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怎么不盖被子?”薛攀问道。
此时,唐玉因为衣服太透的原因,裹着被子。
曹权则是躺在被子外面。
薛攀这么一说,唐玉立马娇羞地将被子扯出半截,覆盖在曹权的身上。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曹权感受到一股肌肤的滑腻。
终究,他们还是挨着了!
曹权感觉自己稍微一动就会压着唐玉。
二人身体都有点僵硬,呼吸都屏息住,十分不自然。
一旁的薛攀终于满意了,还爬起来,到处吹灭蜡烛。
一边吹,还一边说道:“干爹、娘,晚上起夜的时候不要摔着了啊。”
唐玉马上答道:“攀儿放心,我把夜壶放在床底的。”
她本来是屏住呼吸的,这一说话,氧气不足了,随即大口大口呼吸。
闻着曹权身上的气味儿,唐玉耳根子更红了。
曹权此时也憋不住了,跟着呼吸起来,二人胸腔大动作呼吸造成被子此起彼伏。
同时,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滞。
呼吸声平缓变小,二人心跳又加速了。
不敢动,不敢移,气氛相当暧昧。
二人的体温,让被子中快速变暖,唐玉心中升起了下意识的声音:“两个人盖一床被子,是要暖和得多!”
刚一有这个想法,唐玉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孩儿干爹,不是爹,我在想什么呢!”
她赶紧掐断自己的想法。
曹权这时的心理活动也特活跃,“没想到玉姐的皮肤还如小姑娘一样,和宝儿姐差不多。”
“要是放到现代社会,玉姐可能才刚结婚,在这个世界居然都生了两个孩子了!”
“但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还能生的!”
想到这里,曹权也掐断自己的想法,责备自己在乱想什么!
渐渐地,二人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呼吸正常下来。
唐玉想起这床很小,怕曹权被挤到床下,身子缩了缩,压缩自己占据的空间,往里面使劲挤了一下,给曹权腾出多一点的位置。
而曹权则以为唐玉是避嫌,怕挨着自己的身体。
为了让唐玉安心,他往外面挪了挪。
这一挪,就半边身子挪到了床外,踏空了!
右边身子往床外一斜,就要掉下去。
而唐玉感受到曹权往外挪动的时候,就有预料,立马一把抓住曹权,往里面一扯。
曹权不仅止住了下沉的身子,反而被扯到了比先前更里面的位置,当然,有半边身子压到了唐玉。
但默契地,两个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唐玉感受到半边身子的压力,只能轻轻地扯出自己的胳膊,翻身侧睡,腾出更多的空间。
这样一来,就正面对着平躺的曹权了。
本以为侧躺不挨着曹权,但唐玉发现,自己只有腿以下腾出了更多空间,自己的身材造成上半截还是碰到了曹权的胳膊。
现在,她这样挨着,更不敢动了!
曹权也发觉了胳膊处的异常,和唐玉想到一块去了,也侧身腾空间。
终于,二人脱离了接触。
但是,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二人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呼吸交织。
为打破尴尬气氛,曹权率先悄悄说道:“等他睡着了,我就悄悄地走!”
唐玉轻轻“嗯嗯”。
但她的善良又让她担心,随即说道:“天太晚了,走夜路不安全,再加上都宵禁了,遇到巡夜的官兵也有麻烦,要不。。。”
唐玉顿了顿,有点害羞地说道:“要不,要不你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曹权一愣,你这是让我真的和你睡一晚啊,这情况,你睡得着我也睡不着啊!
明天两个大黑眼圈,怎么见人,丫鬟们会怎么看?
当即,曹权就决定,不能答应,说道:“不用担心,我有令牌,可以夜里行走。”
唐玉不好再挽留,不然就有不纯心思的嫌疑,只得又“嗯嗯”了两声,活像羞涩小女孩的声音。
等了一段时间,听到了薛攀的呼噜声,曹权就爬起来。
结果,薛攀呼噜声消失,话声响起:“干爹,你要去哪儿?”
这黑夜中,薛攀的适应能力比他们两个都要好,听到声音,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曹权坐起来,在掀被子。
曹权只得答道:“我尿急!”
薛攀似乎是怕曹权借口尿急去外面小解,趁机溜走,立马一咕噜爬起来,在床下一阵摸索,拿着唐玉的夜壶,递给曹权。
“干爹,屋里有夜壶,不用出去,外面风大!”
曹权哑然,他真怀疑这薛攀不是傻子,是个机灵鬼!
而唐玉则是一阵尴尬,欲言又止,这可是她的夜壶啊,怎么能给曹权用啊!
她紧张、害羞地看着曹权的反应。
而曹权也无奈,只能接过夜壶。
见薛攀盯着自己,曹权说道:“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薛攀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说道:“干爹,我没看了,你尿吧!”
这下又给曹权整不会了,难道还真的在这屋子里尿,屋子里可是连自己有三个人的啊!
“干爹,你怎么不尿?”薛攀竖起耳朵听着声音,问道。
曹权无奈,只能回答:“我找个能尿出的地儿。”
薛攀随即说道:“可不要跑外面去,风大!”
他还提议道:“干爹,去床尾后那个角落吧。”
床尾的角落。
曹权叹息一声,看来这小子不听到我解决完,是不会罢休的!
无奈中,他只能真的小解一下。
可真的小解才发现,他没有尿意啊,怎么办?
这小子还在等着呢!
而此时,唐玉也心中疑惑道:“咋回事儿?紧张了?”
就在此时,薛攀那家伙居然响起了吹口哨的声音。
曹权一脸苦笑,唐玉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薛攀连忙阻止道:“娘,你别影响干爹,憋坏了可不好!他刚刚花生米吃多了,有点上火!”
薛攀是知道的,上火的时候,不仅容易便秘,还可能撒尿难!
唐玉尴尬地止住了笑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薛攀则是继续吹着口哨。
曹权杵在床尾,一脸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