津津乐道的存在。
“通过这件事儿,你与郭先生倒是建立了友谊,这样对凌氏集团之后的发展,也是有益无害啊。只可惜那群人,目光短浅,看不到这一层。”凌伦又开始感慨:“枉我这些年来对凌舟给予厚望,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不成器,反倒是我不喜欢的青竹,表现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