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邸。
王仁和墨天寿、墨甲等人坐在大厅喝着酒。
看着一群衣着清凉的舞姬,几人热烈地觥筹交错。
“来,墨长老,敬您一杯!”王仁举着酒杯遥敬墨天寿。
墨天寿目光从舞姬的裙子上移过来,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仁接着感谢道:“这一次,要不是墨长老和墨甲兄,我那计划还不那么容易实施,真是多谢你们的帮助。”
墨天寿笑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彼此帮助而已。”
墨甲也附和道:“还是王公子思虑周全,能够想到那败家子的手段,我们来也只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这主意还是王公子想得好。”
“可以想象,到时候败家子真的就败家了,他一辈子也别想翻身,这么多钱,看他如何兑现!”
“除非他跑路赖账!”
王仁笑道:“他跑得了吗?我早就给几个城门的士卒打了招呼,盯着他呢!”
“他以为自己的好运球木牌做得天衣无缝,我不会考虑到里面的机关?真是太小看我了!”
“他能复刻我的木牌,我也能复刻他的!”
“这一次,同时让他开出十注一等奖,看他能不能接住!”
墨甲附和道:“怕是第二天他那好运球的生意就会主动关门吧!”
眼珠子一转,墨甲补充道:“到时候这无本生意可就是王公子的天下了!”
“不知道我和师叔可不可以继续为王公子您制作这防伪的木牌啊?”
王仁一听,这是想要分一杯羹啊!
老子的生意凭什么给你们?
但面上,王仁还是解释道:“这木牌府上的工匠已经会制作了,还是不劳烦二位了,墨长老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清闲,我可不想劳累墨长老。”
“这一次本公子给墨长老献上5000两,想必也够墨长老安享晚年了。”
“墨家兄的那一份我也备着呢!等败家子一兑现奖金,就立马送到墨甲兄的住处。”
墨天寿和墨甲一听,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都听出来,这王仁是不想给他们入股的机会,想一个人独揽这生意。
他们只是做这件事儿的一颗临时棋子。
王仁的话里还暗中透露,王府的工匠偷偷学会了他们防伪的手艺。
这他么是偷师,不讲武德!
更可气的是,答应给他们的报酬,居然要等到曹权兑现奖金才给,这真正的是一毛不拔,不想自己出资啊!
墨甲刚要发作,墨天寿递了一个眼色,止住了他。
然后,墨天寿微微一笑道:“王公子,那败家子手上可是有墨家的人,这点防伪手段他们也能做的,到时候怕是依样画葫芦,他也会用相同的防伪手段来复刻。”
王仁一听,对啊,墨天寿和曹权那边的人手艺都差不多,这一招双方会你来我往的!
想到这里,王仁也不敢继续过河拆桥了,问道:“那依墨长老的意思,可有解决办法?”
墨天寿笑而不语,示意墨甲。
他作为一个有点架子的老人,可不想自己背上讨要利益的名声,这事儿由墨甲提出比较合适。
墨甲立马会意,说道:“王公子,这事儿嘛,其实我和师叔能够解决,我们能研究出一套比较隐秘的机关术,每天都换成不同的防伪机关,他们想复刻,只来得及复刻头一天的木牌。”
“王公子您这边呢,就可以把规则设置成开奖后立即兑奖,第二天不兑了。”
“这样一来,败家子不能及时复刻出一样的,就没办法用这招来挤兑奖金了。”
还别说,这主意确实可以防止被人复刻,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王仁这边每天都需要墨天寿和墨甲的技术制作更新的木牌。
本来想独吞的王仁,见事已至此,也只得认了,他想着等曹权破产,甚至进了大狱后,没有了竞争对手,就把墨天寿师侄俩挤出去。
顺便想办法打压墨家,让他们的人以后再也不能为别的竞争对手在京城做这好运球。
打定主意后,王仁改变了安排,说道:“那以后我们还得继续合作啊,这酬劳的事儿,二位放心,每个月我都会按时送上。”
墨天寿和墨甲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用月结的方式,就是又想慢慢赖账,一个月后,曹权早就被收拾了,他们的防伪技术还用不用得上,谁知道呢?
以王家的手段,也不那么容易出现新的竞争对手。
到时候,他们师侄俩就又失去了价值。
这王仁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唉……”墨甲表演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自从那败家子霸占了墨家钜子之位后,我和师叔就在墨家被边缘化了,这往日墨家定期给我们的经费几乎就没有了。”
“还有那接活的事儿,也被分配给了他的嫡系和心腹。”
“我和师叔这边都没有赚钱的活计了。”
“现在啊,我们每天都节衣缩食的,日子过得清苦啊!”
“真怕哪一天饿了肚子,这手不稳,完不成王公子您给的任务啊。”
接着,墨甲就把话题引到了正事儿上,话锋一转,说道:“所以,王公子可不可以把每天的酬劳日结啊,我和师叔可是等着这点钱每日养家糊口呢!”
王仁一听,这是在要挟他,如果不日结的话,他们师侄俩可能撂挑子不干啊!
但他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忍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位放心,我这里就每日给你们送上酬劳,总不能让二位饿着肚子干活吧,本公子可做不出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的事儿。”
话锋一转,王仁提醒道:“不过,这酬劳,得按每天的利润来算,想必二位不会不同意吧?”
“二位也知道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每天的销售怎么样,能赚多少钱?要是那木牌卖不出去,可就白刻制了,第二天又是新的木牌,没法重复用。”
“我这里相当于还要承担制作木牌的原料费,这又是一笔开支啊!”
“所以,二位可得理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