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权一边缠斗,一边调整思路:“这车轮战极耗我的体力和内力,得缩小和他们缠斗的人数范围。”
观察四周,曹权砸开一条血路,跳出窗户。
“哈哈,想逃?”王仁得意道,“本公子早有准备,可是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曹权压根儿就没想着逃跑,而是跑到隔壁一间小房间,退到墙角,调整呼吸,举起了一张茶几。
这个空间,能近身的人少了不少。
曹权对付面前的人游刃有余,背后有墙壁阻挡,免遭了四面夹击。
反而是王仁的人挤在一起,被曹权砸得互相掣肘,好几个人都是被己方的人误伤。
而王仁却看不见具体的局势,只一个劲儿地催促:“快,都给我上,弄他!”
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王仁还误以为是曹权被持续打到,心中那叫一个畅快!
“败家子,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都这份上了还不投降,是本公子小瞧了你。”
等前面的人倒下了一大半,他看着曹权依然矗立,才发现不对劲儿。
曹权此时如一头猛兽,盯得人发慌,围剿他的人纷纷退避,露出了一条小道,正对着门口的王仁。
“你们愣着干什么!”王仁对上曹权的眼睛,害怕着,又叫嚣道,“给我堵住他!”
话音未落,曹权就通过这个缝隙砸出来,直逼王仁所在。
王仁吓得拔腿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败家子,你要是投降,现在还来得及,我不会让他们打断你腿脚……”
“啊!”
一截断木头砸到王仁的腿上,他应声而倒。
曹权来到王仁的身边,一言不发,死死盯住他。
“曹权,别给你脸不要脸!”都这个时候了,王仁还在威胁,“庄子里都是我的人,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敢动我,小心躺着出去!”
“你的人?”曹权蔑视四周,指着那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家伙,讥讽道,“就他们?”
王仁咬咬牙,狠下心来,骂道:“一群废物!”
“不要管我!”
“大不了我和这败家子同归于尽,在我死之前,我要他先死!”
王仁豁出去威胁曹权,想以此吓倒曹权服软,谁知那些王仁的人却是无动于衷,他们不是怕曹权伤害王仁,而是真正地怕了曹权。
现在,刚好有个借口,以怕曹权伤害王仁的名义,可以愣着不动。
还是那管家劝说道:“伯爷,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子可刚烈了,不想两败俱伤,就谈谈条件吧!”
王仁以为曹权会顺着台阶下来,谁知曹权蔑笑道:“还和我谈条件?你们遵守了诺言吗?”
“我早就不该和你们这些人渣谈条件!”
“现在要我谈?”
“晚了!”
说着,曹权就一脚踏上王仁的脚。
啊……
杀猪般的叫声。
王仁的腿骨被一脚踏断!
王仁一边嚎叫,一边威胁道:“草拟娘的,你还想不想知道贾堂春关在哪儿了!”
“现在,你再动我一下,我就把他送到地下城的快活院!”
曹权直接加重了脚上的力度,问道:“你还能回去安排这事儿?”
王仁忍着痛叫道:“你们听着,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们就安排这事儿!”
接着,他又对曹权说道:“我在你手上,但我的人又没有死绝,他们能替我办这事儿!”
曹权提起王仁,对众人反威胁道:“你们是要想他死,还是想替他死后办这事儿?”
那管家连忙劝说:“公子,您就不要在和伯爷犟嘴了,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他反过来劝说王仁,作为王仁的手下,他可不想王仁因此死亡,到时候王腾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保护王仁的人。
王仁气得啊,一口老血差点从胸中迸发出来。
他的心中责骂着管家:“你个老东西,就看不出来我是在死中求生,让败家子投鼠忌器吗!”
曹权看出了这管家的意图,缓和一下神情,说道:“你这公子烂命一条,倒是不怕死了,还是你做主把我的人放了吧,我得到消息就放了你们的公子。”
王仁听到这话,心安了不少,默不作声。
那管家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
“就依伯爷所说!”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众人转头看去,居然是顺天府的人。
众人,包括曹权,都在发怔时,唯独王仁嘴角勾笑。
这顺天府的人是他暗中喊来的。
他差点忘了这茬,被刚刚想弄曹权的心思掩盖了。
先前,怕那凤血玉坠是兰桂坊给曹权的,弄曹权会得罪兰桂坊背后的靠山,王仁做了两手准备。
打算在曹权爆出自己的靠山是兰桂坊时,用官府的名义,诬陷曹权是贩卖人口的祸首。
刚刚,他发现曹权和兰桂坊没有关系后,急着对付曹权,忘了把这后手撤去。
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王仁心底庆幸:“老天爷还是开眼了,让我的一个疏忽,成了我的助力!哈哈……”
果然,顺天府的人看到这局面,直接就对曹权说道:“伯爷,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对王公子这样!”
看着旁边屋门口晕倒的人,衙役说道:“私斗杀人可是犯法的!”
曹权以为是今日的打斗声太大,引起了路过人的警觉,报给了顺天府。
现在,有衙役来了,刚好可以救走那些无辜的被拐卖人口,不用自己费心思了。
“这厮拐卖人口!”
“这些人都是他的帮凶!”
“我打的就是他!”曹权说道,“你们来了,刚好带走他审问,救下庄子里的受害者。”
“王家胆大包天!居然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怕是包不住火!别想着敷衍了事儿!”曹权还不忘提醒这些滑如油的衙役。
衙役走上前,装模作样地问道:“不是吧?”
“王公子?”衙役顺势扶起王仁,假装问道,拉开了他们和曹权的距离。
一边询问,还一边走,王仁居然忍着断腿,努力跟上衙役的步伐,离曹权越来越远。
曹权这才猛然发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