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衣服还在身上,也不意味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如果是宫新宇先脱她的衣服,然后办完了事儿有给他穿上的呢,那岂不是更恶心?
凌青竹想到这一点脑子都快炸了,可是她不敢动,怕惊醒了旁边的宫新宇,可就那么不动,凌青竹实在有些按耐不住。
他悄悄的掀开被角,想要看看宫新宇有没有醒,可当她看到宫新宇此时正光着身子时,心像是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如果这事儿传出去,凌青竹要怎么做人,想到这一点,凌青竹差点疯了。她拼命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希望能想到自己和宫新宇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细节。
可她什么都想不到,而且越想越生气,气到一脚将身边的宫新宇踹到了地上。
“哎呦,你这是干嘛?”宫新宇从地上爬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盛怒中的凌青竹,气愤的道:“我又没碰你,你打什么神经!”
“你……没碰我?”凌青竹从没有听到这么动听的一句话,比那句我爱你都要动听。
“哦……你是嫌弃我没碰你是吗?”宫新宇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上床,“这还不简单,我这就碰你就是……”
凌青竹一蹦三尺高的将宫新宇推开道:“你信不信我老公会把你碎尸万段!”
宫新宇倒不是不怕碎石万段,因为他笃定凌青竹是不会说出去的。
凌青竹见宫新宇并不害怕,反而有条不紊的穿上自己的上衣,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她怒不可遏的说:“你说没人碰我就没碰我,怎么能证明。”
“怎么证明?”宫新宇并没有被凌青竹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到,他冷笑道:“枪在这里呢,你要不要摸摸看,子弹还在不在?”
说着宫新宇对着凌青竹作出猥琐的动作,这让凌青竹的气焰更加高涨。
舒萱带来的四个工作人员跟着马靖轩走后,白程渊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听舒萱讲完了整个事情的原因。
“你不是高升了吗,怎么还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白程渊最这五个人毫无印象,只关心舒萱道:“是不是我的事儿连累你了?”
“自从上次我受伤以后,我妈就哭着把我换到现在的位置上,职位是高了,却清闲了。”舒萱苦笑着看着白程渊道:“要不是这事儿有关于你,我才不会管呢。”
“好兄弟。”白程渊身手拍了拍舒萱的肩膀道:“不过这事儿啊,我都觉得可笑。”
是不管可不可笑,这事儿出了,公司开幕的事儿就不得不往后推了,因为很快这件事就是一桩丑闻,笼罩在白程渊周围。
白程渊不知道马靖轩后来如何操作这件事的,这段时间,时间一再发酵,我从新闻上看到了各种版本的报道,有的说是因为这五个人犯了错误,所以停了薪酬,这个版本被网友骂惨了以后,很快又出来新的版本。
直到最后,通报,在工地自杀的五个人因在地下赌场豪赌,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便相约在工地自杀,以此讹一笔赔偿金。
通报后,围绕在白程渊周围的负面新闻终于告一段落了,而白程渊却没有时间看这一出好戏。
春节将至,这是凌青竹回来后的第一个春节,白程渊想要好好的热闹热闹,他用了三天时间才将所有的年货采购齐全,在腊月三十这天,开始在凌青竹的后厨里折腾。
虽然凌青竹不怎么喜欢白程渊在自己家里晃悠,但这所房子是白程渊买下的,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房东,怎么能不叫房东进来房子呢。
更何况,张阿姨说,白程渊最近经常回来替她做饭,凌青竹想,就当白程渊孝敬张阿姨了。
武馆那边放假以后,凌青竹便躲在家里不肯出门,不管那些名媛们怎么诱惑她,凌青竹始终觉得自己跟她们成不了朋友。
尤其是知道凌氏集团还未开幕就出现了问题,凌青竹的心不由自主的被揪起来,她甚至比白程渊还要认真的关注这个案件的进展,直到年前,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凌青竹才真正放心了。
如果不是这件事,凌青竹还以为自己真的厌倦了生意场上的事儿,可出了这件事以后,凌青竹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液,就是从父亲生意场上的老手那里继承来的。
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某些事情,生意场注定是凌青竹的战场。
而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待在厨房,经过了四个小时的折腾,白程渊终于折腾了一桌子的菜,赶在晚上八点前,让凌青竹他们吃上了年夜饭。
面对一大桌子的菜,凌青竹和白程渊落座以后,只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凌青竹,自从回来以后,凌青竹看到白程渊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的气结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再面白程渊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多恨。
而那些恨,慢慢的被欣赏取代,所以与白程渊单独相处的时候,凌青竹的心和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
“不如叫张阿姨还有厨师和司机一起来吧?”凌青竹看着一桌子的菜,装作漫不经心的道。
“我已经给他们全部放假了,从今天开始到年后的初六,你归我照顾。”白程渊说着,将一瓶红酒摆了上来,又依次拿上白酒,啤酒。
看样子,白程渊打算将自己灌醉趁机占便宜,凌青竹的脑袋转了一圈,“我去趟洗手间。”
等再次回来时候,餐桌前已经多出了闫美丽,还有凌子云和萧清雪,倒吓了凌青竹一跳,心里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
“早知道你有客人,我就不叫米姗了。”凌青竹只能故作不好意思的看着白程渊道。
白程渊听到米姗的名字,明显一愣,随即笑笑道:“人多热闹嘛,他们几个都是无家可回的,我没给你打招呼就请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两个人答非所问的尴尬局面,在米姗的极速赶来后才缓慢化解,自从凌青竹回来,一直躲着米姗,所以接到凌青竹的电话,米姗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见白程渊也在凌青竹家,米姗按耐住那颗不平衡的心,强行欢笑的与大家推杯换盏。
三五杯酒下肚后,白程渊见凌青竹高兴了,嘴上的话也多了起来,而凌青竹对白程渊的而态度也*了许多。
“青竹姐,见你对我峰哥好一点,我真高兴。”凌子云喝两点酒,见凌青竹和白程渊两个人在酒桌上眉目间暧昧着,不禁感慨道:“当初听说你在M国要出事,慌的跟没命似的……”
“青竹姐,是我对不起你。”
凌子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米姗的一声凄厉的哭声打断,在座的人都愣住了,而白程渊的心却揪了起来。
凌青竹一愣,随即轻笑了一下,看着米姗道:“大过年的,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值得哭着说。”
凌青竹的话是充满了关系,但面上却冷冷清清的,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肯说破。
“青竹姐,我知道自己没脸见你,但我当时没有办法。”米姗见凌青竹冷淡的表情,心里不觉有些慌乱,索性将戏做足,泪眼婆娑的看着凌青竹,又看看白程渊。
萧清雪和凌子云不知道内幕,但闫美丽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她见餐桌前的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拉着萧清雪和凌子云去外面放烟花。
“车库里有我今天买的烟花,咱们一起去放。”白程渊说着,也要跟出去,却被凌青竹轻轻的叫住。
“你不留下来听听嘛,我瞧着米姗说的,似乎跟你有关呢。”凌青竹冷笑一下,看了看痛哭流涕的米姗,又看看白程渊道。
白程渊只得坐下,有些尴尬的看看米姗,心里叹了一口气,主动道,“关于孩子的事儿”
“你和米姗的孩子,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都不知情。”凌青竹冷冷的打断白程渊,“米姗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没给你添半点麻烦,可见是情深义重,你一点都不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