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吴芳说的让我滚的方法，就是让我没份工作而已。
而她要失去的是，远不止这些。
凌晨三点，这次没有响起猫叫声，我睡得很是踏实。
突然，吴芳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啊啊啊啊！快住手！」
她的声音将整栋楼的人都吵了出来，有邻居直接在群里@了302。
「怎么了这是？」
「你们三楼的能不能别再闹了，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而吴芳他们并没有出来群里回话。
就在大家以为总算安静了后，随即又一声尖叫声响起。
「救命！快来人帮忙啊！」吴芳急切地呼救着。
霎时间，楼上楼下发出浩浩荡荡的声响。
而我只是翻了个身，顺便将床尾的被角掖好。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一大早，我看到业主群里各种@我，而带头谴责我的就是吴芳。
302吴芳：「陈梦，我自问做邻居的对你还算友好，可你呢，昨晚居然见死不救！」
其他邻居跟着刷屏附和：「确实有点过分了，要是早点来人帮忙的话，吴芳她老公不至于伤成这样。」
「就是，人家都在喊救命了，她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着觉。」
我发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梦到猫了，没听到。」距离上一条信息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我这刚发，吴芳立马冒出来，往群里扔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李德躺在病床上，半边头皮血淋淋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刀法很是熟练。」我还附送了一个同情的表情。
吴芳瞬间连发三个愤怒的表情：「你敢幸灾乐祸！如果你早点过来帮我，我老公不至于自残成这副样子。」
哦？自残？原来搁这开脱呢。
「我的力气可不如你宝贝儿子，他上次可是掰断了我一根手指，难道这次他没保护你这个好妈妈？」我回她。
「我儿子为了保护我，手都划伤了！你还在说什么风凉话!」要不说吴芳心理素质好，这时候还能昧着心一股脑夸他儿子。
可接下来，我扔出的视频，让她直接懵了。
视频里，李德血流满面地从房内出来，而李立拿着刀，在后面紧追着。
吴芳顿时慌了：「你这是偷拍！我要告你！」
而我依旧淡定：「你儿子掰了我一根手指，你老公又威胁要弄死我，我怕呀，随身带着点录像的设备保护自己正常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你家了。」
他们还真以为我两手空空去他家找猫，实际上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安了些东西。
下一秒，整个群被解散了。
吴芳发来私聊问我到底想怎么样，甚至威胁我：「把视频给我，这是我的家事，你就算报警也没用。」
我低噙一声，满是不屑地回她：「让你儿子把我的猫还给我。」
聊天框上一直显示发送中，一分钟后，她这才回我：「行，等着。」
6
吴芳说能把小黑给回我，结果就是从宠物店买来一只糊弄我。
她还大言不惭：「都是畜生，养哪个不都一样。」
「你养的畜生倒还真的不一样，不如把他赔给我。」我冷笑一声。
吴芳顿时脸色涨红，扬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警告她：「我已经很有耐性了，你儿子再不把小黑还给我，我就把视频放到网上去！」
她咬着牙切着齿，眼里迸发出无限的恨意，一旁的李立则一脸阴沉。
在对上他那吃人的眼神后，我的心头猛地一紧。
耳边顿时响起一声猫叫声。
我克制难以呼吸的心痛，低声道：「乖，我很快就能找到她。」
临走之时，吴芳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这次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我的门口放着一只死猫。
正是昨天吴芳送来糊弄我的那只。
只见猫的皮全被剥了，血色的肉皮粘着清晰可见的骨头。
突然，李立窜了出来，嘿嘿一声笑：「剥了皮，你还能认出来哪只是你的猫吗？」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拳头紧紧捏紧着。
稍稳住情绪后，我一把推开李立，将吴芳敲了出来。
吴芳看着这地上的猫，脸上倒是没什么惊恐，只是皱着眉。
显然，她对她儿子所做的一切，心知肚明，甚至是纵容。
她还在和我打迷糊眼：「是我这个当妈的错了，没好好教孩子。」她一边拉着我到屋内。
「他只是个孩子，还能教，不要因为一件事激动了，把孩子给毁了。」她语重心长地劝着。
见我不说话，她转而换了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我想过了，那女孩死了，我们立立确实有一点责任，这样子，以后每年我让立立给她烧够纸钱。」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一阵沉默后，她小声地开口：「那视频」
「拿你儿子的灵魂来换。」我直接打断她。
吴芳瞬间怔愣住，下一秒，响起她冰冷的声音。
「你要我儿子的命？」
我直直地与她对视着：「不然呢。」
