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婴儿眼看就要呱呱坠地,却遭受这样的意外,埋葬了孩子以后,白程渊简单的收拾好眼前的痛,安慰了凌青竹好好养身体后,便下山去了。
因为心底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白程渊本能的想要找虞欣和胡一哥报仇,可下了山,走进88号四合院,白程渊才清醒过来,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四合院里,因为搬家时的匆忙而显得又几分苍凉,加上已经到了秋季,满院的残花被西北风席卷着四处乱窜。
白程渊静默的看着花瓣一点点的散落在地上,思绪也渐渐的平稳起来,就像是某种痛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纵身翻进隔壁的红衣澜的四合院。
红衣澜的四合院也已经人去楼空,但与隔壁88号四合院不同的是,红衣澜的院子里,满地都是鲜血。
凌子云正坐在院子里的空地里剥蛇皮取蛇胆,而满院子的鲜血就是从那里流过来的。
大约是听出是白程渊的脚步声,凌子云并没有回头,一首忙着将蛇的胆取出来仍在旁边的盆里,一边将蛇肉剃干净扔到另外一边的盆里。
“你姐姐的出事了。”白程渊已经习惯把凌子云当成凌青竹的弟弟了,“你却还有心情在这里杀蛇?”
“这些蛇胆就是为了我姐姐取得。”凌子云说话间并没有耽误干活,从他脸上得疲惫上看,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
“是不是红衣澜做的?”白程渊带着几分愤怒得将盆子踢翻在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凌青竹出事得那天,一切就好像安排好了的一样,所有人都不在平时的岗位上,这才让那帮歹徒钻了空子。
而那一天,本该在寺庙里保护凌青竹的凌子云却不在,这属于严重的失职,白程渊即便是看在兄弟的情面上,却难解心头的恨。
“红衣澜在后院捆着呢,就等着你来处理了。”凌子云似乎明白白程渊前来的目的,“你的孩子的确是她做的,不过……”
凌子云的话将白程渊好不容易找到的宣泄出口堵上了,而凌子云的话似乎又峰回路转的意思,他静静的盯着凌子云,示意他说下去。
“不过,我被红衣澜的人打废了。”说着,凌子云站起身来。
白程渊这才看清楚,凌子云的右腿有不正常的弯曲,像是腿上的骨头被抽走,没有了支撑似的。
他赶紧开启异能眼,将凌子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果然发现凌子云的右腿和右手韧带已经没有了,也就是说,凌子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基本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红衣澜的人?”白程渊想到凌青竹出事那天,那几个保镖能轻而易举的将萧清雪打倒,又能在自己眼前伤害到凌青竹,“红衣澜的人不是都被你清楚了吗?”
“红衣教还有一批血滴子,一直潜伏在京都市的地下,暗中保护红衣教和红衣澜。”凌子云有些有些疲惫的坐下,“这批血滴子不受红衣澜的控制,而是受我死去的母亲控制。”
“死去的人还能控制人?”白程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凌子云,但从他鉴定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没有说谎。
不过血滴子是听从红衣澜母亲的,保护红衣澜很正常,怎么会替红衣澜去报复凌青竹呢?
白程渊将心里的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又给凌子云仔细的描述了那一晚的情形,叫凌子云仔细的辨认这些人中是不是出自血滴子。
光从这帮人的能力上看,似乎就是血滴子那帮人,只是血滴子的人凌子云也没有全部见过,一时也无法判断。
“红衣澜被我绑在后院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血滴子应该很快就到了。”凌子云冷哼一声,“这帮人知道我是红衣澜的亲哥哥,所以不会要了我的命。”
“你觉得我又几分把握将这帮人干掉?”听凌子云这样说,白程渊浑身的血液沸腾,“干掉血滴子就相当于干掉了红衣澜,就算给孩子报仇了。”
与凌子云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对策,白程渊便暂时藏在后院,凌子云继续坐在院子里剥蛇皮,取蛇胆。
果然就像凌子云说的,血滴子的人很快便来了,他们直接略过凌子云,满院寻找红衣澜的下落。
从这帮人的动作上看,对红衣澜的四合院是非常了解的,几乎没费寺庙功夫便摸到了红衣澜所在的位置。
白程渊躲在事先藏好的位置,看着血滴子一行五个人在四处查看,确定没有为先后,才将红衣澜身上的绳子解开。
“白程渊就躲在这里,快把他抓住,不然他就会杀了我。”嘴巴被解放后的第一件事,红衣澜就急吼吼的对血滴子道:“给我抓活的。”
血滴子一行五个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行动,而是将红衣澜装进一个大口袋里,准备抗走。
这一系列的动作,白程渊都看在眼里,他见五个人准备扛起红衣澜的时候,趁其不备的窜出来,将其中两个人打翻在地。
自从有了异能眼,白程渊的力气也跟随着异能的升级而升级着,每当白程渊的眼睛欧血一般的颜色时,浑身的力量是一般人无法抵抗的。
血滴子的五个人中被白程渊的瞬间发力时打倒了两个人,而剩下的三个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他们放下红衣澜,将白程渊团团围住。
红衣澜被重重的仍在地上,本就有些不爽,等他爬出袋子,发现已经有两个人被白程渊打倒在地,更加不爽了。
“你们简直就是废物,亏我妈花大价钱养着你们。”红衣澜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一个血滴子,“起来,给我把白程渊抓住。”
“红衣澜,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亲口否认,我和凌青竹的孩子,不是你的责任,我就可以放过你。”白程渊冷冷的扫过红衣澜,眼睛里的血快速翻滚着。
红衣澜见过白程渊的这双眼睛,但却没有见过红成这样的时候,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冷哼一声道:“没能亲眼看到那个孩子死,还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