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权因为伤势,睡得很沉,轻轻地打着鼾。
皇后听了听声音,慢慢靠近床铺。
一股血腥夹杂着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呼吸加重,脸上浮现出一坨红晕。
作为一个深居皇宫,很难见到皇帝的女人,此时的她心儿砰砰跳。
实在是太刺激了,像是小时候去偷农家的果子一样。
卧室里没有点灯,房间很暗,皇后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越靠近床铺,她的心就越紧张,耳朵中,都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靠近一个男人,比第一次在寝宫接近皇帝还紧张。
用手在曹权的脑袋上挥舞了一下,皇后发现曹权并没有感觉到,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掀着铺盖。
她掀的是曹权脚的那一头,皇后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到底曹权是不是一个太监。
当露出曹权下半身的时候,她愣住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验证啊?
看不清楚啊!
何况还隔着裤子。
怎么办?
她的心里纠结着,“难道要脱掉看?”
低头,凑近,仔细端详,黑暗中压根儿看不出来。
略微扯了一下裤腿,她发现要脱掉的话,必然做出很大的举动。
这样一来,她担心弄醒曹权。
实际要是曹权没有受伤沉睡的话,以他的武功,皇后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曹权就会醒。
现在也幸好,曹权受重伤,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
纠结犹豫一番,皇后下定了决心,既然看不见,那就摸!
手颤抖着,慢慢靠近。
还是不敢,她又收了回来。
这太羞耻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好奇心,居然做出如此脸红的事儿。
但想着来都来了,已经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了,要做就做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如此想着,她又把手伸过去。
刚刚挨着裤子,曹权的鼾声增大了一点,她又吓得退回自己的手,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感觉到曹权并没有醒,皇后舒了一口气。
咬咬牙,她又伸出了手。
这一次,挨着裤子的布料,她提心吊胆地慢慢摁下去。
同时,耳中关注着曹权的呼吸。
见曹权的呼吸声没有变化,她又继续摸索。
终于,触碰到了。
皇后的脸上瞬间全红,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的心中还骂了自己一句:“不知羞!”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她的手却没有缩回来,而是在静静感受。
“年轻人和皇帝相比,还真的不一样!”皇后心中奇怪地感叹了一声。
她都被自己的猥琐想法吓了一跳!
赶紧的,皇后把手缩了回来。
心中感慨万千!
最终,她还是把心神收了回来,凝聚在自己的最终目的上:“果然如我所料,他就是个假太监!”
看着曹权头部的方面,皇后轻嗔道:“哼!”
“骗子!”
“和高阳都是骗子!”
想着自己当时那个样子,露着大部分的身体,还让曹权按摩,皇后的脸更热了!
回顾着一切,皇后不自觉地把曹权和皇帝比较了起来。
心中不禁感叹:“要是我不是大族嫡女,也不会和皇家联姻,说不定就能找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知心贴心的男子结婚。”
看着曹权,她自言自语道:“和这样的男子相濡以沫,再生几个娃儿,比在后宫中清冷渡过好多了!”
一番遗憾后,皇后又轻柔地把铺盖给曹权盖上。
正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突地,曹权一个翻身,用手将皇后扯住。
皇后吓了一大跳!
正当她要抽开自己的手,以为自己被曹权发现的时候,听到曹权嘀咕着:“水!”
“水……”
这是睡梦中口渴的状态!
皇后以前见过自己的贴身婢女这样,她猛地记起来,这是发烧的症状!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曹权会不会被惊醒了,直接用手摸上曹权的额头。
“好烫啊!”
果然是高烧!
她嘀咕着:“怪不得刚刚那儿也那么热!”
皇后还以为是年轻人火气旺,比皇帝那种中老年要自然高上一些温度呢。
现在,她才明白,那是因为曹权发烧,全身都比正常人温度高。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皇后摸索到一个水壶,急急忙忙就倒上一杯。
喂到曹权的嘴边,可发现,曹权已经处于喝水都不会的状态。
一部分进入口中,但大部分流了出来。
怎么办?
皇后擦拭了曹权嘴边和脖子上的水后,纠结了一番,直接将温水喝进自己的嘴中,然后俯身上去。
憋着好大一口气,皇后终于将口中的水全部送进了曹权的喉咙。
为了防止曹权呛着,她还用手轻柔地顺抚着曹权的脖子以下,方便曹权将水顺入肚子。
如此细心,就像是一个大姐姐照顾生病的小弟一样。
水虽然喝了,但曹权还在继续发烧。
皇后不是郎中,自然没法医治。
想着如果不及时看大夫,这十分危险,皇后就轻轻地出门。
到了门口,她思忖道:“我就这样去找红叶师太要大夫?”
“她们问我为什么知道小权子发烧,我怎么答?”
“该不会是直接答出我潜入房间发现的吧?”
又是一番思考,皇后打定了主意。
走到自己的厢房外,见自己的婢女坐在走廊上对着天空发呆,皇后镇定了几秒,做出刚刚从红叶师太那儿回来的样子,对婢女说道:“我才出去一会儿,小妮子又在对着月亮,幻想自己的情郎了?”
婢女回过神来,娇羞道:“娘娘又在取笑冬儿,我不理你了。”
她是皇后娘家陪嫁的丫鬟,和皇后如姐妹一般,十分亲近,故而言语中多了一点撒娇,少了一份婢女和皇后的疏离感。
“好好好,我不打趣你了。”皇后对冬儿说道,“我刚好想起了一个事情,你去办一下。”
“娘娘请吩咐。”虽然冬儿亲近皇后,但是在办事的时候,还是懂得尊卑的,立马就像一般的婢女一样,等着皇后下指示。
皇后说道:“今天不是看见一个受伤的人吗?”
“闻着那血气味儿,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担心他晚上会发烧,不知道这庵里有人提防着他发烧的事儿没有?”
冬儿一脸诧异,心道:“皇后为什么会想起一个不相干的人?还关注他发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