「呵，你也配！」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喉咙。
我手扒着她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拼命挣扎着，只是两秒，吸进来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
「我儿子没有错！是她自己非要来招惹我儿子！」
「贱人！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那你也去死吧！」
因为缺氧，我渐渐失去意识。
两眼黑过去前，只见吴芳的嘴角慢慢勾起，突然阴笑起来：「立立过来，你不是最喜欢玩开刀吗？」
李立拿着手术刀，咧着嘴，两眼放光得像看到猎物一样兴奋。
突然，吴芳伸手拦住了李立架在我脖子上的刀。
「立立乖，再忍忍，我们先把她弄走，不能弄脏我们这里。」
一直是李立的帮凶吴芳，从不无辜。
7
面包车上，李立一直把弄着我的尸体。
手里的刀每每入肉一分，就克制地挪开。
而我的手腕上已经起了各种密密麻麻的血点。
李立咧了下嘴，然后拽起我的手一口一口地舔了起来。
露出满足表情的同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与此同时，没人注意到，他眼睛里那抹一闪而过的血色。
没多久，车总算停下。
吴芳将我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而此处还有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屋子。
只见她刚把它打开，李立就兴奋地冲了进去：「好诶，不剥猫猫，又能剥人皮。」
吴芳手里拉着尸体，边宠溺地朝儿子喊着：「立立，小心别摔倒了。」
我被放到一张大木桌上后，吴芳谨慎地去将门锁上。
屋里，全是各种猫的尸体，有被砍头的，剥了皮的
场面极其血腥，更是残忍。
唯一一处比较干净的角落里，摆放一具人骨。
李立走了过去，对着人骨兴奋地挥舞着：「姐姐，有人来陪你了。」
拉链发出刺啦一声后，吴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子，快过来。」
桌上的工具齐全，灯光反射下，一把锯刀落在李立的眼底。
没等他靠近，窗外犀利的风声裹着一声猫叫声传了进来。
吴芳和李立齐齐看向顶上的窗户。
只见吴芳瞪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在吴芳的质疑声下，小黑从高三米的窗户跳了进来。
李立手快地拿起桌上的锤子，直接往小黑的落地方向砸去。
临危之际，小黑以矫健的身躯轻松一跳，迅速躲开了攻击。
让吴芳没想到的是，小黑躲开后，竟径直冲向了那具人骨。
触碰到人骨的那一刻，它竟发出声声凄凉的哀嚎声。
「明明上次我已经把它扔了！」吴芳看了看袋子里的我：「不可能是她的那只。」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猫！」
吴芳缓缓拿起一旁棍子，一步步慢慢靠近小黑。
突然，小黑一个回头，呲了呲锋利的尖牙，发出尖锐的叫声。
吴芳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面露惊恐：「这猫怎么这么邪门！」
李立却异常的兴奋，他丝毫无惧地依旧朝前走去。
「猫猫乖，我有好吃的。」李立耐心地哄着，而他背上的手却握着一把尖利的锥子。
小黑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面部逐渐狰狞。
突然，吴芳吼了一声：「儿子，小心！」可为时已晚。
一猫一人对峙中，天真的李立反被小黑咬中了脖子，狠狠地咬下一块肉。
饶是吴芳喊得再快也没用，她扶着李立退到一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块纱巾，她用它死死地摁着李立的伤口，不让血再往外冒。
「儿子啊，妈妈在，不怕。」她心疼地喊着。
而小黑回过头，继续看着那具白骨。
一声又一声的悲恸后，它又回过头看向躺在桌上的我，眼眶里淌满泪水。
「我早就说过，就算你舍一条命给她，她也回不来了。」我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发麻的筋骨。
见我居然活过来，吴芳指着我，手不停颤抖着：「你是人是鬼？」
我笑笑回她：「什么也不是，不过即将要死去的恶魂，归我收。」
8
听完我的话，吴芳怔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你无非是想要钱吧。」
她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在故弄玄虚。
人类真是奇怪，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生物，做的事情只要没人知，天也管不到她！
真是愚蠢得有些可笑。
我冷冷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那个女孩，不是你儿子杀的，而是你。」
她的瞳孔猛地骤然收缩，一年前的记忆顿时席卷而来。
一年前，那个十岁的女孩去找邻居姐姐，想要去看姐姐偷偷养的猫。
结果她却撞见了邻居姐姐在被残忍地虐待，因此遭到了毒手。
那个邻居姐姐，就是吴芳的大女儿，李安怡。
李安怡是李立的姐姐，她只比李立大了一岁，待遇却和李立天差地别。
她的童年不仅没有爸妈的疼爱，还要遭受来自亲弟弟的各种虐待。
