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300米处,时夏抬眼扫去,啥也没看到。
她急忙从花斑虎的身上下来,仔细搜寻,期间还压低声音问道:“夜暮尘,你在哪里?”
然,夜暮尘一声不吭,隐匿的太好了!
“你快回答呀!我救你离开,很多高手在寻找你,他们想要你的命呐!”
“嘤嘤嘤,我孩儿的爹呀,你可不能有事啊!留下我们这么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闭……嘴!”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了,“别东张西望了,我就在你身侧。”
时夏闻言,就见身侧有个只能容纳一个人半蹲着的小石洞,不过,洞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所以她刚开始没发现。
她惊喜的道:“你真会藏,藏得好,真是能屈能伸啊!”
夜暮尘:“……”
“老花,快,快用你的爪子把这块石头轻轻的挪开,不要弄出动静,以免被那些人发现。”
时夏拧着眉头,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老花,你的爪子还在吗?靠谱吗?”
花斑虎:“……”
不得不说,花斑虎的力气很大,能轻松的抱走那块堵着洞口的大石头。
石头一挪开,夜暮尘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被显露出来。
时夏扶着他坐到了花斑虎的背上。
“你抱好它的脖子,我们要快点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夜暮尘无力的胳膊圈在花斑虎的脖子上,双眼紧闭,无力再多说一句话。
时夏发号施令:“老花,快,咱们回族地,记住,要悄悄的回我的寝殿,不能让叛徒发现!”
然,老花踌躇不前,眼睛向四周望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时夏秒懂。
“你在等十八罗刹?不用等,让他们继续找,谁让他们说话不讨喜的,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花斑虎很无奈,望了一眼渐黑的天色,拔腿就跑,还是风驰电掣的那种。
因为它的速度太快,夜暮尘几欲被颠簸下来,好在,时夏紧搂着他的腰,帮他固定了身体。
夜暮尘本想甩开她,却因全身无力,不得不放弃。
魔人族地很快就到,花斑虎用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魔宫中,很快就把他安置在时夏的寝殿里。
在外人看来,以为是一阵风吹了过去,没有人知道,时夏已经带着夜暮尘回了宫中。
她命亲信之人打来热水后,就准备为他清洗、查看外伤。
她之前已经给他吃过高品的疗伤丹药,他的内伤只需时日便能好转,现在只需处理一下外伤即可。
然,当她带着悸动之心准备解开他的衣服时,她的手被他按住了。
他睁开了眼睛,眼底都是冷意,“不……要!”
时夏扯了一下嘴角,“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忌讳这些,为你清理伤口要紧!”
他虚弱的嗓坚持:“这些伤口无碍,我很快就能好转!”
然,时夏简单粗暴,一袖子香风扫向他,他头一偏,人已昏睡过去。
“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出息!”
时夏为他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换了衣,嗯,顺便还大饱眼福一番!
“美男的身材真好啊!啧啧啧,真有料!”
时夏收拾好后,心满意足的抱着美男睡觉,连做的梦都是美的。
一夜美梦不断。
第二日,时夏是被夜暮尘那沙哑的嗓吼醒的。
“时夏,起开,你给我起开!”
定睛看去,呃……时夏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那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咦?一夜之后,你便中气十足,可见,我的丹药效果真不错!”她揉着眼,打着呵欠,漫不经心的道。
“起开!不知羞耻!”夜暮尘面色通红的再次怒声提醒。
“你伤势在身,不宜发脾气哦,消消气嘛,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她边说,边慢慢退离他的怀抱,打着呵欠,开始慢慢更衣。
待她收拾好自己以后,才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且,脸色黑的像锅底。
她狐疑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便秘样?你想上茅厕?”
闻言,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时夏,别给我装傻,快把解药拿来!”
时夏单手抚额,“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对你用了药,你还不能行动自如!”
说话间,一颗丹药已经射入了他口中。
她好心的询问:“要我扶你上茅厕吗?”
然,得到的却是他要吃人的目光。
“咳,那你快点收拾,我去命人摆早膳。”说完,时夏脚底抹油的跑了。
门外,传来她叹息的声音:“美男就算是受伤了、虚弱无力,也依然好看的想让人犯罪!可惜了,长了张嘴和多了一双冰冷慑人的眼!”
“孩儿呀,不知道你在不在我肚中,那晚是真把我累死了,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时夏的声音渐行渐远。
然,屋内的夜暮尘气得吐了一口鲜血,差点没晕倒!
早膳摆在寝殿内,没有让任何人伺候。
嗯,夜元安插的奸细,她要清查出来,夜暮尘才能见光。
“你的活动范围暂时只限于这个寝殿,知道了吗?”她边吃边叮嘱。
“嗯。”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却没有反驳。
时夏无视他的冷淡,对着他那张极下饭的脸,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她让人喊来孟荷,把发生在天山上的事都告诉了她,然后让她派人查出藏在族地的叛徒。
孟荷肃容满面的去办了,仅一个时辰就有了答案。
时夏被请去了大殿。
大殿上首,时夏慵懒的半躺在白玉王座上,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魔人。
两人四十岁左右,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妻。
此刻,他们正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已没了求生之意。
孟荷道:“君主,吴大祭司推算出,是这两个小人做了叛徒!”
时夏疑惑:“嗯?为何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他?”
“因为早前,两位护法就怀疑族内有叛徒,可是查找很久,依然没有头绪,我便直接请了吴大祭司帮忙。”
“嗯,行吧,有他出手,结果更快!不知他这次的要求是什么?”
是的,每次请吴锐出手,他总会狠狠敲诈一笔。要么是金银、要么是一样他看中的东西……
“君主,这次他什么要求都没有!说是以此祝贺君主新婚大喜!”
时夏嫌弃:“阿呸!他也是族中一员,理应为族中效力,却每次都置身事外,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