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曹权和秦可卿心知肚明,但秦可卿却不知其中深意,还就真的担心曹权累着了,说道:“权弟,来,我给你按按头吧,放松放松。”
不等曹权拒绝,她就走到曹权身后,柔香的手放在曹权太阳穴上。
淡淡香气入鼻,曹权本欲说不用的话哽在了喉咙口。
秦可卿一边按还一边问:“朝会上没人为难你吧?”
“为难的人倒是多了,就连皇帝都是他们一丘之貉,跟着一起刁难。”曹权丝毫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直接吐槽道。
这可把秦可卿和李婉儿吓了一跳,秦可卿连忙用手捂住了曹权的嘴巴。
曹权拉下带着香气的手,问道:“卿姐这是干什么?”
秦可卿惊恐地说道:“权弟,不可诽谤皇上,小心隔墙有耳。”
李婉儿也补充道:“可卿说得对,权弟不要自误,作为臣子怎么能够编排皇上呢?”
曹权对着李婉儿笑了笑,淡然说道:“你们怕什么,府里现在是守卫森严,都是自己人,那皇帝老儿的人还渗透不到我的书房里来。”
“他都对我这样了,我还不能编排他啊,你们是要我愚忠吗?”
“孟子都说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不仁,我还不能不义吗?”
这话说出,让二女更加担忧了,这摆明了曹权和皇帝有了间隙啊!
秦可卿和李婉儿忙问道:“到底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曹权也不藏着,直接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女不得不佩服曹权的勇气,居然可以在朝堂上和皇帝大臣掰手腕,不过幸好有诸葛大人帮助,不然曹权下场可能更惨。
他们都对曹权后续的事情感到无比担忧。
“权弟,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秦可卿问道,“这明显是想以这件事儿来打压你了。”
“是啊,你还是朝廷的人,以后皇上不会给你好日子过的。”李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劝曹权逃出京城,隐姓埋名过日子。
这都得罪皇帝了,还能在大魏生存吗?
她还想了很多,要是曹权逃离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跟着一起走。
“他会带我一起远走高飞吗?”李婉儿心里有点纠结。
曹权答道:“怕什么,现在我和皇帝还没撕破脸,就是一种博弈斗争的关系而已。”
“何况,我也不是一个人和他们斗,现在不是还有诸葛大人帮助我吗?”
“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秦可卿和李婉儿都吓了一跳,听这话太大逆不道了,他们都担心曹权是要造反。
但她们不能明着说,怕曹权本来没有这个心思,被她们激发了。
见二女惴惴不安,曹权继续说道:“以后皇帝给我穿小鞋的事情,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那贫民窟的事儿,我已经有了想法,待会儿我去吩咐一下,抓紧两天后的事情,应该就能解决。”
但秦可卿和李婉儿听了曹权的想法,和那诸葛青一样,都觉得不可能依靠一个新开的生意完成那么多钱财的积累。
她们知道先前的肥皂、精油、纺织等生意做得很好,但这些生意的利润目前都用在了维持三家开销、梁山和曹字营运转上,拿不出多余的。
照贫民窟现状,那花费只会更多。
什么生意能有如此暴利?
况且,她们也以为曹权搞出前面几个生意都是极大的运气了,还能一直有这样的运气。
至于曹权说的玻璃,他们觉得简直天方夜谭,琉璃都是高技术了,还能搞出无色透明的琉璃?
秦可卿和李婉儿也不好打击曹权的积极性,都没有明显表现出不相信。
由于担忧,秦可卿一边按着一边走神,身子都前倾到了曹权的头上。
曹权感受到一阵软香,瞬间明白了是什么,一动不动,当着李婉儿的面也不好提醒秦可卿。
李婉儿此时想着很多担忧的事儿,也走了神,根本没有发现曹权和秦可卿的状态。
曹权见二女都不出声了,以为是吓着她们了,就不再说那些烦心的事儿,索性闭着眼睛享受起来。
起起伏伏,按按捏捏,他都舒服得有点困。
打了一个哈欠,曹权昏昏欲睡,头一下就后仰了过去。
这一撞的压力,终于把秦可卿的心思拉了回来。
啊!
轻声一哼,秦可卿把曹权和李婉儿都叫清醒了。
见李婉儿投来的目光,秦可卿装作没事儿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踩着自己的脚了。”
李婉儿其实也看到了具体情况,但她也装作没看见,说道:“不要紧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嗔怨地看着曹权。
而后又将目光看向秦可卿,转为淡淡地偷笑。
秦可卿被看得脸面通红,连忙转移话题,说道:“权弟,上次你卖诗词和书法赚了不少,我觉得可以以此赚点钱填补贫民窟的漏洞。”
曹权睁大眼睛,恍然道:“对啊,我倒是忘了这一出,卿姐说得是。”
现在,他都是儒门的圣人了,卖东西还不引来一堆儒生?
能读上书的人,大部分都是很有钱的,还愁卖不出好价钱?
看着曹权眼中的精光,李婉儿觉得曹权肯定会写很多诗词来卖钱,她一阵心疼,这写东西可是很费脑子的。
想到这里,李婉儿对曹权和秦可卿说道:“卿姐,还是让我来给权弟放松吧。”
“你也会按摩头?”秦可卿问道。
李婉儿看看秦可卿,又看着曹权,给出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说道:“我啊,有一门独门的放松手段,肯定能让权弟放松的。”
顿了顿,李婉儿问曹权道:“权弟,你说是吧?”
权弟立马懂了李婉儿的意思,但他不好回答。
曹权没想到平时看着温婉的李婉儿,还有这么谐趣的一面。
秦可卿则是来了兴趣,一脸好奇,催促道:“婉儿姐快给权弟放松放松,让我学学,是什么独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