每当她稍作反抗地保护自己，吴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她进房间就是打。
直到患有超雄综合征的李立越来越大，被放纵的暴力倾向需求也越来越高。
终于有一次，他控制不住地用刀划开了姐姐的脖子。
而隔壁出来找姐姐玩的十岁女孩，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吴芳从里屋赶出来，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女儿，面上没有一丝情绪，依旧只是皱着眉头。
在她谨慎地环顾下门外的四周后，也将女孩拖进了屋里。
女孩死前，还在求吴芳，她想回去找妈妈。
吴芳嘴上笑着说好，从厨房里出来后，她不仅戴好了手套，手里还拿着一个真空塑料袋。
女孩死后，她还把尸体给李立当了下玩具。
高学识的她清楚，十三岁的孩子即使做了什么，也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她还教了李立怎么处理尸体。
就这样，在她的指导下，高大的李立自己一个人将女孩的尸体拉了出去，沉了河。
而消失的大女儿李安怡，逢人问她就说：「她去了国外，在爷爷奶奶那里养着。」
任谁也不信，一个母亲会偏爱儿子到这个地步，更是在女儿死后，留着她的尸体给儿子当玩具。
而唯一记得李安怡的是，她曾经用命救下来的那只猫。
「就算是我又怎样，没有证据呀！那家子都死光了！」吴芳笑得无比猖狂。
她又顿了下：「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我身边疾冲而过。
我一个闪现到吴芳面前，拦住了张着血盆大口的小黑，轻声安抚：「他们不会好过的。」
突然外面传来警笛声。
吴芳哈哈地笑起来：「警察来了，你和你的猫都给我去死！」
我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笑到最后的人不会是你。」
我说过，会给吴芳一份大礼。
而在警察破门后，屋内只剩两个人，吴芳和李立。
吴芳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她似乎不相信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明明我就站在她面前，怎么就突然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一地狼藉的动物尸体，还有一具尸骨，让她对警察无从解释。
而她能做的，就是拼命解释：「有个女人要害我们！还有一只猫，对，它咬了我儿子！」
吴芳指了指靠在一旁的李立，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警察上前，轻轻地掀开李立脖子上的纱巾，而后凝眉回头看向了吴芳。
意识到不对的吴芳立马上前，凑到李立脖子那里一看。
下一秒她崩溃地动手搓起了李立的脖子，吼着：「怎么可能没有！」
在她慌乱之际，一把刀极快地划过了她的脸。
顿时，一道细长的伤口立马显现，血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啊！我的脸！」吴芳看着李立，瞳孔震惊。
尖叫中，李立又手起刀落地往吴芳身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速度之快，吴芳只能用手肘拼命地挡了又挡：「救救我…」
可李立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刀。
一番费力后，警察才将危险的李立制服。
而浑身是伤的吴芳，只是愤恨地看着我消失的那块地方。
9
小黑踏入黑夜隐去了身影。
而我去了医院一趟。
此时躺着的李德，正仰着头看着电视。
新闻里播着一个杀母不成的十四岁男孩，被警察制服押走的画面。
而吴芳面色惨白地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
直到镜头给到李安怡的白骨时，李德没有情绪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动容，他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我拉出床边的凳子，坐下。
「你老婆也在医院，不去看看？」一样仰头看着新闻的我，不冷不淡地问他。
李德猩红的双眼，不再掩饰地露出恨意：「有今天，是她咎由自取！」
「可你，从来都没救过你女儿不是吗！」我挪下眼睛与他对视，冷冷出声。
无辜这两个字，可用不到他身上。
一岁的李安怡饿着肚子，哭到声音发哑，全家人都在满脸欢喜地哄着李立这个刚出生的儿子。
李安怡被弟弟推下楼梯，妈妈抱起了弟弟，爸爸怕她闹，塞了一块糖给她。
这块糖，让她一直记着爸爸会对她好。
李安怡被弟弟压着掐，差点掐死的时候，爸爸会过来阻止下。
即使她被妈妈拉进房间打，她心里想的是有爸爸保护她了。
那天被了捅一刀的李安怡嘴里还在喊着：「爸爸救我…」
看着这些属于李安怡的记忆，我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
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人生。
看完这些记忆的李德也终于有所触动。
他捂脸痛哭起来：「那只猫，是我送给安怡的。」
我起身时，回他三个字：「我知道。」
但那能说明什么。
他对李安怡这个女儿所谓的好，不过是在吴芳长期的精神压制下，看着和自己一样处境的女儿，心疼自己罢了，由此做出的对吴芳心理上的反抗。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看到什么东西，是我决定的。
