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里灯火通明,弟兄们围坐在篝火旁,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次夜袭县城的战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不仅成功营救了被抓的乡亲,还重创了鬼子的几个据点。
“哈哈,你们没看到那些鬼子的脸色!”李老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当时那个小队长被咱们包围,吓得腿都软了,还用蹩脚的中国话求饶呢!”
“老凿说得对!”赵德胜也兴奋不已,“这次咱们缴获的武器够用好一阵子了,还有那些药品,正好给受伤的弟兄们用上。”
众人纷纷附和,整个山寨都沉浸在胜利的氛围中。只有陈铁山独自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老大端着酒碗走过来,在陈铁山身边坐下:“铁山,怎么不高兴?这次打得漂亮,弟兄们都服你了。”
陈铁山抬起头,目光深沉:“老大,你觉得鬼子会善罢甘休吗?”
“那倒不会。”老大喝了口酒,“不过咱们在山上,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不。”陈铁山摇头,“这次我们动静太大了,鬼子肯定会报复。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担心会连累无辜的百姓。”
老大拍拍陈铁山的肩膀:“你想太多了。咱们是土匪,本来就和鬼子不两立。再说,那些百姓也不是傻子,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陈铁山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抗战的残酷,更知道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可能导致无数人的死亡。
这时,苏晚晴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铁山哥,你还没吃饭呢,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陈铁山接过汤碗,看着苏晚晴关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晚晴,你过来坐。”陈铁山指了指身边的石头。
苏晚晴乖巧地坐下,眼中满含期待:“铁山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铁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晚晴,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
“什么意思?”苏晚晴有些困惑。
“我是说,山寨的生活。”陈铁山转过身,直视着苏晚晴的眼睛,“我们是土匪,是被朝廷通缉的罪犯。这样的日子,不适合你。”
苏晚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铁山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离开这里,找个安稳的地方生活。”陈铁山的话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在苏晚晴心上,“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不应该跟着我们这些亡命之徒。”
苏晚晴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铁山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铁山别过头,不敢看苏晚晴的眼睛:“不是不要你,是为了你好。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可是我不怕危险!”苏晚晴抓住陈铁山的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陈铁山狠心抽回手:“别说傻话。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情。等你长大了,遇到合适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苏晚晴的心。她站起身,泪如雨下:“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好,我走,我这就走!”
说完,苏晚晴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陈铁山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样做虽然残忍,但却是对苏晚晴最好的保护。
老大看到这一幕,走过来问道:“铁山,你这是干什么?那丫头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老大,有些事情你不懂。”陈铁山站起身,“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什么挑战?”
陈铁山指了指山下:“鬼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需要加强训练,提高战斗力。”
接下来的几天,陈铁山开始对山寨的弟兄们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他利用系统给出的知识,教授大家各种战术和技巧。
“听着,我们不是普通的土匪,我们是抗日的队伍!”陈铁山站在训练场中央,声音洪亮,“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接受正规的军事训练!”
李老凿举手问道:“铁山,咱们以前打仗不也挺厉害的吗?为什么还要训练?”
“以前我们面对的是散兵游勇,现在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军队。”陈铁山解释道,“如果不提高自己,早晚会被消灭。”
训练从基本的队列开始。陈铁山要求每个人都要学会正步走、齐步走、跑步走。刚开始,弟兄们都觉得这些东西没用,但在陈铁山的坚持下,大家还是认真学习。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陈铁山的口令声在山寨里回荡。
除了队列训练,陈铁山还教授大家射击技巧、格斗术、爆破技术等等。他甚至画出了各种武器的构造图,让铁匠老王按图制作。
“这个东西叫手榴弹,威力比炸药包大,而且携带方便。”陈铁山拿着刚制作出来的手榴弹向大家演示,“使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距离…”
弟兄们都被这些新奇的武器和战术吸引住了。他们发现,原来打仗还有这么多学问。
赵德胜在一次训练后找到陈铁山:“铁山,你教的这些东西,连正规军都不一定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铁山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想要保护家园的普通人。”
就在山寨的训练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山下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孙老三匆匆上山报告:“铁山哥,不好了!鬼子派了一个大队的兵力在山下搜索,说是要为死去的士兵报仇!”
陈铁山皱起眉头:“有多少人?”
“至少三百人,还有装甲车和大炮!”孙老三喘着粗气,“他们已经把几个村子都搜遍了,正在往这边来!”
老大听到消息,立即召集所有人商议对策。
“三百人,咱们打不过。”李老凿有些担心,“要不咱们先避避风头?”