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连派人打探两日，得出了个让王仁欣喜地结论。
“你是说那好运球根本就没人中一等奖？”王仁问道。
“是的，就连三等奖都寥寥无几。”小厮肯定道。
王仁阴测测一笑，吩咐小厮道：“那你就派人放出消息，说明情况，我看他那好运球还能卖出去多少！”
果然，在王仁的诋毁下，曹权这边的收益直线下降。
“这两天买球的人连续减少，今天阁里就收入了500两。”陈红介绍道。
曹权也收到了其他商铺的消息，商铺的好运球生意也冷清了不少，只是那些平头百姓没公子哥们精明，减少的人数比群芳阁好一点而已。
曹权盘算了一下，整个收益一天只有一万两，和第一天的五万两比起来少了很多很多。
照这样下去，好运球的生意就要关门了！
“难道有人看出了这里面的概率？”曹权思忖道，“但也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知道了概率啊，这流失的客人也太多了。”
“难道有谁在捣鬼？”曹权猜测道。
翌日。
王仁得到好运球销量大跌的消息，心情超级舒畅，称赞贴身小厮道：“这一次你立下大功，公子我要好好奖赏你。”
“为公子办事是小的应该的！”小厮谄媚道。
“公子我不是那种只让马儿跑、不然马儿吃草的人。”王仁故作大气地说道，“这样吧，你再帮我干一件事儿，要是成功了，我就让人搞死隔壁王娘子的丈夫。”
“你不是一直都觊觎那王娘子吗，到时候他丈夫死了，你就容易得手了。”
王仁给小厮画着大饼。
小厮一听，双眼都放光了，立马保证道：“公子有事儿就吩咐，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王仁阴测测说道：“你派几个人装作普通买好运球的客人，到群芳阁和那些商铺，质疑那败家子的好运球，就摆明了说那玩意儿不能中一等奖，是骗人的！”
“我要让他这生意彻底死掉，让他一文钱也别想赚到，感受更深的绝望！”
小厮当即附和道：“公子好手段，这是赶尽杀绝，让败家子疲于应对啊！”
“去吧，办好了有你的好处，王娘子可就是你的了。”王仁鼓励道。
小厮怀着期待，立马去办。
这一边，曹权得到消息后，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果然有人使绊子，他已经猜到是王仁干的。
刚好，他也正打算为好运球正名！
迅速地，曹权安排人抬着木球摇号箱来到大广场。
并派人散播要为好运球正名的消息。
不一会儿，大广场就聚集了很多人。
曹权为了正名，也不怕暴露自己好运球的商业机密了，直接深、入浅出地讲解概率知识，还当场做试验。
经过一番论证，大家都相信了一等奖是能中的，只是概率很小而已，完全凭运气。
人群中有一些士子，他们关注的不是好运球的事儿，而是被那概率知识吸引。
本就崇拜曹权文采的，现在更加敬佩曹权了。
“没想到曹圣在术数方面还有这么深的研究，真是学究天人啊！”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叫曹圣呢？圣人都是无所不能的！”
……
有了曹权的正名，好运球的销量又回到了一天五万两的收益。
曹权兑现承诺，当即拿出好运球收益的一半，接济城东的贫民窟和全城的乞丐、流浪者。
一时间，曹权的声誉又拔高了不少！
还真的有人为做慈善，积极购买好运球。
当然，也有一些沽名钓誉的，宣传自己一次买了多少好运球，不是为了中奖，而是为了帮助那些贫民、流浪者、孤儿……
但这些都不妨碍曹权的计划，好运球的生意不仅回暖，收益还持续攀升。
尤其巧合的是，第二天就有人中了个二等奖。
在曹权故意的宣传下，好运球的收益达到了六万两。
得知消息的王仁，在府中气得咬牙切齿，他没想到那么多傻子，明知道这概率如此之低，居然还愿意买！
小厮说道：“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啊，那败家子居然把一等奖的奖金提高到了5000两，财帛动人心啊！”
“这些人和赌徒没什么两样！”
其实，那小厮都偷偷买了几十注，但他不敢给王仁说，不然就会有资敌的嫌疑。
要是王仁知道了，确实可能被气死，自己的贴身小厮居然干出背主的事儿。
但财帛动人心，王仁的身边人也不例外，所以小厮是拿自己亲身经历在劝慰王仁。
生气归生气，王仁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就不信了，论阴谋诡计，这败家子能够应付得了自己！
和小厮冥思苦想，商量了一阵，二人又得到一个主意。
“那你今晚就召集府中的工匠，制作那什么‘好运球’，明早就在王家的商铺售卖。”
“把那一等奖的奖金直接调高到1万两，二等奖三等奖也调高，我就不信，搞不垮他的生意！”
“针对那些贱民，我们再降低好运球的价格，一注就定一文钱，把他的贱民生意都抢过来。”
小厮担忧道：“但是按照那败家子的计算方法，这奖金提高了，我们有亏本的风险啊？”
“怕什么，本公子早就想到了！”王仁得意地说道，“那木球你就不能做点手脚，根据每天汇总的数据，控制这开奖号码？”
“有了那败家子上次的正名，顾客不会再质疑这些的，我们作弊也没人关注追究。”
小厮眼前一亮，打开了思路，恭维道：“公子真是思虑周全，这一次那败家子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而且公子还能赚上一大笔钱财！”
王仁似乎看到了曹权好运球的倒闭，看到了自己赚上一大笔钱，眼睛里燃起炽烈的神采，心情大好地说道：
“这也是败家子为我提供的思路，他还真是我的善财童子啊，要是他知道我利用他的点子赚了钱，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啊，哈哈……”
小厮也跟着放肆地大笑。
二人似乎都看到了胜利，看到了曹权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