李安怡死的时候，连没有一丝喘息都没有。
临出门时，我听到吴芳给李德打来的电话。
「你是躺死了吗！立立被扣起来了，我要找人捞人！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办出院！真是个废物！」
两秒的沉默后，李德回了她一声「好」。
当天，医院多了两具一男一女的尸体。
李德去找吴芳的时候，吴芳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老婆和孩子都差点死了，你个废物有什么用！」
「怎么被抓的不是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靠我！」
正收拾行李的李德身形一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吴芳见他动作慢下后，又叉起腰再骂：「儿子都进去了，你还慢吞吞的干嘛！真是干什么都不行!」
李德回过头，直直地瞪着她，眼神毫无掩饰地露出憎恶。
从没被丈夫忤逆过的吴芳看到李德这样的态度，顿时一脸恼怒地上前，用手直戳他的脑袋。
「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对我有什么不满！」
哪知下一秒，李德突露凶光：「没什么不满，就是想你死！」
一把刀从袋子里掏出，李德用它狠狠地插进吴芳的心脏，又快又准。
吴芳嘴唇上下张合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李德没有给她一丝机会，他又抽出刀，连着用力地捅了几下。
他自始没看过吴芳一眼，随着吴芳倒下，他的眼角才起了一丝笑意。
「你早该死了，贱人！」
吴芳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是睁开的。
她没想到平时看着软弱的李德会这么心狠手辣，连给她喘气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当场死亡。
「安怡，爸爸对不起你！」
李德哭着，眼神慢慢落到门边的窗户上，上面似乎有个影子。
他扯起一个笑容，最后也给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
两具灵魂飘出时，一抹黑色影子闪至，一口将其吞进肚子里，随后又迅速离开，没人发现什么。
此时路过门口的我微微弯腰，对着空气摸了两下，嘴角微勾：「干得真棒，孩子。」
10
十三岁的李立害死了姐姐，妈妈为了帮他，还残忍地害死了另一条人命。
我想不通，李立害死李安怡，法律会放过十三岁的他，他们明明可以不用再伤害一条人命的。
于是我来找了李立。
阴暗的单人间里只有空荡荡的四面墙壁，而对已经虐杀上瘾的李立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为什么不抛了你姐的尸体？」我问他。
见我出现那刻，他抑制不住兴奋地往我面前凑。
突然他低头一看，两只手空空，顿时又狰狞张脸不停叫吼着。
他的叫吼声盖过了我，却在听到我这个问题后，安静了下来。
「她是我姐呀，我怎么可以不要她。」李立笑着，透着渗人的寒意。
提到李安怡时，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我感到有些奇怪。
下一秒，他说的话更是让我产生深深地自我的怀疑。
「妈妈杀了姐姐，我不怪她，但是姐姐她答应过妈妈，会永远陪着我。」
说着，他突然眼神发狠，手里的动作直冲我脖子来。
我一个侧闪躲过，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死性不改！吴芳和李德已经死了，我看还有谁能帮你！」
没想到的是，我走后，李德会动手把自己给杀了。
我问了问趴在我一旁地毯上睡觉的小黑：「你觉得李德为什么会自杀。」
小黑睁眼喵了两声，说也许是因为吴芳死了，他没了精神支柱。
我摇摇头，说不是。
它又说，那就是没人再给他杀了，他疯了就杀了自己。
我扶着摇摇椅撑坐起身，看着它，依旧摇了摇头。
「你眼里的记忆，都是假的，我看到的，不过是你想给我看的。」
「我一直以为是李立杀了李安怡，事实上是吴芳把李安怡给弄死了。」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李安怡的人，包括虐待李安怡的李立。」
它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一年前，我路过人间发现了小黑。
让人惊讶的是，一只灵性十足的黑猫身上居然怨气滔天，于是我决定要带走它。
它却不肯。
见它执着，我决定帮它找主人。
只是没想到，我会被它利用得透透的。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本想用我的手渡你，没曾想你根本不屑一顾。」
小黑闭起眼，痛苦地哀嚎一声，下一秒，数道黑色魂魄从它微张的嘴里吐了起来。
直到小黑的黑眼珠子彻底变得清澈，周围引起的震动才渐渐平息下来。
只见黑色小猫垂着脑袋，探着头四下闻了闻地后，就往外跑去了。
我叹了叹气：「你就做只普通的猫吧。」
我靠着摇摇椅，继续摇呀摇。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地扣响。
门外响起了一道热情的声音：「新邻居，你的猫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